不能昏!
絕對不能!!
要不然,誰來幫東哥擋住這個白衣美女殺手?
劉振國猛地咬牙,眼珠子開始發紅,發出野獸將死的低低咆哮,低頭張開雙手,撲向了小美女。
“不想死的,就滾開!”
小美女金鐵交鳴的厲聲喝斥,刺的劉振國的耳朵痛。
誰想死?
尤其劉振國入職幻影集團後,一家人都感覺每時每刻,被幸福所包圍着。
可就算死!
劉振國也不會滾開。
他只是發出一聲戾笑,撲向小美女的速度,更快!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小美女也是桀然一笑,騰身躍起,右足狠狠踢向了劉振國的腦袋。
她這一腳,和踢到大頭的那一腳,簡直是如出一轍。
但給劉振國造成的殺傷性,卻是他只能以命來作代價的。
畢竟劉振國的塊頭,和抗擊打能力,遠遠不如大頭。
大頭的腦袋上,捱了這麼重重一腳後,只會耳鼻流血,感覺天旋地轉,重重栽倒在地上。
劉振國捱了這一腳,卻是直接頭骨斷裂,當場殞命!
劉振國根本來不及躲閃。
他也不想躲閃!
他只希望能在臨死前,能死死抱住這個白衣小美女。
上過戰場的人很清楚,臨死前抱住敵人的力氣,最大!
要想分開抱住敵人的手,除非用刀來砍斷,或者把骨頭掰斷。
“只要我能抱住她,東哥就能成功逃走!大頭,就能再次趕來!”
劉振國決死信念一閃即逝中,眼角餘光也確實看到了大頭,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很好!
劉振國獰笑,無視那隻即將踢到腦門的右足,前撲的速度和決心,更加的勇往直前。
peng——
就在白衣小美女的右腳,即將踢到劉振國的腦袋時,槍聲響起。
一顆子彈,以秒速數百的速度,對着小美女這邊激射而來。
是李東方的槍。
他終究還是決定要“浪費”,劉振國和大頭以生命的代價,才爲他爭取來的逃命機會。
就算他很清楚,他最該逃走。
可他真心做不到,兄弟爲了保護他在拼命,他卻夾着尾巴逃!
李東方手持尼布拉斯“傳給”他的那把純金手槍,折身向陵園高處,回沖了過來。
他甩手打出的這一槍——
子彈去了哪兒?
誰要是問李東方這個問題,他只會反問:“我他媽的怎麼知道?”
就連老天爺,都無法判斷李東方打出來的子彈,會飛向哪兒。
可就算小美女是個聾子,卻也能聽到子彈出膛的瞬間,發出的清脆槍聲。
絕對是出於最本能——
在聽到槍聲的瞬間,小美女那隻即將飛踹到劉振國的腦袋的右足,電閃般的變向!
右足在旁邊的墓碑上一點,整個人以最標準的“鷂子翻身”式,輕飄飄的落地,迅速俯身,以依舊前撲過來的劉振國爲掩體,右拳卻狠狠的,一拳命中了劉振國的肝區。
爆肝。
劉振國頓時就——
就怎麼了?
他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雙手捂着肝部,渾身過電般的劇顫着,蜷縮成了一團,無比渴望的能昏死過去,來逃避這無法形容的劇痛。
卻偏偏從沒有過的清醒,他只能張大嘴,發出無聲的哀嚎。
砰!
又是一聲槍響時,小美女已經躲在了一塊墓碑後面。
她的潛意識內,以爲自己能聽到子彈,狠狠擊打在墓碑上的聲音。
沒有。
反倒是左邊七八米開外的一棵柏樹,有拇指粗細的枝杈落下。
“我怎麼會忘記,這個孽畜的槍法,簡直是爛到了家?就算我站在這兒不動,他也別想打到我?”
白衣小美女楊昭,終於恍然。
更爲自己竟然忌憚李東方的槍法,而感到羞辱。
更怒!
她騰身站起。
“去死!”
大頭卻終於撲了過來。
他滿臉的鮮血,怒目圓睜的模樣,比寺廟裏的金剛還要猙獰,可怕!
他坦克那樣,以頭爲錘,猛地砸向了楊昭。
楊昭身形一閃,白衣飄飄。
“沃草,她躲開了!”
大頭本能的大叫中,慌忙停步。
人家已經及時躲開。
大頭再全力撞過去,只會撞在墓碑上。
墓碑硬,還是他的腦袋硬?
