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依依點了點頭。
生辰典禮開始的前一天,沈映喬他們做了三十多個蛋糕,做了幾天的時間才趕在生辰前完工。
離開城主府後,沈映喬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再也不想做蛋糕了。
因爲她和林奇筠的作坊在幾天前已經開起來了,所以她打算現在去看看。
作坊在靈州城西南角,那裏沒有城中心那樣熱鬧但也是個好地方了,周邊的茶樓瓦舍酒樓也不少,連帶着這附近的作坊生意都很好。
沈映喬進了作坊,見林奇筠正在那和一人說着什麼,待走進才發現原來是在和那人說沈映喬畫的過程圖上需要注重的點。
“你們炸制方便麪一定要注意這些,不能炸太過。”
“你到是挺了解啊。”沈映喬笑道。
林奇筠一怔看見沈映喬時鬆了口氣:“行了,你來的正好,來給看看他們的問題。”
沈映喬笑着點了點頭,看了看幾個已經上手的確定沒問題後纔去給另外幾個人說做方便麪的要點,待他們會了後,沈映喬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正想問問林奇筠作坊最近已經開始和其他商鋪簽訂單了嗎,就看見林奇筠被幾個人圍在一起說着什麼。
她本以爲是在問方便麪的事,就沒怎麼在意,後來模模糊糊聽見那幾人和林奇筠說了幾聲謝謝,只覺得林奇筠和作坊裏的人關係還不錯。
第二天一早沈映喬剛迷迷糊糊起牀,就聽見悅榕在門外敲着門。
“夫人,您起了嗎?城主府裏派人來說蛋糕昨天晚上被幾隻野貓給弄毀了,已經不能用了。”
沈映喬的瞌睡頓時醒了一大半,利落梳洗完畢就坐上馬車去了城主府。
廚房裏已經來了很多人了,正在收拾地上跌落的一些蛋糕。
“怎麼辦啊,雖說晚上才正式開始宴席,但重新做的話這時間也來不及啊。”
“這誰知道啊?只能換菜了吧,要不就還是用壽桃,這會做應該來得及。”
“那今年的生辰宴還真沒什麼亮點了,城主能滿意嗎?再說這也不僅是城主的生辰還是靈州城的誕辰,我們也不能這麼隨便吧。”
“那你說怎麼辦?昨天誰關了廚房爲什麼不關窗戶,一隻野貓壞了這麼多的蛋糕。”
沈映喬聽着周圍幾人的憤恨,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她這好不容易纔做好,居然到最後一個也用不了,着實有點讓人傷心了。
易書皺了皺眉問一邊的沈映喬:“要不用我做的吧。”
“你做的?”沈映喬有些疑惑,這人什麼時候做了?不是一直說怕處理不到位沒有她做的完美,就一直沒動手嗎?怎麼忽然間就做了呢?
“你該不會在府裏偷偷練習吧。”沈映喬驚訝道,待看見易書眼角升騰起來的紅暈才意識到她猜對了。
腦海裏,忽的就浮現出了每晚點着油燈認真做蛋糕的易書。
廚房裏好不容易清理乾淨,易書派去拿蛋糕的人已經回來了,居然有不下三十個,可以想象易書一個人到底練了多久,這還是看起來比較完美的,估計還有許多易書自己都不滿意的廢品。
“對啊,易大廚您這做的很好啊,還說自己做不好。”
易書只是沒什麼情緒地開口:“這些沒有沈映喬做的好,現在只能將就了,你們趕緊去準備其他的菜吧。”
那些人一聽這話立馬跑去準備了,沈映喬也打算去卻被易書給拉住了手腕。
“我其實也沒練多久,就……”
“知道了,你很厲害。”沈映喬搖頭笑着說。
她確實覺得這人厲害,如果讓她在短短几天內做到嚴知這份上她肯定是做不到的。
夜幕降臨,靈州城空前的熱鬧起來。每家每戶都點着燈籠,在漆黑的夜晚里正發着光。
街道上的小攤販也多了起來,有許多用來祈福的孔明燈和河燈是今晚最受歡迎的東西。
河邊正聚着很多人,都在岸邊小心翼翼訴說着自己的願望或者其他人的願望。
城主府裏也多了很多人,不乏有名的商戶和在靈州城的高官,有些甚至是京城的官員特意派來小廝送來賀禮。
沈映喬看見嚴知的時候正和易書站在一起,嚴知和徐清齊一起正和其他人寒暄着。
嚴知一擡頭就和沈映喬對上了視線,沈映喬笑了笑正巧易書叫她,她就收回了視線。
嚴知也打算收回視線時,卻看見易書正對着沈映喬說話,不知道說了什麼,沈映喬也湊過去和他說了起來,他不自覺就想過去卻被徐清齊給叫住了。
“去見見城主,畢竟他是今天的壽星。”
嚴知收回視線,只冷淡地點了點頭。
宴席開始,馮遠坐在主位說了一些祝酒詞,然後大家一起舉杯,過程頗有些無聊。
沈映喬他們幾人坐在一旁的屏風後和一些女眷坐在一起,她正無聊喝着杯中的果酒就被一丫鬟給叫走了。
跟着丫鬟來到城主府的後花園裏,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正站在池塘邊望着不遠處的假山發呆。
一靠近嚴知,沈映喬就聞到了淡淡的酒味,不刺鼻,卻帶着一點清冽,和嚴知本人很像,也很適合他。
“怎麼了?太悶出來透氣?”沈映喬隨意說着,卻發現嚴知一直沉默着,好一會都沒說話。
“你……”
話還沒說完沈映喬就被嚴知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好一會才意識到剛纔要是再晚一步自己小命已經沒了。
嚴知鬆開手裏的箭,看向箭上的一封信。
信上只有兩個字“失敗。”
“怎麼……”
嚴知小心捂住沈映喬的嘴躲進一旁的假山裏,沒一會就來了兩人,那兩人小聲說着。
“這城主也不像是表面上那麼得人心啊。”
“可不是,這暗地裏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着替代他呢?也不知道那人這幾天有沒有尋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