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這是有什麼好生意想起我了?”沈映喬笑問道,一旁的悅榕卻又仔仔細細看了林奇筠幾眼。
林奇筠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臉上的鬍子,瞥了悅榕一眼才道:“你有沒有想過重新把方便麪作坊開起來?”
沈映喬一頓,她還真想過,但實在是陳俊的事讓她有了心裏陰影,她有些猶豫。
林奇筠像是看出了她的猶豫,無奈地笑笑:“你不用擔心,這次我花銀子,你只管出力就好。”
“你認真的?”沈映喬問道,她有些不明白林奇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最近有很多人找我們商隊想要這方便麪,我覺得其他人做的還是不如你,所以想着乾脆自己開一個作坊。”林奇筠說的是實話,他這次還真沒什麼其他目的,單純想賺錢罷了。
沈映喬最後還是被林奇筠說服了,左右不用她出銀錢,只管分就好了。
兩人談好後,就擬定了契書,只等作坊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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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知這幾天都和徐清齊一起,先是處理了賭坊、青樓的一些事,然後就去見了馮遠,幾人相談甚歡,約好下次再聚後徐清齊才帶着嚴知離開。
“到是沒想到你先和馮遠見面了。”徐清齊看了嚴知一眼,隨意說着。
“意外遇上了,幫城主找到了他弟弟。”嚴知眼神閃了閃,語氣平淡地說着。
他當時猜測馮岷會在比賽中使壞,一早就讓人找他了,本打算讓人偷偷給馮遠的遞個信,沒想到直接遇上了馮遠,他就改變了主意,以徐清齊的名義邀請了馮遠,再順便讓馮遠聽到馮岷的消息,以此來搭上線。
徐清齊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他本來也是要見馮遠的,嚴知這個意外到是方便了他。
兩人剛出城主府,就被張俱派來的人給請去了張俱的府邸。
張俱的府邸離城主府不遠,一條街的距離,在靈州城也是個顯眼的存在。
嚴知和張俱一進宅子就被一長相極美的清冷美人給引領着去了後院。
還隔着老遠就聽見張俱尖利的聲音和其他人的嬉笑怒罵。
“我乾爹生辰的事這都不是咱家操心的事,那是咱城主的事。”張俱笑道,只是聲音裏卻能聽出一點冷意。
其他幾個太監打扮的人沒敢說話,在一旁低下了頭,到是幾個穿着富貴的中年男子笑開了花。
“張公公這說的是什麼話,秦公公這是體恤你,才讓城主辦這事。”
“對啊,公公多心了。”
張俱聽了這話纔開心了點,看見不遠處陳依依帶着人走來就尖聲道:“徐掌櫃最近是真忙啊!咱家派人去尋你沒想到撲了空,後來才知道,原是去見了城主大人啊。”
“這是清齊的不是,忘了知會您一聲。”徐清齊走進亭子才嘶啞着聲音說道,聽不出話裏的情緒。
那幾個穿着富貴的男子見狀,立馬笑了起來。
“清齊最近到是忙,還不自罰幾杯,讓張公公消消氣。”
徐清齊點頭道:“兩位掌櫃說的是,清齊這就自罰幾杯。”
他說着就要去拿酒杯,卻被張俱給攔下了。
“算了,咱家也不是小氣的人,依依你幫徐掌櫃倒酒。”張俱笑着說。
陳依依應了聲給徐清齊和嚴知倒了酒。
喝道後來,不知道誰說起了最近讓張俱頭疼不已的事,張俱一下不滿道:“這上面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什麼東西沒有,就一個代號怎麼找人,找個屁的人,你,你說是不是,徐清齊。”
嚴知在一旁卻起了一身冷汗,面上不顯,仍然和其他幾個人喝着酒,腦海裏卻越發清醒。
“張公公醉了。”徐清齊道。
“我沒醉,醉什麼?”張俱倒在桌上說着。
幾人又繼續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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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喬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嚴知這幾天每天早出晚歸,她好幾天沒看見這人了,正想去看看嚴知今天是不是一早就出府了卻被悅榕慌亂的喊叫給嚇了一跳。
“沈姐姐,沈姐姐,你,你快去看看,煙波閣住進來一位姑娘,她說,說是嚴大哥讓她住這的。”悅榕氣喘吁吁地說着,臉上全是慌亂。
沈映喬疑惑了一瞬,笑道:“悅榕,你別說笑了,嚴知怎麼會讓其他人住進來。”
“沈姐姐,我沒說笑,是真的,你快去看看。”悅榕焦急地說着。
沈映喬見悅榕不似在說謊,心裏懷疑了一瞬,嚴知讓一位姑娘住進自己府裏,這是什麼意思?莫非,好啊,這傢伙這幾天早出晚歸,她還以爲是真的很忙,現在看來是忙着找姑娘了。
越想越生氣,她直接跟着悅榕去了煙波閣。
煙波閣裏,一直跟在嚴知身邊的侍衛阿大正和陳依依說着話,待看見沈映喬時,他一怔叫了聲夫人就站在了一旁。
陳依依眉眼冷淡,看向其他人時總有種疏離的感覺,她對沈映喬點了點頭,聲音冷淡地說:“沈姐姐,今後還請您以後多加照顧依依了,畢竟我們都是嚴大哥院子裏的人。”
“嗯?嚴知院子裏的人?”沈映喬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好一會才說,“嚴知要納妾的話,還得過我這一關,至於你,還是叫我一聲夫人吧,畢竟丫鬟和主子還是有區別的。”
“你……”陳依依一頓,她還真沒想到沈映喬是這樣的人,再說她可不是來做妾的,要做也是正妻,至於這個女人只有給她提鞋的份。
“沈姐姐,你放心,我會跟你和平相處的,你不用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畢竟我們都是伺候嚴大哥的。”
兩人正互相打量着,陳依依身旁的丫鬟紅嫣一下跪在了地上,哭着道:“夫人都是我的不是,您別怪我家小姐,你有什麼衝我來就好了。”
沈映喬蹙眉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她這是遇到戲精了嗎?
正奇怪着,身後傳來嚴知的聲音。
“映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