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現在的焰靈姬火魅術不僅有虛幻魅惑,更有強大的實質傷害。
別看她“送出去”的火焰只是巴掌大小,真的爆炸開來,燒死幾個人還是很輕鬆的。
眼看火焰就要命中車伕,一道劍芒傷過,火焰被劈成兩半。
“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車伕淡定回頭,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利劍,“不過時機剛剛好。”
話落,周圍人影晃動,接着衝出十多個蒙面殺手。
“小心,中埋伏了。”
當火焰被斬滅的時候,焰靈姬就退回了車內,並在周圍佈置了火焰防禦。
“果然。”
姒禹就知道想要回到秦國不是那麼簡單的,同時派出玄翦和掩日,足以說明呂不韋對嬴政的必殺之心。
既然是必殺,就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
馬車外蓋聶戒備,車內焰靈姬等人凝視李斯。
“我是無辜的。”
李斯有些惶恐,跪倒在嬴政面前。
他前腳才說車伕是他的人,後腳車伕變殺手,還中了埋伏,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嬴政看向姒禹。
李斯是韓非引薦給他的,對於韓非信任愛屋及烏,所以最開始他挺重視李斯這個人才。
只是,現在情況,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
“李大人乃純粹的讀書人,靈兒不要放鬆警惕。”
姒禹隨意道,然後不在理會李斯,看向車外。
嬴政和焰靈姬都是鬆了口氣,也不管李斯如何,注意力集中到外面。
看着衆人不理他,李斯的臉色即尷尬又憋屈,他當然明白姒禹話中意思。
說他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不需要防備唄。
他還是第一次因爲讀書人這個身份被侮辱。
要知道現在是百家爭鳴的時代,讀書人的實力、地位都非常可觀。
特別是像李斯這樣純粹的讀書人,走到哪裏都是座上賓,是普通人仰視的目標。
然,李斯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姒禹。
因爲純粹讀書人的確沒有絲毫武力,面對這些武林高手就是任人宰割的份。
“是誰派你們來的?”
蓋聶看着烈焰外的殺手,隨意一問,他沒準備有答案,只是試探一下對方的堅決性,好判斷敵人大概來自於什麼勢力。
態度堅決,執行力強大肯定是殺手組織。
言語誤導,閃爍其詞一般是政敵。
廢話連篇,不知所謂就是別有目的的“商人”。
等等,細微之處可見分曉。
只是蓋聶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呂大人。”殺手中一個人大聲開口。
“???”
“???”
衆多準備動手的殺手震驚了,看向開口之人,一臉警惕,刀劍相向。
“不,不是,我,我……”那個殺手有些語無倫次,驚恐的看着自己的“夥伴”。
對於他們來說殺人是任務,守密是原則。
任務可以失敗,原則沒了,那就死定了。
今天誰來了都救不了他。
除非……
此刻,焰靈姬拉開門簾,揮舞着手指,一朵火焰映照出所有殺手的影子。
“誠實可是好品質哦,我很喜歡。”
“殺了他們!”車伕命令,同時手中劍光閃過一劍斬殺之前漏嘴之人。
任務中,殺手們不需要知道誰暴露了信息,他們只管殺人。
一聲令下,衆多殺手不顧火焰陷阱衝向馬車。
“我對付車伕。”
蓋聶道,手中利劍如奔雷直刺敵人核心。
焰靈姬巧笑嫣然,小手一揮,周圍的烈焰迅速蔓延,同時一股炙熱氣息籠罩衆多殺手。
雙方接觸,局面呈現一面倒。
這一批殺手並不是精銳,頂多算好手,在焰靈姬加持火焰下,他們連馬屁股都接觸不到。
而發現對手的虛實,焰靈姬就不客氣的施展火焰飛針迅速收割亡魂。
越是弱小的嘍囉往往有一個格外強大的頭頭。
那些“英勇無畏”的殺手被焰靈姬屠戮,蓋聶這邊卻焦灼的厲害。
埋伏衆人的車伕武功不在蓋聶之下,甚至還有些許優勢。
能在這段時間比肩蓋聶的人物,天下可不多。
“又是一個天字號殺手?不對,羅網殺手雖然千變萬化,但喜歡隱藏的人只有掩日。
而且剛剛那人屬下輕易被靈兒魅惑說出呂大人,說明其手下實力參差不齊,此人的身份多半是呂不韋的親信。”
“這麼說來,此人可能是條大魚。”
想到這,姒禹對焰靈姬道:“有機會就活捉此人,沒有也不要手下留情。”
“保證完成任務。”焰靈姬對姒禹俏皮眨了眨眼,隨後驅使火焰包圍車伕。
進入姒禹的圈子,她自然要展示自己的能力。
他可不想弱了仁劍火禹的威風。
有了焰靈姬這個生力軍加入,車伕被蓋聶找到破綻,一手百步飛劍教他做人。
戰鬥結束,嬴政等人下了馬車。
“李斯解釋一下吧。”
嬴政望着被扣押的殺手,質問李斯。
“此人從我進入相國府開始就被安排成爲我的車伕,他之歹意我並不知曉,但此人終究是我的下屬,發生這等刺殺,李斯甘願受罰。”李斯跪倒在地。
“你呢?有什麼想說的。”嬴政凝視車伕殺手。
“我只是一個殺手,能有什麼想說的,落到你們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車伕也是硬氣。
“咳咳,骨頭挺硬,就是不知道你的意志是不是像你嘴巴那麼嚴實。”姒禹扶着焰靈姬走過來。
看到姒禹,車伕瞳孔一陣收縮,而後低頭不語。
敏銳察覺車伕的神態,姒禹眯起眼睛。
“哦,看來你認識我,看來在那位大人眼中,我也不算小卒子嘛,不過……”
“既然調查過我,你應該明白在我手下,可沒有什麼祕密可以隱瞞。”
“給你一個機會,說出他的佈置,我可以放你一馬。”姒禹輕生開口。
“仁劍火禹的“能力”我們自然知曉,靠着魅惑衆生,可是騙了不少錢財,今天落到你手中,算我倒黴,不過想讓我這麼輕易開口,這點威脅可不夠。”車伕嘴角露出嘲諷。
“哎呀,居然清楚我以前的事呢,相國大人倒挺重視我的。”
姒禹無所謂的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