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人籬下,那纔是他應該過得日子。
在家裏看舅舅的眼色,在這裏,要討好霍先生。
而看着這個現在渾身滾燙,雪白身體透露着一點不同於常人的粉,心底也有一些蠢蠢欲動的模樣。
他擡起眼睛,眸光濫欲,看了一會兒眼前人,小聲喊他:“霍先生……”
少年眼中蓄滿了水霧,朦朧得像一個初夏清晨。他搖搖頭,聲音帶着怯,“我可以讓您咬我,多重都沒有關係……”
細嫩的動靜兒,又欲又青澀。可霍鬱丞卻只是冷眼看他,脣角掛着一段似笑非笑的弧度。
可是男人無動於衷的看他,像是看着一個主動犯賤的玩物一般,自己從來沒有過Omega,是因爲他覺得商場上的那羣人送來的人,估計都不乾淨。
他有潔癖。
可是面前的這個Omega看起來實在是太過可愛,而且看起來非常需要一個人咬他,管家敲門送來了抑制貼紙,也匆匆退場。
整個霍公館的人都知道,今天在霍先生的房間裏,有一個Omega即將要哭了,他要成爲第一個爬上霍總牀上的男人。
是他的合法妻子,是他的Omega,也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十八歲男孩。
那促進發情的針在他的身體裏沒有頭腦的亂竄,潮熱會將人一點點的逐漸湮滅,沒有理智。
許多人認爲Omega就是一個最低等的生育機器,他們不配擁有人的情慾,只是適合爲ALpha繁衍後代。
可是如果江父沒有出事,他江溫言現在應該是一個還在上學的高三學生,而不是剛滿十八歲,就被自己親舅舅迫不及待的嫁給一個ALpha,要他去討好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男人。
梁超給人打了藥,直接就送到霍公館裏,讓他討好霍鬱丞,這是他唯一的用處,如果福氣好或許會被人帶有成爲霍鬱丞身邊的Omega,梁超的心裏也打着算盤。
如果被人看中,以後霍鬱丞身邊的枕頭風,就可以有人吹。如果沒有被看中,那就是一個被人玩過的Omega,還不如弄死他。
江溫言想,霍先生一定見過許多比自己更漂亮,更有風情的人,所以纔會對他不屑一顧。
江溫言強忍失落,正因爲他的耳朵聽不見太多的聲音,缺少雜音,所以纔會奮力的支起單薄秀白的身體抱住霍鬱丞,整個人依賴的掛在他懷中。
這樣就算霍先生說不喜歡他,讓他滾開,自己還能夠用聽不見做個藉口,讓自己不至於那麼丟臉。
霍鬱丞依舊笑容淡淡,對少年的親密不阻止也不接受。
“霍先生,求求您。”同之前甜膩引誘的聲音全然不同,江溫言帶了哭腔,他是真的害怕,,“您咬我吧,不然舅舅要罰的。”
他趴在霍鬱丞肩上,可憐兮兮的說着悄悄話。
他實在是太笨了,也是頭一次做這種事,怎麼可能做的來?
霍鬱丞臉上的笑容真實了些,捏着他的臉蛋,讓人看他的脣形,沉聲問:“梁超要怎麼罰你?”
他對這個還有點興趣。
少年的軟嘴脣湊得更近,呼吸滾熱,幾乎要貼到他的耳朵,脣珠似有若無地蹭着外廓,很小聲很小聲的告訴他:“他會打我,信息素亂放會罵我還說我要被送回去,會把我隨便嫁人,我害怕……我的耳朵就已經聽不見太多了……”
霍鬱丞臉上的笑容驀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肅穆尖銳的冷。
江溫言敏銳的感覺到霍先生情緒的變化,細細的胳膊連忙收緊,滾燙粉白的皮膚貼在霍鬱丞身上,顫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