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陰魅,紅鬍子老頭金於雙目淚流。
不由得,心中一陣的顫抖。
他們六耳一脈的老祖,竟然被祭練成了陰魅。
而且,還被指揮着殺死他這個後人。
“殺!”
就在金於淚流的時候,外面的長臉青年人在閃過了一抹怒色之後,還閃現出了一絲微笑。
你不是六耳一脈的後人嗎,我現在就讓你們的老祖宗殺死你,不是更有意味更有看頭?
“呵呵,給我殺!”
長臉中年人在露出了狂妄的放浪大笑之後,再次流出了凜然殺機。
他手中的山河社稷圖一連扇了五次,五道祭練之力,同時打入到了陰魅之中。
頓時,陰魅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動了起來,渾身都是黑色的煙霧。
“吱吱……”
陰魅在發出了一聲猴子的叫聲之後,它從空中抓住了一件兵器,和金於剛纔的幾乎一模一樣,也是一根金光閃閃的棒子,帶着滔天的殺意,向着金於的頭頂狠狠地砸去。
“呵呵……”
長臉青年看着陰魅向着金於發動了攻擊,他臉上露出了燦爛微笑。
彷彿間看到了爲老祖報了仇,彷彿間看到了爲祖爺爺秦開報了仇。
“吱吱……”
又一聲猴子的吱吱叫聲。
正要逞兇的陰魅,竟然從原地消失了,帶着他的棍子咣噹一聲出現在山河社稷扇外面。
“你……你是誰?”
長臉青年大驚失色。
不僅他的陰魅出了他的山河社稷扇,竟然連困得手無縛雞之力的金於也出來了。
而他的面前,竟然還站着一位年紀輕輕的白衣公子,一位風度翩翩颯爽英姿的年輕人。
“秦奮!”
白衣公子秦奮雙眸中非常平靜,安全一副高位者的姿態,“你就是秦結言的孫子秦瘋?”
現在的秦奮,更有英氣了。
自從他進階到了太乙真仙之位,他就好像脫胎換骨了似的。
不僅人更英俊瀟灑了,一舉一動都是他高位者的氣質。
一頭烏黑的長頭髮,讓他更彰顯出族長的威嚴來。
作爲地產大佬的公子,他深深懂得御人用人之術,是個很合格的族長。
“你……你就是秦奮?”
長臉青年秦瘋,他雙眸傻傻地看着秦奮發呆。
他從來就沒見過秦奮,自然也就不認得秦奮。
相比於權勢,秦瘋更喜歡的是修行,還是那種獨自一個人默默修行的艱苦方式。
也因此,他平時基本上不會去權利之地。
就連他的爺爺他的父親,他也很少去見。
不由得再次把秦奮打量,把秦奮這個把秦家翻天地覆的一個後生好好打量。
一個如此年輕之人,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怎麼看都怎麼像是一個仙二代。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仙二代,不但把老祖宗秦開給殺死了,還把整個秦家結界變成了他的結界,還就這麼坦然地接受了秦家族長這個職位,這麼坦然地接手了整個結界,還治理井井有條,似乎無形中以及替代了老祖宗秦開的位置,已經被大多數秦家後人完全接受了。
秦奮說的是龍鱗。
她此刻正在被秦瘋禁錮在那兒,動也不能話也不能說。
“哼……是嗎?”
秦瘋看了看被他完全禁錮起來的龍鱗,他雙眸中露出了森然。
他手中的山河社稷扇更是猛烈地扇動了起來,一座座高山一條條河流,就這麼眼睜睜地被扇了出來,扇得四周風雲變幻,扇得四周隆隆滾動,扇得整個天空都暗淡動盪了下來。
“既然你這麼放心不下她,那就去救她出來吧!”
“這……我……”
秦瘋森然的雙眸中露出了驚恐,甚至驚駭來。
他扇出的山川河流,竟然在自我分散瓦解開來。
山河社稷扇宛若一個獨立的世界,怎麼就這麼不堪一擊被秦奮輕輕給破了。
“你……你怎麼會有杏黃旗的?”
秦瘋心沉如灰,他看到秦奮手中的杏黃旗了。
他雖然潛心修煉,很少去權利中心彰顯自己。
但是作爲秦開的三世孫,秦結言的孫子,他自然比一般人知道得更多。
五行元珠掌控着結界內的生命,杏黃旗掌控着結界內的風雨雷電之自然力量。
但是傳說自從杏黃旗的擁有者吳勇消失之後,杏黃旗就下落不明。
這怎麼,突然就到了秦奮的手上。
不得不說這秦瘋消息十分之後,他真的對權利之事一點都不關心。
竟然連秦奮滅殺秦開之事的狀況都不瞭解,連杏黃旗一直都在他爺爺手上都不知道。
簡直震驚得他有些麻木了,震驚得意識有些跟不上了。
“你爺爺給我的!”
秦奮不帶絲毫掩飾的。
當初他爺爺秦結言死的時候,就曾經把這個孫子交付給秦奮,讓他無論如何不要殺他。
這一年多來,經過多番探查,總算找到了秦瘋的足跡。
只是沒有想到,他們兩個會在這個時候,會在這個場地,又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我爺爺?”
秦瘋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不過隨之就是滔天的怒火,他以爲秦奮這樣說話是對他的奚落,是對他的諷刺。
你問我我的杏黃旗從哪兒來的,那我就直接告訴你是你爺爺給我的,多麼具有諷刺意味。m.biqmgè
“秦奮,你欺我太甚!”
“重鑄山河!”
隨着秦瘋這一聲大喊,秦奮和紅鬍子老頭,以及秦瘋,還有龍鱗農婦人,以及天兒,全部都被入了一個虛擬的空間,也就是秦瘋所重鑄出的山河景象,他要把秦奮等人徹底困死。
爲他秦家老祖,爲他秦家結界,爲他秦家族人,討回一個公平的說法。
“山川壓頂!”
“河流灌溉!”
“火山爆發!”
秦瘋不是一個墨跡之人。
既然要把秦奮等人殺害,爲老祖宗秦開和他爺爺父親報仇雪恨,那就要報得徹底。
更沒有必要在這兒逞口舌之快。
倒不如直接來個痛快地了結,一了百了萬事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