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全高昂着頭:“殺你,我一句話的事情而已。但放心,我不會殺你,你打斷我兒子手和腳,我也要讓你嚐嚐這滋味。他承受的痛苦,我要你百倍償還。”
“爸……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其實是關心我、在意我的。”
徐三全的話落,徐衝感動得一塌糊塗,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真是人間好兒子。
徐三全猛然回頭,臉色冷漠地道:“住嘴!要不是你的身體裏,流淌着我的血脈,我會理你這個廢物?我再提醒你一次,別在外面太囂張,太猖狂。我給你的錢,足夠你揮霍了,別給我搞這麼多事情。”
徐衝有些委屈地道:“爸,我只是想慢慢做點事情,讓你認可我……”
徐三全冷哼了一聲:“認可你?別做夢了。你記住,我徐家祠堂上,永遠不可能有你的名字。”
徐衝咬着牙齒道:“爸,爲什麼?就因爲我是私生子?還是因爲你討厭我媽?”
徐三全臉色越來越冷:“別給我提那個賤貨!當婊子當慣了,居然敢算計到我頭上來。”
“爸,其實有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了,你爲什麼這麼討厭我媽?你既然討厭她,爲什麼還要同她上牀,讓她懷上我。”
徐三全看了徐衝一眼,這才道:“你媽當年,心機頗深,她勾引我讓我上了她的牀。睡了幾次之後,她就不見了。我當時也沒放在心上,我徐三全女人何其多,少一個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一年後,你媽居然回來了,還抱着你!當時我才知道,她知道自己懷孕之後,立馬偷偷躲起來。因爲她知道,要是我知道她懷了我的種定會讓她打胎,那樣的話,她就不能享受榮華富貴了。當時她抱着你來和我談判,讓我同她結婚。信誓旦旦地說,婚後她要當一個賢妻良母,只管家裏,不管外面,不管外面我有多少女人,她統統不管。但我徐三全,可是她能算計的?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女人的話,是最不可信的。因爲她們太善變了!”
“爸,就因爲這?你就討厭我?而且,你怎麼知道,我媽說的就不是真的?”
徐三全冷笑道:“一個用盡辦法靠近我,然後借懷上我的種上位的女人,如何能讓人相信?!我要是相信她,她就會想盡辦法來收集我出軌、或者對她不好的證據,就等有一天,我想同她離婚的時候,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
“不,不會的,我媽不會的。”
“不會?像你媽這樣的女人,天下多了去了。嫁給你的時候,你全家都好,你讓她拖地就拖地,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分開的時候,你全家都是人渣,指揮她做這做那,不將她當人看。嘴,長在自己身上,怎麼說,都能說出道理來。”
“不,我媽不是那樣的人……不是……”
“你媽是不是,你同她生活這麼多年,你心裏沒數?你變着法從我這裏弄錢,難道沒有你媽在後面教唆你?”
“這……我……”
徐衝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因爲徐三全都說對了。
從小,她媽就誘導他想盡辦法向徐三全要錢,說什麼你纔是徐家長子,憑什麼你那些弟弟妹妹能過得那麼好,你卻只能跟着媽受苦等等之類的話。
母親的利慾薰心,苦的只是徐衝。
別用天下母親不捨得打掉自己孩子來作爲藉口,如果不能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生下孩子要麼是爲了自己的私心,要麼是隻顧自己安心,卻從未考慮過,沒有完整家庭,孩子今後會不會受到傷害。
徐衝就是受到傷害的這一類人,家庭的缺失,導致他性格有些缺陷。
“那個,你們的家事能不能別在這裏說?還有外人呢。”
這時,葉九州的聲音傳來了。
這麼嚴肅的場面,你們居然開始談家長裏短了?
真是當他不存在啊。
徐三全回過頭,看了葉九州一眼,冷漠開口道:“怎麼,這麼急着要喫點苦頭嗎?”
葉九州淡淡道:“我不是急着喫苦頭,是急着回去喫飯。”
“被你這麼一說,我才記起,我也沒有喫飯。那就別浪費時間了,兩位大師……”
徐三全看了兩位大師一眼。
兩位大師點了點頭,紛紛上前一步。
那位衣着樸素的大師開口道:“年輕人,你能抵擋住我們的威壓,倒是有些能耐,可惜了,如此天資只能白白浪費,因爲你已經沒有以後了。”
聞言,葉九州根本沒有理會衣着樸素的大師,而是看向徐三全,開口問道:“這兩人,你是最大的依仗嗎?如果不是,將你背後更強大的人叫出來吧,省得麻煩。”
葉九州的話,讓衣着樸素的老者當場大怒。
“年輕人,你太自以爲是了!居然不把老夫放在眼裏!找死!”
老者怒吼了一聲,剎那之間,狂風呼嘯,土石飛揚。
衣着樸素的老者,像是電視劇的絕世高手,身未動,氣先行。
“這……真有這樣厲害的高手!”
“天啊,電視劇里居然不是騙人的!”
葉以齊和葉以和當時就瞪大了雙眼,兩人吞嚥了一口唾沫,緊張到了極點。
當然,葉以正、蔣玉萍還有葉小甜也好不到哪裏去。
花國的人,雖然都知道武者,但在普通人眼裏,武者最多是特種兵那種程度。
他們並不知道,強大的武者,同電視劇裏的高手沒什麼區別。
武狂人這種級別的武者,終究只是少部分,普通人這一輩子也沒多大概率能遇上。
要是葉九州不是高手,葉以正等人根本遇不上武狂級別的武者。
“這……這是假的吧?以正,九州不會出事吧?”
蔣玉萍擔憂的聲音傳來。
這陣仗,太恐怖了。
蔣玉萍知道兒子當了幾年兵,身體強壯,一個打十幾個也可以。
但,這老者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葉九州雖然能打,卻不一定是對方的對手啊。
聞言,葉以正捏着拳頭,回答道:“我哪知道,我現在腿有些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