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氣得一巴掌甩過去,冷聲道:“你如果不是我親弟弟,這會已經死了,我可真是教出來了個好弟弟啊。”
“哈哈哈哈,哥,你還是小瞧我了,我啊,確實想讓你死。”馮岷說着就拿着匕首朝馮遠刺去。
馮遠只是冷哼了一聲,一腳踢開此人:“來人,給我丟進地牢。”
很快便有人進來,抓住馮岷的兩隻胳膊給拖了出去。
大老遠的還能聽見馮岷的怒罵。
“馮遠,易書纔是你親弟弟吧,你早說啊,幹嘛拿我當擋箭牌。”
馮遠聽見這話皺了皺眉,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問什麼,只看向一旁的王小腿。
“上次壽辰的刺殺就是他謀劃多時了吧,沒想到被拆穿,你呢,這次爲什麼想着告訴我了,是想得到什麼,還是什麼人讓你這麼做的。”
王小腿跪在地上求饒道:“城主,城主,我沒什麼目的,我就是單純的不想死,上次的事我不清楚,這次的事我也是一早就告訴你了,這和我無關啊,還請你放我一條生路。”
馮遠聽完這話卻懶得再聽這人的其他話語,只招手讓其他人把他一併給丟進地牢。
第二日一早,靈州城就熱鬧起來了大家看着城主府的告示都有些不敢相信。但偏偏城主府的白綢和蠟燭已經點綴起來了。
“馮岷死了,怎麼這麼突然,不是說前幾天只是被人打了一頓嗎?”
“這誰知道,我前幾天還聽說馮岷被揍,還想着估計能消停半個月了,這怎麼忽然間人就沒了?”
“你們是沒看見那天馮岷怎麼回來的,身上臉上全是血,遠遠看去,我還以爲人已經死了,我當時就斷定他肯定傷得很重,估計活不過這個冬天了,誰知道人就這樣沒了。”
“這麼說,還是因爲傷次那些土匪把人傷得太重?”
“那不然呢?城主對他這弟弟可是寵到極致了,難道還會害他嗎?再說上次城主不是還貼出告示給馮岷請神醫嗎?我覺得就是這次傷的實在太嚴重,連神醫都救不了,所以直接丟了性命。”
*
城裏沸沸揚揚的討論,自然傳到了沈映喬的耳朵裏,她聽見這話更多的是驚訝。
“真死了?你們不是說都沒傷到要害嗎?按理說應該很容易就好了吧。”
周可看了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一眼,把沈映喬拉進一間雅間裏,才神神祕祕地說:“你還真信是因爲這個呀,我聽說是因爲他刺殺馮遠,然後被馮遠給發現了,然後就被他哥哥給解決了。”
“刺殺馮遠?”沈映喬疑惑問着,有些不敢置信。
周可點了點頭:“這也只能怪他太貪心。”
沈映喬驚訝過後就沒有太多的情緒了,畢竟馮岷此人不是什麼,娥好人,她也做不到去假惺惺地同情他,因爲沒必要,而且她也確實痛恨馮岷,畢竟這人可是把嚴奇給送到那個奇怪的人手中的罪魁禍首。
賭坊裏,徐清齊知道馮岷死了的事只覺得奇怪,他雖然知道這黑市刺殺和馮岷有關,但依照馮遠對馮岷的寵愛。不至於讓他死,這事確實有蹊蹺。
嚴知這會正好進來,徐清齊看向他的一瞬間就明白了,這黑市的事他一貫是交給嚴知的,這事忽然變成馮岷的錯和嚴知應該脫不了關係,至少私鹽確實不是馮岷劫走的。
“馮岷的事和你有關?”徐清齊平淡地問着,到是沒有過多的情緒起伏。
嚴知挑了挑眉,隨意道:“關係不大。”
“那也就是有關了。”徐清齊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只提醒道,“馮遠這人不簡單。”
嚴知只是點了點頭。
張俱來的時候,徐清齊正打算出去,迎面遇上張俱驚訝了一下。
“張公公今日怎的這麼清閒?一大早就來找我了。”
“你這話問的好生奇怪,你難道不知道爲什麼嗎?”張俱怒氣衝衝地說着。
徐清齊聳了聳肩搖頭道:“在下還真不清楚。”
張俱看了眼周圍幾個丫鬟小廝,徑直進了一旁的屋子裏,待張俱進來一把關上門低聲吼道:“徐清齊,你想幹什麼?說好的如實說呢?你是想攪混水吧,馮遠給了你什麼好處?”
“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他可沒給我什麼好處,這事和我還真沒關係。”徐清齊一把揮開張俱抓住他衣領的手,聲音冷淡地說着。
“那馮岷怎麼就死了?你敢說不是你把計劃告訴給馮遠的?”張俱氣憤地說道。
他今一早聽見這消息時還在睡覺,還以爲是哪個小廝瞎說的,怒罵一頓後才知道這是真的,馮岷是真死了。
“我覺得你應該去問問自己身邊,或者說是馮岷身邊的人,誰泄露的消息想必屆時你就會更清楚。”徐清齊平淡地說着。
張俱好一會纔想明白,冷聲問道:“你這是說我身邊有內奸?”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自己去查吧,具體的事我知道的不多,只是猜測罷了。”徐清齊給自己倒了杯茶,冷聲說着。
張俱好一會都沒說話,盯着徐清齊,眼裏有些看不懂的情緒。
“行了,我就當這事和你無關,不過還是要提醒一句,京城可是我的地盤,你要是去京城的話,就別和馮遠攪合在一起。”張俱說完就直接推開門離開了。
這幾天除了馮岷的事讓大家提起了興趣,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要過年了。各家商鋪已經開始裝飾了。
街頭巷尾也出現了很多小攤販專賣過年纔會出現的一些小玩意和喫食。
周可看着外面的熱鬧,心裏卻覺得有點傷感:“我還是第一次過年沒在家裏,忽然有點想我孃親了。”
“不考慮回去?”沈映喬問道。
“唉,總歸是要回去的,我就是想來靈州看看,聽他們說的靈州那麼好,僅次於京城,我倒覺得靈州要比京城好,至少沒有那些我討厭的人。”周可擡頭看着天空出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