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東土志怪寶鑑 >第238章 邪門極了
    清音劍一分千萬,化爲無數道劍光,織成了一個牢不可破的橢圓形防護罩,想要將那些飛刀攔在外面。

    而這千萬道劍光織成的蜘蛛網之中,正好站在一個面容清俊的男子。

    他此時手握着清音劍,手中的動作已經幻化成了殘影,連帶着清音劍的劍身也是如此。

    身法和劍法互相融合,無數道重疊在一起的拿着清音劍的陳長歲。

    只是這道劍招,這身法,雖說足夠的玄妙,可是到底如同無垠之水一樣。

    沒有足夠的法力作爲支撐,就算是再玄妙的法術,都無法一直施展出來。

    【滿天明】

    這道劍招乃是明劍,無論是何等修爲之人,如何的使用這道劍法,這劍法之下就是無論多弱小的人都能夠活下去。

    只能重傷,卻不可殺人。

    可劍招之下,卻會生出必死無疑的感覺,使用這招便是爲了逼迫敵人收招回防,解開如今的窘境。

    之前從未有過失敗。

    除了這一次。

    這是陳長歲使用這道劍招之後的第一個完全不爲所動的人。

    縱使可以將這些飛刀擋在外面,可是陳長歲卻無法一直如此下去。

    他被一柄一柄的飛刀牢牢的禁錮在一個固定地方,無數道的殘影劍影重疊在了一起,根本沒有辦法移動。

    中年男人看到陳長歲的動作,不置可否。

    手指微微一動,就見這十八柄飛刀突然上下一動,互相穿插,又重新結成了一個全新的陣勢。

    飛刀變幻,陳長歲手中的劍也開始了變幻。

    中年男子這下子終於起了一點興趣,張嘴說道,

    “你的劍中沒有殺意,我爲何要躲?”

    一聽到這話,陳長歲眉頭一凝,就知道自己一定是低估了對方,也許是因爲這道招式實在是太百試百靈了,所以有些忽視了修行之人的靈覺。

    況且,陳長歲覺得這個人說的這句話只是一個藉口。

    他不躲,或許只是因爲他覺得自己死了也無所謂。

    出招一往無前,也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拼的就是誰先收劍。

    陳長歲在這一局輸了。

    “我本來以爲我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原來這個人才是這樣。”

    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之後,陳長歲在快速出招的過程中,分心問了一句話,

    “閣下究竟想要做什麼?爲何無緣無故的對我出手?”

    中年男人本來不打算回答陳長歲這話的。

    可也許是覺得陳長歲現在‘耍雜技’耍的有些有趣,所以他也信口胡說了一個原因,

    “這雨很大,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大,你覺得這雨爲什麼會突然大,正是因爲壓在北洛深淵之下的西海之龍和處在外面的一條龍兩相呼應,這天就像是破了一個洞一樣,源源不斷的將這些雨水傾倒而下。”

    陳長歲眉頭一動,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和你有沒有關係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纔算。”

    說完,十八柄飛刀分別的定格在了陳長歲身體的不同部位,只要再往前半寸,就可以刺穿陳長歲的皮膚。

    這一切的事情,發生的很快,就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事情已經從開始走到了結束。

    雨滴落在房檐之上的聲音很大,一滴一滴的落下來,竟然像是一顆顆小冰雹一樣的砸下來的動靜一樣。

    外面雨水的熱鬧和裏面劍拔弩張的氛圍格外的適配。

    佩劍姑娘感覺不到什麼危險,只是覺得小乞丐周身的的小飛刀有點意思,卻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站起就要動手殺人。

    她瞅了瞅陳長歲一眼,卻見對方握着劍,在不到半米的範圍內,氣喘吁吁,額頭上的熱汗嘩啦啦的落下來。

    再瞅了瞅站在那裏,跟神經病一樣的中年男人。

    “你們剛剛說什麼?什麼龍不龍,西海不西海的,這小乞丐不就是一個人嗎?跟你說的這些有什麼關係?”

    “這雨是有些大了,但是也沒必要這樣吧。”

    “所以,你們,你們怎麼就動手了!這外面的雨水跟小乞丐有什麼關係?”

    “師兄......?”

    佩劍姑娘看着陳長歲和中年男人兩相對峙的樣子,就想要找那個看起來無所不知的師兄問一問。

    卻沒有想到她師兄抱着蜜蜂妖的肩膀,小聲的安慰着,於是話卡到一半,還沒有講出來。

    “師兄,你幹嘛!”

    看到這兩個人的動作越來越離譜,佩劍姑娘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然後一把將師兄推開,

    “師兄,你不要佔別人的便宜”

    “你快說說這個小乞丐和那個人怎麼回事?”

    一老一少裏面,少的那個笑得很開懷,他不知從哪個地方拿出來一壺酒,喝了起來,搖頭晃腦,好像下一刻就要作詩一樣:

    “怎麼在長安外面還能碰見這樣的蠢貨?”

    老的補充了一句:“也就面前的兩個人都沒有認出來誰是誰,就知道張嘴吧啦吧啦問她旁邊的那個廢物,不過還別說,一個蠢貨一個廢物,剛好是一對。”

    佩劍姑娘聽到這一老一少的話,完全沒有聯想到自己的身上,只是覺得這驛站裏面的人一個比一個問題大,淨講一些沒有意義的空話。

    而陳長歲聽到中年男人這話,臉色一垮,有些忍不住的攤了攤手,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還能說什麼?”

    “來吧,麻溜點,痛快點,十八年後又是一條英雄好漢。”

    陳長歲握着清音,額頭很快就露出了一絲冷汗,因爲他體內的法力很快就要不夠了。

    他的臉色比起之前也有些偏白,卻還是毫不在意的說出了這句話,似乎是隨便着對方怎麼處理自己。

    陳長歲經過這些天在來往東土長安的各種歷練,也算是琢磨出來了一套自個的辦法。

    反正面前這人,打又打不過,講道理看着對方也沒有想要講道理的模樣,乾脆點,直接躺了吧。

    說完這句話,陳長歲就感覺自己體內的法力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這種法力如水,根本無法長時間的和對方僵持下去,

    見勢不妙,

    陳長歲趕緊就將清音劍幻化出來的劍影收了起來,反手握住自己面前的這把劍,對於面前每一柄都可以斬殺自己的飛刀嘻嘻一笑,緊接着說出了這句話。

    說完,陳長歲閉上了眼睛,一副隨便你處置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