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合同擺在這裏了,如果能不動他一兵一卒的讓舒雅給簽了,這樣最好。
只有在萬不得已的時候,他纔會真的去動舒雅母親的墳。
畢竟去墓地,會沾上晦氣!
他,並不是特別想去沾染些什麼晦氣。
舒雅生生的將自己的情緒忍着,她現在還沒跟祁氏籤合同,那塊地現在還是自己的……她要忍着。
何況現在舒蒙恩一口一個她“母親”,完全就是在威脅舒雅!只是沒有說的那麼明顯!
再等等,等明天上午之後,她就不必再怕什麼了!
舒雅深深的吸了口氣,語氣盡量的平靜着:“這合同先給我,我要先看一下內容,好好考慮一下。”
“這有什麼好考慮的?你爸又不會害你!”舒蒙恩有些不樂意。
他是希望舒雅趕緊將這合同給簽了的!
這樣,他就能讓慕洛河順理成章的接手舒雅的這個公司了!
這,是他之前給慕洛河的承諾。
舒雅的一切,都會是慕洛河的!
對於舒蒙恩的不樂意,舒雅並沒有表現的特別在乎,只是看着舒蒙恩的眼睛,帶着濃濃的認真嚴肅:“可是,這股權轉讓合同不是小事。難道我就不能拖幾天,想想對策嗎?”
她說的直白。
因爲舒蒙恩是相信舒雅想不到的對策的,並且還有她母親做威脅,所以、舒蒙恩還就真的不再逼着舒雅了。
他直接冷笑一聲:“考慮是吧?那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如果你還沒簽好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舒雅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舒蒙恩。
舒蒙恩朝着伸手的保鏢一招手:“走!”
那保鏢便跟着舒蒙恩離開。
只留下了這亂糟糟的辦公室。
舒雅看着這混亂的辦公室,整個人都在憤怒的劇烈顫抖,眼淚也從她的眼眶滾落,手依舊是在死死地捏着。
一邊的祕書見舒雅這模樣,便小心翼翼的開了口:“舒總……對不起,是我們不好……明知道……”
“你們把辦公室收拾一下。”舒雅的聲音裏帶着些忍不住的哭腔,可又在死死地忍着,不想被任何人看出來。
她擡了手,將眼淚擦掉,便轉身往他們看着,眸色冰冷:“今天這事情如果還有下次的話,你們全部走人。”
說完,舒雅直接走出了公司。
祕書忍不住往舒雅的背影看着,低低的嘆了口氣:“舒總太難了……”
那幾個保安沒有說話,甚至是覺得舒雅本身名聲就不怎麼樣,還被自己的父親這麼逼着,肯定舒雅比那些傳言更加的差勁。
祕書見那幾個保安的表情裏並沒有太多的同情,反而有幾分看笑話的意思。
那祕書正了臉色:“舒總的父親之前已經來鬧過一次,今天我們依舊沒有擋住他。這是我們的失職。並且舒總是正經名牌大學畢業的,在學校也是優秀的學霸,每年拿獎學金。”
在他們看來,舒雅完全就是靠跟男人走的近纔會有今天的成就的。
雖然在舒雅的手底下做事,但是他們內心是看不起舒雅的。
現在這祕書的話,讓他們驚愕一陣之後,開始懷疑這話的真實性性。
祕書見他們的模樣,然後說道:“你們要不信,可以去a大看一下,找那些老師問問,知不知道舒雅這個學生。”
說完之後,祕書也懶得跟他們在說下去,直接轉身離開。
那幾個保安面面相覷,對舒雅的看法在這時候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默默地去了辦公室裏面,幫忙將地上的東西收拾着。
舒雅出了公司之後,直接回了家,將自己關在屋子裏,將所有的光源遮擋住,拿了一堆啤酒開始喝着。
她藏在黑暗裏,安靜的待着,像是在舔舐着自己的傷口。
晚上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她沒有出聲,腦子也有些迷迷糊糊的混亂了。
門鈴又響了起來,她皺着眉,扶着牆搖搖晃晃的起來,往門口走去。
她站在門口,聲音嘟囔着:“煩死了!”
舒雅沒有開門,只是站在門裏。
祁鬱站在門外,手裏拎着食盒,繼續敲着門。
“煩不煩!自己不能進嗎!”舒雅搖了一下頭,將那朦朧的睡意搖走,手指搭上門把手,將門打開。
開門的瞬間,她沒站穩,直接就往祁鬱的面前扎去,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裏,撞上他堅硬的胸膛肌肉。
舒雅擡頭,仰着頭,眯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
祁鬱皺着眉,看着滿身酒氣的舒雅。
她擡了手指挑着他的下巴,笑開:“真好看……你跟着我吧,好不好?”
祁鬱:“……”
她又喝醉了。
舒雅雙手撐在他的手腕上,努力讓自己的身子立起來,可是身體又軟的不行,她就乾脆不起來了,就靠在他身上,擡手手指往他的脣上撫了一下:“給我親親好不好啊?”
聽着那含糊不清的話,祁鬱的喉間一緊,喉頭有些乾燥,他微微低頭、吻上了她的脣,拿着食盒的手勾上了她的腰,另一隻手託着她的後腦勺,直接吻着進了屋,將她抵在了牆上,才離開她的脣,氣息有些不穩,聲音低低的:“先喫飯。”
“不要,要親親……”舒雅搖頭,酒後的臉上帶着些憨態,她又不安分的伸進了他的衣服裏。
祁鬱的眼裏冒着藏不住的火苗,喉頭燒的也難受。
“舒雅,乖乖喫飯。”祁鬱將她的手按住。
舒雅的眼眶驟然一紅,手垂了下去:“你們都不是什麼好人!”
祁鬱:“……”
舒雅順着牆壁,往下滑着蹲在地上,眼淚開始往外冒着:“怎麼可以這麼壞呢!”
“怎麼回事?”祁鬱的眸色微寒,也跟着蹲在舒雅的面前,溫柔的問着她。
她的情緒不對,有人欺負她了。
舒雅癟了癟嘴:“他們逼我結婚,還想搶走我的東西……他們還威脅我……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