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秦:開局搶了蓋聶的首席劍師 >第六十七章 真相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靈兒。”姒禹喊到。

    “知道了,知道了,就知道讓人家做事。”

    焰靈姬撇嘴,手中再出現一朵火焰花朵。

    花朵送出沒入車伕腦袋,然後就看見硬氣的車伕開始劇烈抽搐,沒一會兒就口吐白沫昏死過去。

    “聶兄,弄醒他。”

    蓋聶的出手迅速而有效,利劍在車伕身體幾個大穴留痕,車伕就從痛苦中醒來。

    明明只是一會兒功夫,剛剛還精神抖擻,一副傲骨的車伕變得萎靡不振,渾身哆嗦蜷縮在地上,比那隱君子發作不遑多讓。

    “何必受這樣的哭呢,早說不好嗎。”

    姒禹不是在嘲諷,說的是事實。

    對於魅惑之術,其實意志越堅強受到的傷害越大。

    像車伕這樣的傲骨,單純的魅惑太耗費心力,所以在探查前都會削弱對方的意志。

    這種削弱是暴力殘忍的,直達腦海的火焰破壞中樞神經,無論多麼堅強的意志,在這種痛苦下都會奔潰。

    眼看車伕意志已經薄弱到極點,焰靈姬適時施展火魅術。

    這一次火魅術的施展沒有收到任何阻礙,車伕眼中出現迷茫,然後就如提線木偶一樣呆愣在原地。

    “是誰派你們來的。”

    姒禹問,焰靈姬重複他說的話。

    “相國大人。”

    “呂不韋?”

    “是的。”

    “你們出動了對少人,還有什麼佈置。”

    “很多很多,具體不清楚,從韓國邊境進入秦國所以關卡都有埋伏。”

    “你叫什麼名字。”

    “司馬空。”

    姒禹挑眉,姓司馬,這可不多見。

    沒有任何阻礙的審訊結束,姒禹看向嬴政。

    “尚公子,大概情況我們已清楚,此人留不留。”

    姒禹沒有越俎代庖決定車伕的生死,他做事看上去散漫,卻審時度勢,從來不越權,像嬴政這樣的帝王,哪怕還沒有成爲千古一帝,權利控制慾已經達到極高的地步。

    權利是一枚毒藥,而嬴政更是權利的巔峯位置,在這種人眼中,其他什麼事都好商量,唯有權利不能亂套。

    嬴政沉默不語,臉色有些難看。

    呂不韋可不僅僅是相國,更是他的仲父,是他曾經最信任最愛戴之人。

    如今從殺手口中知道一切都是呂不韋所爲,嬴政哪怕心裏有所準備,此刻也心中迷茫。

    最信任的人要殺他,王宮中最親的人可能也有異心,這種衆叛親離的感覺,讓嬴政想到還是質子的時候。

    可即便是再艱難困苦,他身邊其實都存在世間美好。

    趙姬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呂不韋對他的傾囊相授。

    極苦中依然有甘甜,而現在……

    “火禹老師,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爲什麼寡人會覺得越來越累。”

    嬴政幽幽開口。

    姒禹一愣,看嬴政沮喪的樣子,倒沒想到他這般感性。

    “到底是人,不是神,也會有猶豫不決,心情低落的時候。”

    心中感慨,姒禹說道:“最是無情帝王家,王上走了那條路,就代表你將失去很多,至親,摯愛,朋友等等,人間太多感情對於帝王來說都是奢侈品。”

    “無法改變嗎?”

    “很難,很難,王上還記得長安君成蟜嗎?”

    “當然。”

    作爲爲數不多的親人,在冰釋前嫌後,和他的關係還不錯。

    “關係如何?”

    “還算融洽。”嬴政臉上有所舒緩。

    “那王上應該知道你與令弟關係何時歸好的吧。”

    嬴政怔住,其實很多事他很清楚,他只是心存僥倖罷了。

    成蟜什麼時候和他的關係重歸於好,不是姒禹帶回來解除誤會,而是他廢除成蟜一切權力,貶爲庶民後。

    “權利的漩渦吸引力太大,沒有人能倖免,即使是最堅硬的礁石也會被無數水流蠶食。”

    “所以老師纔不願意晉升嗎?”

    姒禹的功勞嬴政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光是紅薯的種植,姒禹就能拜爲上卿。

    可每次提及,姒禹都推辭,只願做一個劍術老師,不願擔任其他責任。

    “漩渦進入容易,出來可就難了,王上不覺得眼前的模式很愜意嗎,我敢暢所欲言,你也能放鬆自己,偶爾還能放縱,人嘛,總得有一個釋放壓力的地方,訓練場隨時爲王上敞開。”

    姒禹蒼白的臉上有愜意,完全沒有身爲大王身邊紅人卻無半分權利的沮喪。

    “老師。”

    嬴政目光炯炯,認真凝視姒禹良久,看着他“單純”的笑容,深吸一口氣。

    “訓練場的確是一個好地方,身心在那裏都能得到釋放,至於這個人……殺了吧。”

    利劍出鞘,結束車伕性命。

    嬴政沒有查看結果,轉身回到車內,他的背影有些蕭索,更有堅定。

    一場埋伏刺殺在焰靈姬和蓋聶合力下輕鬆解決,但衆人沒有絲毫鬆懈。

    回到咸陽的路還遠,期間不僅有呂不韋的埋伏,還有各種心懷叵測之人的針對。

    出國容易,回國千難萬阻。

    “老師,新鄭那邊如何了?接下來我們要如何回去。”

    馬車內嬴政問出關鍵。

    “夜幕四凶將白亦非已死,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韓國應該自顧不暇,回去的路倒不用擔心後方埋伏。”

    “血衣侯白亦非?”

    衆人眉頭都是一跳,在韓國那麼長時間,他們當然知道這個人物對韓國的影響。

    “真死了?”嬴政亦驚訝,他比其他人更清楚一個世襲侯爵死亡對一個國家的影響。

    何爲世襲,代表的是一個國家認可的家族,這個家族不是皇親國戚就是開疆擴土的超級重臣,所以世襲爵位說是一個國家的臉面都不爲過。

    最直接的表現,韓國上朝,白亦非站在所有人前面,無論姬無夜,張相國,亦或者韓非,韓宇等人都屈尊於下。

    可以說在韓國白亦非是真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怕某天他繼承王位,全國上下也沒人覺得不妥。

    這樣一個世襲侯爵,還是掌握韓國大半軍權的侯爵,就這麼死了,可想而知韓國接下來的震動。

    “這還真說不一定。”姒禹撓頭。

    “那白亦非修煉的功法異常,而我當時內力耗盡,玄翦又在旁邊,到底有沒有徹底殺死他,我保證不了,不過就算不死,他基本也算廢人一個,流沙知道此事,韓國內亂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