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壞了,我是個昏君 >157 病人
    [西亞的孫子能不能別龜着了出來打架啊]

    [胡說什麼?我親眼看見泗蒙的督軍在望鷹城被吊起來打!]

    [碰一碰啊不服就?]

    [先他媽能碰到老子再說吧!泗蒙豬!]

    論壇主版馬桶區的一切激烈爭吵都只說明瞭一件事:現在的西亞玩家與泗蒙玩家,並不在同一個地方。

    “怎麼會這樣……”

    初號機踩在望鷹城泥濘的路面上,呼吸着乾冷的空氣。

    自從柳承斬殺朱薩佩失敗後,初號機就被藏在不遠處。

    韓東文並未讓他輕易自己活動,一是不想暴露,二是回去了難免要被國兵司或者楊開安排些別的事情。

    現在這樣正好,官兵以爲自己被召回了宗門,而楊開那邊也會覺得自己仍在受官兵調派。

    兩頭摸魚,並不會知道他實際在待機睡大覺。

    初號機在城中轉悠着,靠近城外的工事,眺望着遠處塔里斯教區的輪廓。

    “他孃的西亞人,總不可能就這麼溜了!”

    邊上的兵丁罵罵咧咧。

    誰也不想來這糟心的地方提心吊膽,他分明是爲了來立下戰功的。

    這樣的牢騷得到了一片響應,在兵丁中偶爾也能看到幾位異人,站在原地值守。

    這恐怕是最無聊的那種掛機玩法。

    當一個守塔類型的任務不刷怪了,還有什麼意思?

    韓東文皺眉,思索再三,不得其解。

    “聽說了嗎,秋水山莊的診房裏,咱們的池妃娘娘親自出診呢!”

    這樣的話題被人提起,一下子就代替了無聊的西亞軍情,成了衆人熱切討論的話題。

    “娘娘?親自瞧病?”

    有官兵不屑地一撇嘴:“惺惺作態罷了,宮裏的娘娘能幹嘛的,不就是給皇上……我看她連個風寒都治不好!”

    基層之間的對話,自然沒有什麼顧忌禮數的必要。

    “你們法司的人知道什麼,那可是秋水山莊莊主的姑娘!”

    在前線混了許久,兵法二司的官兵之間,倒也算打成了一片。

    有國法司的官兵就這麼開始科普,韓東文也立刻湊上前去。

    周圍的人瞧了瞧他身上寒英宗的衣服,便也沒有在意許多了——這個本地宗門還算配合,在致使異人上也很有兩把刷子。

    只要配合的宗門,在官兵眼中自然就是值得團結的良民。

    “秋水山莊,那可是國兵司支柱之一,泗蒙上下哪個州沒有秋水山莊的藥房?上哪個州瞧病不是秋水山莊最好?”

    那位國兵司的官兵倚靠在城牆邊,雙手環保胸前,一臉的得意:“這池妃娘娘本來是秋水山莊的千金,識字起就跟着她爹在各大分坊查考學醫,醫術自然是十二分的了得,只是因爲被殿下瞧上了,才入宮做了妃的,要不然,肯定是現在泗蒙的一大名醫!”

    名醫嗎……

    韓東文摸着下巴琢磨着。

    “吹的什麼牛皮呢你,照你說這池妃娘娘豈不是個神童?她可治好過什麼病嗎?”

    有人擡槓。

    那國兵司的官兵立即吹鬍子瞪眼起來,彷彿別人質疑的不是池妃娘娘,而是他自己了。

    “嘿!瞧你那孤陋寡聞的樣子,邊洲三清門,聽說過吧,那可是個大宗門,這些年給兵司出了不少的人才!”

    “三清門我知道,跟這有什麼關係?”

    國兵司的官兵得意一笑,咧嘴說道:“池妃娘娘才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跟着秋水山莊莊主遊歷,就是在這邊洲,正好遇上了當初的三清門的張掌門!”

    “然後呢,她治好了張掌門的病?”

    “不光是治病,那秋水山莊的莊主原先只是瞧病開方,斷定是邊洲氣候所致,令張掌門和他的次公子一併患了肺疾,也讓池妃娘娘從旁觀摩。”

    “但池妃娘娘一雙慧眼,號脈觀相,便得出結論,張掌門和他的兒子是受人下毒所害!”

    “莊主池定連忙複診,再三檢驗過後,你猜怎麼着?果然如池妃娘娘所斷相同,這張掌門和他的兒子並非肺疾,而是被人下毒,這才撿回一條命來!”

    “不單如此,池妃娘娘非但診出下毒,更是將何時下毒,用劑幾何都分析的一清二楚,讓張掌門很快便查出下毒之人,你說,這等醫術,不就是神童!”

    衆人譁然,紛紛感嘆還有這事。

    宗門之間各式恩怨,從來都是故事的好材料。

    “後來呢?是誰下的毒?”

    有人提問,那國法司官兵不悅一瞪:“誰下的毒我怎麼知道,我這不是在跟你們說池妃娘娘?”

    話題很快吵吵嚷嚷地轉移到了別處。

    韓東文聽得倒也有興致。

    他從前單是知道池涵清是那個不堪瘟君欺凌,最後毅然拔刀的劫數,卻不清楚這麼細節的故事。

    如此看來,本來一心想要鑽研岐黃之道懸壺濟世的池涵清,被她爹池定送入宮中當作政治籌碼,瘟君又那般對她,這才閨怨愈加深重。

    現在……

    “現在應該好些了吧。”

    韓東文擡頭望向秋水山莊臨時的診房,許多五城的災民在那裏擁簇着排成了長龍。

    自己爲了避免被她刀了的結局,除了必須的時候,便基本不輕易招惹她。

    而池涵清不管是想要救治波塔,還是希望隨秋水山莊出診,韓東文都一概揮手放行。

    按他所想,你就去好好發展興趣愛好,別琢磨如何把寡人宰了便是。

    如此安排下來,韓東文只希望自己能安全一些。

    倒也不只是安全。

    對池涵清來說,原本噩夢一般的宮中生活,便是在數月前起了變化。

    殿下不再以自己出氣,也不必如同從前那般,必須爲了顧全國兵司的大局而忍受暴戾的對待。

    相反,殿下待自己和善得緊,連平日自己給殿下烹的養生藥羹,都被殿下嚴肅勒令不得再這樣操勞,交給御膳房便是。

    爲何這麼周到,她想不出。

    而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殿下居然也十二分的支持。

    她覺得心裏有些慶幸。

    也很感激,感激茵妃娘娘去做了這大妃。

    殿下爲什麼突然變了,她想不出。

    但自己的婢女陸思思提過幾句,殿下性情驟變之時,正好是那後來當紅的宮女入宮面聖的時候。

    對那位小宮女,若真是因爲她,殿下才性情有變,池涵清也覺得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