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書沒來,說有事。”
馮遠只是點了點頭,就朝偏廳走去。
林奇筠看着周圍大部分都是和他一樣的商隊和鏢局的人,正有些奇怪馮遠找他們做什麼,就聽見一旁的人在小聲嘀咕。
“也不知道城主今天找我們幹什麼?”
“聽說是有一批貨,我看也是不然怎麼都是商隊和鏢局的。”
“那你知道送什麼貨嗎?怎麼需要這麼多人。”
“這我就不清楚了,估計貨物不少。”
兩人嘀嘀咕咕見一旁的林奇筠笑着喊了聲七爺就沒再說話,剛好馮遠也走了進來。
“大家估計也知道我找你們是爲了送貨吧,最近有幾批貨需要各位幫忙送一下,酬勞的事不用擔心。”馮遠在主位上坐下才朗聲說着。
“不知城主要送什麼貨?”一鏢局的人問着。
“就是些普通的絲綢之類的,對了,最近那個生意不錯的作坊裏還有我的一批貨,聽說那作坊是七爺的,那這貨就交給你來吧。”馮遠小呵呵地道。
林奇筠拱了拱手道:“城主客氣了,還是叫我奇筠吧。”
馮遠哈哈笑起來到是沒怎麼在意這稱呼的問題,安排好了哪些人送哪些貨後,才繼續道:“因爲這次送的貨物比較多,所以我會讓你們幾個商隊或者鏢局一同出發,這樣你們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好,一切聽城主的安排。”
林奇筠從城主府離開後,心裏就覺得奇怪,馮遠要是需要送貨一般也不是找他們這些商隊,他可不信這人沒有自家送貨的商隊,這次突然把這麼多商隊鏢局聚集起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就是不知道是貨物的問題還是人了。
*
沈映喬受傷的手養好已經是半個月後了,本想先去找易書,沒想到先被酒樓的事給絆住了。
“你說什麼?陳裏被其他酒樓給挖走了,什麼時候的事?”沈映喬剛進酒樓就被酒樓的夥計李平給叫住了。
“就昨天的事,這幾天聽說掌櫃的你受傷了就沒敢用這件小事去打擾你。”李平摸着腦袋內疚地說着。
他昨天知道的時候就沒什麼所謂,畢竟說書先生再找一個就好了,陳裏也是家中有事才離開的,可今一早他就聽說那同福酒樓換了個說書先生,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也就剛剛纔知道那人就是陳裏。
這事要放在以前沈映喬也不會這麼驚訝,可就偏偏是現在。
陳裏最近算是在靈州城小小的火了一把,惹得很多人慕名而來就爲了聽他說書。
谷</span>“小二,怎麼原來那個說書先生不在啊?就那個陳裏,我這可是專門帶朋友來聽他說書的。”
李平看了沈映喬一眼只得無奈照實說:“這不是說書先生最近說家中有事不幹了嘛,要不客官您先聽聽曲,我們酒樓請的唱曲的人那可是靈州城最出名的小娘子。”
“對啊,怎麼回事,你這酒樓行不行啊,還是十大酒樓裏排名第二的,連個說書先生都留不住。”
“哎,我聽說那陳裏在同福酒樓咱們去那吧。”不知道是誰說了句,那幾個吵着來看陳裏的都跑去了同福酒樓。
李平一下急了:“掌櫃的,這可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啊,找個說書先生唄。”沈映喬無奈道,好一會才問,“這同福酒樓是誰的,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
“這就是那個馮岷少爺的酒樓,剛從十大排名裏被除名。”李平小心翼翼地說着,他剛來酒樓就聽說了沈映喬和馮岷搶樓的事,一開始還在感嘆這馮岷怎麼這麼大方,居然不記仇,沒想到這仇就來了。
“行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一個說書先生罷了,送給他了。”沈映喬隨意說着,她對陳裏倒也不是太熟悉,只是聽說書說的好,既然被人挖走了那也沒什麼所謂,畢竟她這唱曲的可以頂上,也是靈州城數一數二的,不比陳裏的名氣差。
她就想看看馮岷挖走陳裏後能改變什麼,雖說這陳裏最近是很火,但也只是最近,她這酒樓從來都不是靠一說書先生起來的,而是靠食物。
馮岷得知沈映喬去了酒樓後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怎麼樣,是不是很生氣,我看她最近要怎麼辦,說書先生沒了,新菜譜因爲手受傷還沒上,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上了,哈哈哈。”
“聽說沈映喬大發雷霆,酒樓的生意都一下差了,還是少爺您厲害。”王小腿在一旁附和着。
馮岷一頜首笑道:“這還是剛剛開始,我就要看看沈映喬這十大排名能待多久,她不會是第一個因爲生意沒了而被關門的十大酒樓吧。”
“有可能。”王小腿附和着,猶豫了會才又說,“少爺我聽說沈映喬的手好像好了,說是沒那麼嚴重。”
“不是說手已經徹底廢了嗎?”馮岷皺眉問道。
那幾個人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個個都是能一打十的,一開始他還覺得用這幾個高手對付沈映喬實在是過於大材小用了,可又想着必須得給沈映喬一個教訓,讓她以後再也不能做菜。
可現在呢?沈映喬一個弱女子居然從那幾人手中逃了,而且只是受了輕傷,這讓他有些不敢置信。
王小腿好一會才小聲說:“那幾個人不是說沈映喬被人救了嘛,還說那個人武功高強,他們完全不是那個人的對手,於是就逃跑了。”
“什麼時候說的?”馮岷氣得聲音都提高了,那他這幾天在高興什麼?這幾個廢物話都傳不回來嗎?
王小腿見馮岷是真的不知道的樣子,才小聲開口:“那天不是說了嗎?你當時聽見沈映喬的右手受傷就興奮了,完全聽不進去他們的話了,興沖沖的要讓沈映喬玩完。我以爲你有其他想法了,到是沒想到你當時是真沒聽見那幾人的話。”
“王小腿,你是不是想死啊,這事你不早說。”馮岷一邊說一邊朝王小腿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