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哥,沈姐姐可能不喜歡我,要不我還是先搬出去吧。”陳依依委屈地說。
嚴知蹙眉,沒理會陳依依只對沈映喬道:“你別誤會,她只是暫住在宅子裏,是張公公託我照顧一下的,沒有其他意思,我不會納妾的。”
“隨你吧。”沈映喬說完就走了,她信嚴知,剛纔確實是有些被衝昏了頭腦。
嚴知見沈映喬走了,也連忙跟了上去,只讓阿大回答陳依依的問題。
“嚴大哥,嚴大哥。”陳依依有些不滿,正要跟上去卻被阿大給攔住了。
“陳姑娘,這煙波閣就是你的住處了,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我,我會告訴老爺的。”阿大語氣冰冷地說着,言下之意就是讓陳依依別去煩嚴知。
“你,你知不知道是張公公讓我來嚴知身邊的?”陳依依有些生氣,虧她當時還覺得自己賺了,怎麼到頭來連嚴知的面都見不着,這怎麼查消息。
阿大依舊攔着她,冷聲說:“阿大自然知道,不過張公公只說讓你暫住嚴府,其他可什麼都沒說,不是嗎?”
“你……”陳依依還要說什麼被旁邊的紅嫣拉了一把,她才噤了聲,去了廂房。
嚴知追上沈映喬就解釋道:“映喬,陳依依是張俱安排在我身邊的,他只是讓陳依依來嚴府暫住,沒有其他意思。”
沈映喬點了點頭,她知道嚴知說的是真的,但當時聽陳依依說的話,卻是真的讓她實實在在的有點不舒服,說不上來爲什麼,反正就是有點悶。
嚴知見沈映喬不理她,一下慌亂了起來,抓住沈映喬的手腕就拉着她去了書房。
“映喬,你要是不想看見陳依依,我現在就把她送回去。”嚴知語氣認真,抓着沈映喬手腕的手指不自覺緊張起來,稍微用了力。
沈映喬無奈笑了,故作委屈地說了句:“疼。”
嚴知一下鬆開沈映喬的手腕,輕輕給她揉了起來,滿眼都是自責。
“逗你呢。”沈映喬笑着道,從見到陳依依時聚集的悶氣一下消散了個乾淨。
嚴知聽罷鬆了口氣,但還是輕輕揉捏着她的手腕,神色沒有一開始那樣慌張了。
“張俱在找人,我聽他提到了代號,他現在安排陳依依在我身邊我猜是想監視我,正巧我想借此機會打探打探他們在找的人,所以我就同意了。”
“嗯,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沈映喬低聲說。
嚴知一怔,有些無奈地幫沈映喬理了理耳邊的碎髮:“我不是讓你小心的意思,我會保護好你。我說這些的意思只是不想讓你誤會我,你不用管陳依依,就當她不存在就好。”
沈映喬這會終於揚起了笑臉,勉爲其難地說:“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聽你的吧,不過,你可別指望我對她能有好臉色。”
“你開心就好。”嚴知鬆了口氣。
他不在乎陳依依怎樣,只在乎沈映喬,陳依依現在是張俱的棋,也是他的。
嚴知去賭坊後,陳依依也沒出來作妖,一直待在煙波閣裏。
“掌櫃的你可來了,易書來我們酒樓了。”小二一看見沈映喬立馬說着。
谷</span>沈映喬奇怪了一瞬,就點了點頭跟着小二去了雅間。
“易大廚,不知你怎麼有興致來我這酒樓啊?”沈映喬笑着道。
再次看見易書她還是不可避免的被驚豔到了。
易書穿一月牙白的長衫,頭髮高高綰起,面色白淨,整個人就像是從畫裏走下來一樣。
易書嚐了一口桌上的菜,皺了皺眉:“你家酒樓的菜也太難吃了吧。”
沈映喬嘴角抽了抽,再次看向易書時,眼裏的驚豔消散了個乾淨,這人莫不是特意來找茬的?
“易大廚今天到是興致好,居然來我這小酒樓消遣了,可惜是委屈您了。”沈映喬壓下心裏的不爽,陰陽怪氣地說。
虧她第一次見易書還以爲這傢伙是個溫潤的貴公子,現在看來完全不沾邊好嗎?這完全是一個嘴毒的大爺。
“嗯,確實委屈我了。”易書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才認真地說。
沈映喬一下被噎住了,好一會才道:“既然如此,請吧。”
說着就伸出了手示意易書門在這,趕緊走。
“嗯,馬上就離開,不用客氣。”易書說着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沈映喬走來,離沈映喬還有一步遠的時候,忽然問,“你家酒樓的菜不是你做的吧?”
沈映喬瞥他一眼,沒好氣地點了點頭,這人今天來這是幹什麼的,總不會就爲了來喫頓飯吧?
“廚藝有待改進。”易書說完就朝門口走去,走到一半,忽又停下來看向沈映喬,“明天記得來城主府。”
說完就離開了,留下沈映喬獨自懵逼。
去城主府幹什麼?能不能把話說完。
恰巧,林奇筠來找沈映喬,見易書從酒樓離開,就問她:“看來你也要被城主抓去當廚子了。”
“什麼意思?”沈映喬疑惑道。
林奇筠瞥她一眼,隨後瞭然地點了點頭:“半個月後城主的生辰,也不對,秦江合秦公公的生辰,反正大家都知道城主的生辰只是個藉口,就是給秦公公辦的,可人家看都不看一眼,正在宮裏忙着呢?”
沈映喬這才反應過來,說起來這位秦公公她好像經常聽到,但她真就完全不知道是誰。
“秦公公是誰啊?”
“皇帝身邊的大紅人,也就是天元國真正的掌權人。”林奇筠隨意說着,語氣平淡到沈映喬都覺得他在說笑。
“那城主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大家明明知道是秦公公的生辰他還說是自己的呢?”沈映喬問道。
“畢竟還要給皇帝一個面子,舉全城之力給一個公公慶生,傳出去多不好,再說這也是靈州城的誕辰,你說哪種理由比較好?”林奇筠打趣道,眼裏卻沒半分笑意,反而異常嚴肅。
沈映喬噤了聲,她有些不知道說什麼,這消息實在讓她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