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溫言的睫毛微顫,好像他的心臟在一起抖動一般,強忍着自己的哭腔,“對不起…我真的聽不清……”
他的助聽器,在被送來霍公館之前強行按着洗澡的時候沖壞了,只能夠亮燈,不能再用了。
居高臨下的審視着這個小Omega,自己掌握他所有的資料,甚至他這學期的期末成績都知道,可是從來沒有人告訴過自己,他是個聾子?
“聽不見?”從Omega的手中拿起了助聽器。
就算不懂,也看得出來這款助聽器的廉價,甚至入耳的地方都不是軟硅膠,而是塑料,撥開江溫言耳邊的碎髮,耳洞紅紅的,臉頰還有點紅。
江溫言張着那雙迷茫的眼神都看不清人,他耳朵不好使了這麼多年,也能夠讀脣語的。
有一些退縮,反而讓身體的信息素更加濃郁的向外釋放,在室內裏形成了一個閉合的鎖房,勾人又不自知。
裸露出的脖頸連到鎖骨,都有一種特殊的骨感美,好像有點瘦,除了臉上有點鵝蛋臉的軟肉以外,整個人藏在寬大的襯衫裏,顯得格外嬌小。
“您……”有點害怕的向後蜷縮,“您要標記我嗎?”他問。
霍鬱丞的眼神有一些冷,這股味道在他的心裏撓癢癢。
上一輩給訂下的親,他不能反駁,何況還是老爺子臨死之前的遺願。
江溫言是被他舅舅撫養長大的,雖然梁超的生意不大,可是人的貪心卻很大,一聽說江溫言和霍家竟然還有這一層關係,直接給人打扮好送進了霍公館。
都沒有任何的挽留。
梁超的生意雖然不大,可是絕對夠養一個男孩了,從來沒有人告訴他,江溫言耳朵不好。
舅舅說,如果自己不嫁給他,如果自己被扔出去,那麼以後舅舅也不會讓他上學了,要讓他隨便嫁給一個人去賣錢。
助聽器在這個時候不好使,心口覺得泛酸,又有着無限委屈,自從自己被舅舅收養了以後,沒有一天不捱打,他的性格軟弱任人欺凌。
今天他就只有一個任務,做好霍先生今夜的妻子,讓他給舅舅的公司投錢,這樣纔不會捱打,說不定……還可以得到一副新的助聽器。
他才十八歲,從沒有過發情期,所以梁超爲了能夠讓今夜順利下去,特意打了促進發情的藥。
霍鬱丞伸手捏住了江溫言的臉,目光如同刀子一樣切割在他的身上,梁總把人給弄得這麼楚楚動人送進霍公館。
“洗乾淨了?”
“嗯……”江溫言大約猜他的語氣,“洗乾淨了…我很乾淨,您…可以標記我,好嗎?霍先生……我……我沒經驗……”
漲紅的一張臉,還有身體異樣的炙熱,都忍不住想要靠近一個ALpha去緩解,霍鬱丞身上的木香松味道,清苦也好想能夠舒緩人心。
對於這個人,霍鬱丞沒有任何興趣,信息素確實甜膩,在商場上有太多人想要把各種各樣的Omega送到他的牀上了,這種人他見多了。
也知道梁超這麼着急把江溫言送上霍公館的原因。
沒有人不想攀附霍家,這是他的福氣。
對於霍鬱丞而言,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商業聯姻,僅此而已,標記或者不標記,都無所謂,自己也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