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知也被那夥人給救了,沈映喬正奇怪時就看見了兩個個熟悉的面孔。
“林奇筠?你怎麼來了?”周可驚呼出聲。
林奇筠看了眼燒得越來越旺的火,只連忙說道:“等出去再說。”
沈映喬幾人點了點頭,就跟着林奇筠一起出了嚴府,然後直接坐上馬車,去了黑市裏李清的住所。
一進院子那跟着林奇筠的清俊少年就先把周可幾人給安頓好,然後就帶着沈映喬、嚴知幾人在一旁的屋子裏坐下。
“多謝你今日出手相救。”嚴知說道。
沈映喬也附和道:“今日要不是你們,我們可能還真逃不出來。”
這會林奇筠也進來了,見幾人正說着話,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嚴知,好一會都沒說話。
那清俊少年也是猶豫半晌猛地對嚴知行了禮,朗聲道:“參見少主。”
沈映喬一驚,嚴知顯然也有些驚訝,好一會纔看向林奇筠。
林奇筠撇了撇嘴,對嚴知行了禮後也叫了聲:“少主。”
沈映喬和嚴知對視一眼,然後又看向面前的人:“你們要找的人就是嚴知?”
林奇筠點了點頭,又看了嚴知一眼,才搖着頭說:“我怎麼就沒發現你就是要找的人呢?要是早知道我就不用這麼麻煩了,現在都不敢相信。”
那一旁的清俊少年,猶豫了一會看向嚴知道:“其實吧嗎,我是……”
“哎,我告訴你們,這事我也就剛知道,你知道怎麼發現你們是的嗎?就那個白鬍子老頭,就那拿你玉佩的那個,他傳來的消息,說是八九不離十,所以啊,你們先別得意,說不定不是,那你們就要被我給關起來,好好逼問玉佩到底是從哪來的了。”林奇筠笑嘻嘻地說着,雖然知道是開玩笑,但那話裏卻隱隱含着點真心。
沈映喬只看着他搖了搖頭,一旁的嚴知淡淡地說道:“那玉佩是我師父給我的,從小戴到大。”
“那個,我說我其實是……”
“什麼意思,你別以爲這事就定了,再說,你就算是我們少主,那又怎麼樣,我可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每天對你行禮的,我絕不可能。”林奇筠打斷一旁那清俊少年的話,揚起脖子說道,明顯一副接受不了事實的樣子。
嚴知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沈映喬卻笑了笑,幾人還在說話,門外卻傳來程力一聲尖叫:“王箏?”
這聲音裏帶着點不可思議,和心痛,顯然不太正常。
沈映喬幾人趕緊推開門出來,就看見程力抱着被斗篷遮的嚴嚴實實的王箏進了一旁的空屋子裏,她還沒來得及問什麼話,屋子裏就傳來王箏的尖叫聲:“你出去,出去。”
程力小聲說道:“好,好我出去,你別生氣。”
門輕輕被程力合上,沈映喬只皺了皺眉問一旁的幾個人:“王箏她怎麼了?”
那幾人猶猶豫豫了半晌沒說話,一旁的程力急忙上前抓住其中一人的衣領,怒道:“她怎麼了?你快說啊。”
程力一下失了力氣,鬆開那人的衣領,喃喃道:“我要弄死他,弄死他。”
說着就朝外面走去,卻被幾人給攔住了。
“你給我讓開,我要弄死那人,那個混蛋。”程力怒吼道。
“那人已經死了,我親手殺死的,還剁了他作惡的東西。”那人冷聲說着,聲音帶着女子獨有的尾音。
程力還想說什麼,被一旁的林奇筠一個手刀給打暈了。
“送他去休息。”林奇筠把人遞給一旁的人冷聲說道。
那人接過程力就帶回了一旁的空房間,沈映喬猶豫了會還是去敲了敲王箏的門。
“箏箏,是我,你沈姐姐。”
屋子裏一直沒有聲音,就在沈映喬以爲王箏是不會回覆時,屋裏傳來她帶着哭腔的聲音:“沈姐姐,你進來吧。”
沈映喬一進屋子就關上了門,看着蜷縮在牆角的人,心裏一瞬間就泛起了酸,是她沒保護好王箏,明明一開始說好要保護她的,卻讓她在失去父母后,還受到這樣的傷害。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應該保護好你的。”沈映喬蹲在王箏身前,默默發着抖,一聲不吭地流着淚。
沈映喬想去幫她擦掉眼角的淚,卻看見王箏瑟縮了下,她舉在半空中的手默默放下了。
王箏哭了好一會,才說了句:“沈姐姐,我想洗澡。”
沈映喬沉默着點了點頭,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從屋子裏出來,悅榕和周可就立馬上前問道:“怎麼了,我們剛纔聽程力那麼生氣就沒敢出來,王箏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沈映喬沉默了,只問一旁的那個冷麪女子:“有沒有熱水?”
“我去準備。”那女子冷聲說了句,就去一旁的小廚房了。
悅榕還想問什麼,卻被一旁的周可拉了拉袖子,最後什麼也沒問,回房了。
沈映喬很晚才休息,在幫王箏處理好身上的傷口後,纔回屋子休息。
一大早卻被一聲尖叫吵醒,整理好衣物出去就看見程力一個人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一言不發,其他幾個被吵醒的人也沉默着。
那個昨天見過的冷麪女子卻指着程力罵道:“你現在這樣是想幹什麼?他們知道你不好受,所以沒一個人罵你,但我不一樣,我不僅要罵你,還要打你。”
話音剛落,一拳打在程力的臉上,他整個人都倒在地上,沒有生氣。
“你現在擺出這個樣子給誰看,你要不想娶她了,也不必做戲,要是想娶她就好好對她,而不是像這樣一次次把她推得更遠。”那女子冷聲說着,這會居然沒一個人上前拉架的。
程力也沒有還手,好一會纔在那女子又一拳打來的時候,用手掌攔住,冷聲道:“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