可能是前者——
那樣,大頭就有可能,白白的撞死在墓碑上。
他慌忙停步。
還沒停穩當,大頭就覺得有股子大力,自背後傳來。
卻是楊昭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繞到了他的背後。
然後——
大頭那顆光光的腦袋,就狠狠撞在了,那塊一米六七高的墓碑上。
再然後——
大頭就翻着白眼的,昏死在了墓碑下。
“夯貨。”
楊昭輕鬆擺平大頭後,滿臉得意,滿眼不屑的低聲罵了句。
王海董菊八個人,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她毒翻。
沒有一個小時,別想醒過來。
劉振國被爆肝,大頭自己撞昏。
十個盡職盡責的保鏢,全都因雙方實力太爲懸殊,而被楊昭擺平。
那麼還有誰,來保護李東方?
“孽畜,你死定了!”
楊昭看着已經衝過來的李東方,邪魅的一笑,右手一甩。
一顆石子,發出淒厲的厲嘯聲,電射李東方。
手持金槍,殺氣騰騰趕來的李東方,還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就感覺金槍巨震。
那顆石子,精準打中了那把金槍。
金槍傳來的巨力,讓李東方的手臂,頓時一麻。
他只有本能的鬆手。
金槍落地。
但李東方卻沒理睬這把槍。
因爲——
金槍裏面的子彈,已經打光了。
畢竟大哥尼布拉斯爲這把槍配置的子彈,也是純金彈頭,型號有別於通用的制式槍械。
李東方可沒有我大哥那樣燒包,再用黃金來打造子彈。
此時也後悔,他幹嘛要在草包秀的墳前,放他孃的空槍!
李東方只希望,能搶在楊昭撲過來之前,撿起劉振國被爆肝後,丟到地上的手槍。
李東方的手指!
已經碰到了那把手槍——
卻又一隻腳,搶先一步,把那把手槍踢飛。
是楊昭。
“就你這種廢物,也配持槍?”
楊昭桀然森笑中,小巧的右足再次飛起。
然後——
俯身要撿槍的李東方,就像稻草人那樣,被她踢的向後空翻。
啪噠一聲。
李東方仰面朝天,重重摔在地上後,就感覺被踢中的左肩,和後腰都是劇痛啊劇痛。
骨頭幾乎要斷了那樣。
“你摩洛哥——”
疼的他大罵聲中,本能的右手反伸向後腰,要拿走那把差點隔斷他老腰的“廢金槍”。
一隻小巧秀氣踩着白色步靴的腳,卻“好整以暇”的速度,踩在了他的胸膛上。
孽畜——
這兩個字即將脫口而出時,俯視着李東方的楊昭,卻及時閉嘴。
她真要說出這個詞,李東方肯定會懷疑,她就是又老又醜的“爲師”。
因爲除了爲師之外,就再也沒誰喊過李東方爲孽畜(其實她也是始終喊李東方爲孽徒。可就憑李東方的聰明,肯定能從“孽”字上,迅速的聯想到什麼)。
楊昭決意要殺李東方是一回事。
不想讓他知道,他是死在“爲師”手裏,則是另外一回事。
師傅殺徒弟,和徒弟殺師傅,性質都是差不多的。
都該遭雷劈——
楊昭真不想李東方去了陰間後,再晝夜不停的詛咒她。
“李東方,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的嗎?”
楊昭右足踩着李東方的胸膛,神色淡淡然,和他對視的眸子裏,也沒有絲毫的感情。
那聲音,更是刺耳的要命。
爲了方便李東方說話,楊昭腳上的力氣,肯定不能大。
這也給李東方,提供了那隻被他自己壓在背後的右手,悄悄握住了槍柄的機會。
裏面沒有子彈——
我東哥當然知道!
可楊昭不知道啊。
李東方能不能躲過本次劫難,就看他接下來的發揮,怎麼樣了。
“你,究竟是誰?”
李東方仰面看着楊昭,也是臉色平靜,語氣淡然。
“殺你的人。”
楊昭的回答,既是廢話,也是實話。
李東方明白了。
就算他怎麼問,人家也不會告訴他,她是誰了。
他又問:“我能知道,你爲什麼要殺我嗎?”
“你毀了太多女人的清白。”
楊昭冷冷淡淡的回答:“而我,就是專殺你這種人的人。你死了,那些被你糾纏的女人,也就解脫了。”
她同樣不會告訴李東方,她爲什麼要殺他的真正原因。
她要殺他的理由,好強大啊!
李東方無話可說。
他只能苦笑了下,閉眼。低聲說起了什麼。
“你在說什麼?”
楊昭豎起耳朵,傾聽了片刻,依舊沒聽清李東方在嗶嗶啥。
她隨口問了句。
本能的俯身,刺耳去聽李東方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