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書正準備說話時,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這東西有什麼新奇的,既然和壽桃差不多,爲什麼不用壽桃?”馮岷不滿地說道。
他現在是和沈映喬槓上了,立志讓沈映喬不舒服。
易書看他一眼,淡淡地說:“既然確定好了,那就開始做吧,沈映喬你先做一個出來讓我們看看,我們先給你幫忙。”
沈映喬見衆人都挺好奇的樣子,就點了點頭。
一旁的馮岷見衆人無視了他,就有些氣憤:“你們不商量一下嗎?怎麼就用這女人的想法了,我不同意你們換一個。”
易書皺眉看了他一眼,待瞥見不遠處的張成時笑道:“馮岷,張成來了,你確定還要在這嗎?”
馮岷一怔回頭就看見朝廚房走來的張成,對一旁的王小腿罵道:“你怎麼搞的,不是說好張叔這會在忙嗎?”
“對啊,那個侍衛是這樣說的。”王小腿小聲說。
“你個廢物。”馮岷怒道。
他又狠狠瞪了沈映喬一眼就打算離開,沒想到卻聽見一聲熟悉的聲音。
“少爺廢物。”
頭頂不知什麼時候飛來了一隻鸚鵡在叫着,一聲聲的話,清晰明瞭。
廚房裏的人先是一愣,而後就笑了起來。
馮岷被那些人的笑聲給刺激到了:“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王小腿腰桿一挺指着那些笑着的人讓他們閉嘴:“沒聽見我家少爺的話嗎?不準笑了。”
“少爺廢物。”
鸚鵡的聲音再次傳來,那幾人笑的聲音也越來越大,馮岷正氣得臉色鐵青,正想說什麼,張成卻來到了他的面前。
“少爺,城主說了你這幾天還在禁閉中,不能瞎跑。”
馮岷又掃視了一眼廚房裏的人,才悶聲說:“知道了。”
待馮岷離開,廚房裏才恢復成工作的狀態。
沈映喬一心放在蛋糕上,其他的人也圍在她身邊看她怎麼做,好一會都沒人說話,廚房裏一下安靜下來。
易書看沈映喬做的方法默默在心裏記着,他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做法。
一個時辰後,沈映喬終於做出來了蛋糕,她看了看周圍愣住的視線,疑惑道:“你們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好一會周圍的人才說話,滿眼都是喜悅。
“沈大廚你太厲害了,這蛋糕是這幾年以來最好的一個點子,而且看起來也很美味。”
“就是就是,沈大廚一開始是我們冒犯了。”
其他幾個廚子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着。
雖然他們一開始因爲易書的話沒有質疑,但其實他們的心裏和馮岷是一樣的,都有些不太看好沈映喬的點子。
沈映喬笑了笑,就切蛋糕了,給每人分了一塊後,就看着易書在一旁記着什麼。
“要不要這麼用功?”沈映喬打趣道。
易書看了她一眼問道:“你爲什麼總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是嗎?”易書盯着她好一會才問道。
沈映喬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默默遠離了易書,她覺得再跟易書一起她可能會被氣死。
*
陳依依消停了一陣,就去找張俱了,說是好久不見想去敘敘舊實際就是彙報消息罷了。
“依依,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信息?”
張俱半靠在軟塌上,一旁幾個小公公正跪在地上給他按摩,他眯着眼睛看向門口的陳依依。
陳依依看了軟塌上的張俱一眼,立馬委屈道:“公公,您就不關心關心我在嚴府過得是什麼日子嗎?怎麼以來就問這?”
張俱笑道:“怎麼了在嚴府受欺負了,說來聽聽,咱家還是第一次聽說你還會受欺負。”
“公公,您有所不知,那嚴知的夫人是個母老虎,我去的這幾天不僅被打了一頓還被羞辱了,那嚴知也是個悶葫蘆,一點用也沒有。”
陳依依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委屈地說着,似乎這幾天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哦?”張俱疑惑道,好一會才繼續,“我怎麼聽說的不一樣?”
“公公,依依怎會說謊。”陳依依語氣軟糯,帶着點撒嬌的意味,如果面前的幾人不是太監的話想必是會被陳依依的語氣給酥到。
張俱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隨口道:“小方子,給依依些銀票,別說咱家身邊的人連飯錢都沒有,還要去喫霸王餐。”
從地上站起來一個小太監,從懷裏拿出一疊銀票遞給了陳依依。
陳依依接過,好一會才說:“公公那是哥誤會,我當時沒想喫霸王餐,本想着……”
張俱擡了擡手,隨意地說:“罷了,罷了,你就說說你發現的事吧。”
“嚴知一家確實是清水鎮的人,聽說嚴知是幾個月前跟在徐清齊身邊的,至於爲什麼會跟在徐清齊身邊得到重用,聽說是救了徐清齊的命。”陳依依想了會才說。
張俱點了點頭,這些東西和他知道的消息所差無幾,他倒不是懷疑嚴知是什麼特殊的身份,而是懷疑徐清齊,這傢伙一開始是想通過他去認識馮遠,沒想到他還沒牽線,這傢伙到已經和馮遠搭上線了。
這讓他不得不得懷疑起徐清齊這傢伙的目的是什麼,畢竟他和馮遠最近的關係有點緊張。
“不過,我還知道一件事,這嚴知好像是個文盲,目不識丁,我試探過他確實是。”
陳依依忽的想起那次自己特意在嚴知面前掉落的詩經,本想借那句詩表達一下她的感情,沒想到那傢伙只是冷冷地瞥了眼什麼話都沒說,她當時就覺得奇怪,特意讓他教自己寫字,發現果然是目不識丁。
張俱一怔,對嚴知的那點還沒升騰起來的懷疑消失的一乾二淨,雖然他不懷疑嚴知是,但以前是動過這念頭的,現在想來着實有點可笑了。
嚴知就不可能是他們要找的人,畢竟那傢伙在賭坊應當是知曉徐清齊也在找那人的,如果嚴知是那人的話,怎會不跑得遠遠的還在他們面前亂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