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間酒樓暫時位居第二,但它卻因爲易書的那句“我輸了”而被衆人以爲這才應該是第一名,到是讓大家對於張俱的不滿加劇了。
沈映喬反倒沒什麼感覺,她最近因爲酒樓的生意正高興呢,再加上廚藝比賽前各個賭坊都會開設今年十大排名的賭局,她給自己下了注,這會正賺得盆滿鉢滿。
“沈夫,姐姐,我跟着你下注賺了不少,不過我還給易書下注了,到是沒賺什麼。”悅榕拿着手裏的銀票笑着說道。
以爲沈映喬說過不讓她叫自己夫人,顯得老,所以沒其他人在的時候她就叫沈姐姐。
悅榕這會數着錢還有點後悔,她要是知道沈映喬這麼厲害,一定全都給她下注,賺得肯定比現在更多。
沈映喬只笑着說,跟着她有錢賺。
“那是不是七爺啊,就那個商隊的,我怎麼看他朝城主府去了?”悅榕奇怪道。
沈映喬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已經看不見人了。
“估計是和城主有什麼合作吧。”沈映喬隨意說着,看了悅榕幾眼,疑惑道,“這人你就上次和我一起見了一次吧,怎麼這麼快就記住了他的長相,我當時可是記了好久。”
“我記不住他那張面具,只是看打扮和身高像。”悅榕隨意說着。
沈映喬一頓:“面具?”
“嗯,他帶着人皮面具,所以記不住是正常的。”悅榕解釋道。
沈映喬這才明白一開始看林奇筠的那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麼了,原來是戴了人皮面具。
不過她對此倒也不怎麼好奇,畢竟每個人都有祕密。
沈映喬和悅榕剛回府,酒樓就有人把嚴知題字的那個牌匾給拿回來了。
“夫人,這牌匾是劈了還是怎麼處理?”
沈映喬思考了會才說:“先放庫房吧。”
她還挺喜歡這個牌匾的,畢竟是嚴知親手題的字,這麼突然的換下來到是莫名有點失落了。
“要不丟了吧,畢竟酒樓因爲被評爲了十大酒樓已經換上了紫檀木做的牌匾,那上面的字可是靈州有名的學者給題的,不比這牌匾好啊。”悅榕笑着說。
她是真挺開心的,尤其是得知馮岷的酒樓掉出排名還生意極差後,她恨不得放一掛鞭炮慶祝慶祝,讓你和沈姐姐搶樓,讓你那麼囂張,還不是栽在沈姐姐手裏了。
“還是放庫房裏吧,我覺得這字真挺好看的,扔了可惜。”沈映喬笑着說。
悅榕還準備說幾句,一擡頭對上嚴知冷冰冰的視線,一下噤了聲,她今天沒惹嚴大哥生氣吧,怎麼用這麼恐怖的眼神盯着她,怪嚇人的。
沈映喬看向嚴知,想了會還是解釋道:“這牌匾是因爲……”
“我知道,沒事的,現在那個比較好,這個就丟了吧。”嚴知的聲音冷淡。
沈映喬一頓,忽的笑了:“爲什麼丟啊,留着吧,萬一我不久就開第二家酒樓了呢?到時候剛好用上。”
說完就示意兩個夥計給搬到庫房去。
谷</span>“我最近可能有點忙,估計很晚纔會回來,你就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讓府裏侍衛去賭坊找我。”嚴知隨意說着,完全沒意識到現在他有多溫柔。
沈映喬點了點頭,絲毫沒覺得嚴知給她說這些是在提前報備,只是在心裏感嘆了下,嚴知真是個大忙人,她現在和嚴知見一面也太難了。
“在我心裏,你是第一。”嚴知忽然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沈映喬愣了一會才意識到他是指這次比賽。
“真的嗎?”沈映喬笑着問,雖然她對着排名沒那麼執着,但聽見嚴知這樣說她還是很開心。
嚴知認真地點了點頭,他一直就覺得沈映喬是第一,不管是廚藝還是什麼,在他心裏就是最好的那一個。
沈映喬見嚴知認真的神態就也收起笑容道了聲謝。她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對她說你就是第一這種話,嗯,聽起來確實很好。
*
馮岷被關在家裏幾天了,整天無所事事,只能逗逗家裏那隻鸚鵡,這會好不容易教會那隻綠色的鸚鵡說“少爺”,正開心着,王小腿從外面進來就大喊着:“少爺不好了。”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被我哥看見我又要捱罵,你給我注意點規矩。”馮岷不耐煩道。
“少爺,少爺。”鸚鵡一直叫着,馮岷又繼續拿起米粒給它喂着。
“那沈映喬進十大排名了,今天那牌匾都換成紫檀木的了。”王小腿憤憤不平地說着。
憑什麼他家少爺以前的酒樓就沒有,這纔開的酒樓就有了。
馮岷咬牙切齒地說:“這還不都怪你,讓你偷跑出去找那幾個老頭,你倒好,轉身就被我哥發現,這下好了,什麼都完了,這都怪你這個廢物,你現在還敢回來告訴我不好了。”
他是真的生氣,身邊每一個好用的人,全是廢物,還不如他這破鸚鵡,至少還聽話,教什麼說什麼,就是笨了點。
“少爺,這也不能全怪我啊,都是吳大木那個廢物,連前十都進不了。”王小腿小聲說着。
“你們全都是廢物,給老子滾,這幾天別在我身邊礙眼,有多遠滾多遠。”馮岷把自己手中裝米粒的瓷器朝王小腿丟去。
王小腿躲了一下,瓷器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你還敢躲?”馮岷正想看手邊有什麼趁手的,就聽見一道清脆的聲音不停叫着。
“少爺廢物。”
“少爺廢物。”
馮岷氣得一下朝鸚鵡撲去,沒想到撲了個空。
“你個死畜生居然敢罵我,你,你給我等着。”馮岷說着就隨手奪過侍衛手中的劍朝空中揮舞着,那場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少爺死畜生。”
“少爺死畜生。”
王小腿一看罵道:“笑什麼笑,快幫少爺這死畜生抓。”
“王小腿,你找死是嗎?”馮岷揮着劍朝他砍去,王小腿一邊解釋一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