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不餓?”低沉渾厚的嗓音裏染上了暗啞,那聲音裏有滿足,有情/欲。

    男人一手抵在側臉作爲支撐,一手還流連在妻子凝脂般的臉頰上,享受着指腹間細膩絲滑的觸感。

    眼見男人粗糲拇指描摹到了自己的脣畔,開始曖昧的碾摩起來,吉雪頭皮發麻,頓覺一個激靈,急急擡起兩隻手,一起扣住丈夫的大掌,嗔道:“不能再親了,都腫起來了,我還怎麼見人啊?”

    付立誠忍不住輕笑,反手就握住妻子一隻小手,將之拽到自己脣邊,親了下那纖細柔軟的玉指,才溫聲提醒:“已經腫了。”

    吉雪拍他:“你還挺驕傲?”

    付立誠又笑,似乎跟妻子在一起時,他總會很放鬆:“是有點驕傲。”

    說着男人突然湊近,高挺的鼻樑抵在妻子的脖頸處,迫使她擡起了小巧的下顎,然後毫無徵兆的張開口,在那白嫩的細頸處吸吮出朵朵紅梅。

    吉雪不防男人有這一出,整個人下意識的繃緊,嘴裏也倒抽了一口氣,她嬌哼:“疼。”

    這般嬌氣的聲音叫付立誠下意識的放輕了幾許力道,最後甚至還用滾燙的舌尖憐惜般的輕輕舔了下,須臾,才語含霸道喃喃:“我的!”

    吉雪覺得自己耳根更燙了,她擡手攬住男人的脖頸,水眸中的霧氣從丈夫將她吻醒後就沒有消失過,她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好容易從快要漿糊的腦中扒拉出一點話題:“我餓了。”

    “我去給你拿喫的。”妻子的五臟廟最重要,付立誠深吸一口氣,從旖旎的喘息中找回心神,俯身在她的紅脣上又啄吻幾下,然後利落的翻身下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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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付立誠離開的背影,吉雪也坐起身。

    一邊整理被男人弄亂的裙子,一邊輕輕拍着臉頰,尤其嘴脣,被男人親的又麻又疼的。

    吉雪從包包裏掏出個小鏡子,下牀找了個燈光最亮的位置,打算檢查嘴脣有沒有破皮。

    這男人,就跟餓狼似的,叼上一塊肉,怎麼也不鬆口,差點沒給她親斷氣。

    然而,在對上鏡子裏的自己時,吉雪突然怔住了。

    鏡子裏,那臉頰紅暈,眸含春情,紅脣嬌豔的女人...是誰?

    這一副被人狠狠疼愛了的滋潤模樣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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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雪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難道...她方纔一直是這般模樣對着丈夫的?怪不得男人就跟瘋了似的。

    回想起方纔付立誠幾乎將她全身都摸便了的急切樣兒,吉雪就覺的臉上的熱意升騰的更快了。

    那溫度,她甚至懷疑可以燙雞蛋了。

    要不是這會兒地點不合適,她是不是已經被某人拆喫入腹了?

    不不不...吉雪瘋狂搖頭,甩掉腦子裏有顏色的畫面,手忙腳亂的收起鏡子,又擡起兩隻手捂住臉頰,想要不斷的降低臉頰上升騰起來的熱意。

    就在這時,剛出去一會兒的付立誠端着晚餐走了進來,見到妻子奇怪的舉動,他將食物放在一旁斑駁的桌子上。

    然後兩步走到妻子身邊,長臂一伸,就將人摟到懷裏,低頭關心道:“怎麼了?”

    吉雪放下手,指着自己紅腫的嘴脣,沒好氣的睨了男人一眼,雙瞳剪水,嫵媚風情:“你看,我怎麼出去啊?我還想着明天幫忙做志願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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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立誠被妻子這一眼中的風情勾的眼神暗了暗,他快速的低頭在那抹嫣紅處啄吻了下,才牽着人往桌子旁邊走:“志願者就別想了,就你這小身板,再說外面基本穩定下來了,咱們家有我衝鋒陷陣就夠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餐桌旁,吉雪發現就一張凳子,剛想說自己站着喫就行,畢竟她休息了這麼久,男人卻辛苦了好幾天。

    雖然這會兒付立誠洗過澡了,但是他下巴的胡茬,跟眼底的紅血絲,還有那越加瘦削立體的臉頰,一看就知道這幾天吃了不少苦。

    只是還沒等她說出話來,男人便率先坐在了唯一的凳子上,環在吉雪纖瘦腰間的手臂微微一個用力,便將人輕鬆的抱坐在了腿上。

    吉雪側坐在男人的懷中,木着臉陳述事實:“我有98斤。”

    付立誠將一碗糙米粥端給妻子,聞言漫不經心問:“然後呢?”

    吉雪:“我感覺你拎着我就跟拎小雞仔似的。”

    付立誠這下直接笑出了聲:“就算你有200斤,單手將你提到腿上,還是很輕鬆的。”

    吉雪瞄了眼男人粗壯的胳膊,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

    不明白自己爲什麼突然介意起這種事情,好像跟這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她會無意識的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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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雪打算不再繼續這種無聊的話題,而是接過粗陶碗,小口小口喝起了有些刮嗓子的粥,時不時的還喫一口男人餵過來的饅頭。

    晚餐並不好喫,甚至有些粗糙,但是兩人都沒有說什麼,尤其付立誠,他的速度很快,吉雪好容易喫完屬於她的那碗粥,男人已經吃了三個大饅頭,兩碗粥,還吃了不少吉雪帶過來犒勞他的豬肉鋪。

    “喫飽了嗎?”吉雪擡手輕撫上男人的腹部,發現那裏依舊精瘦,完全沒有鼓起來,擔心他沒喫飽。

    付立誠起身收拾碗筷:“飽了,這裏的伙食不比家裏,是不是喫不慣?”

    吉雪搖頭,雖說兩世在喫住上都是享福的,但是並不代表她真這般矯情:“沒有,挺好的。”

    說完這話,吉雪伸手想要幫男人一起收拾,卻被付立誠側身擋了擋:“不用,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說完這話,付立誠人已經出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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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幾分鐘,他便又端着洗好的碗筷進來。

    將碗筷放好後,付立誠提議:“出去消消食嗎?”

    吉雪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平日她肯定不出去,寧願在屋子裏溜達,但是這次有丈夫,還是給她帶來安全感的丈夫,她便欣然答應了。

    走出帳篷,吉雪發現,外頭並不是她以爲的漆黑。

    臨時拉過來的燈泡,照耀的這一片燈火通明的,很多頂帳篷裏也滲出明亮的光暈。

    兩人沿着部隊駐紮的帳篷外圍繞圈圈,順便聊聊天:“你不用處理事情了嗎?”

    付立誠扶着妻子跨過一處土坑:“嗯,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今天應該可以好好睡一覺。”

    吉雪:“那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付立誠搖頭:“沒有,後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目前只是完成了第一波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