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那一晚江溫言被送到公館時候的緊張味道,樂允林站在他的身後拎着箱子,一臉莫名其妙。
本來他是去接霍鬱丞從公司去機場的,馬上要出差,可是臨時又改了主意。
霍鬱丞想要見見他家小孩,一連去幾天恐怕要有點想他,早上沒有親夠。
反正是私人飛機也用不上麻煩什麼事,敲門卻沒有人開。
看着面前肥胖的女人,眼神冰冷,精緻的西裝修剪得體,襯托着霍鬱丞更加的挺拔,居高臨下的看着擋在他面前的醜惡嘴臉的女人。
“我來接我的妻子回家,你算什麼東西。”公事公辦的語氣根本沒有把她那你在眼裏。
踏出腳步想要往裏面走一步,卻也被擋住,“還不給我讓開。”
“不行,你…你不能進去!”
“小林,拉開她。”
“是,先生。”
“你們做什麼!這是梁家!!”
“這是霍先生,你算什麼東西?”
跨步流行的走進去,裏面只有一聲玻璃菸灰缸掉在地上的聲音,梁超愣了一秒鐘看着他走進來。
可能是乾脆就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一樣,本來還準備抽下去的手愣在半空當中僵持住。
江溫言縮成一團,助聽器掉了一個乾脆沒有聽太清楚是誰回來,無論是誰他都想要求一求,“救命…救救我……嗚……”
“言言?”
“嗚……”
映入眼簾的是什麼?一個可憐的Omega正在被毆打?自己的新婚妻子竟然被扒掉衣服打成這樣?
地上摔破的被子,不知道江溫言的手臂什麼時候刮到了,滿手的鮮血,已經朦朧的雙眼,彷彿看着最兇猛的野獸一般可怕,“救我……”
溫文爾雅慣了的面龐,燃起火來隔外地可怖,如同優雅的貓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梁超你他媽的找死是嗎!?”
“霍…霍總?我……啊!”
霍鬱丞抿緊脣角,言不發的衝過去,敏捷地抓住他的胳膊,大力返檢的後背,死死的往下按。嗓音凌冽,“想不想活?知道他是誰嗎?”
他怎麼能輕易的打過,身體向後退了退,霍鬱丞順勢拉起他的胳膊,然後擡腿猛衝頂到梁超的腹部。
梁超殺豬一般的慘叫起來,一樓大廳當中出現了詭異的寂靜。
一秒鐘後。霍鬱丞加重力道,死死的按住渾身發抖的人,擡眼望去那個蜷縮在沙發身邊的小人還在瑟瑟發抖。
一腳男人瞬間被踹倒帶地,後退連連,巨大的衝擊力無法招架。
畢竟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男人,哐噹一聲,靠在了牆上,腹部的感覺讓他一瞬面容扭曲。
躺在地上連連叫苦。
“我的人你他媽的也敢碰!?”
霍鬱丞瞬間就普通暴怒了一般,恍惚間窗外的天空都彷彿陰暗了許多,常年健身健碩的身體面對梁超簡直太過輕鬆。
又是一拳,徹底沒有招架的住,“霍總饒命,啊…他不聽話,我就…我就教訓一下,教訓一下……啊!”
“我的人,用你教訓?”
他垂下了眼眸像是看垃圾一樣的看着他,眼神當中都是輕蔑,彷彿起了殺意一般。
梁超掙扎兩下,看起來還能夠站起來。
“膽子不小,我霍鬱丞的人,還用你教訓?”男人的嗓音低沉渾厚,身上卻如積雪一般冰涼的氣息,還有隱隱的殺氣。
“我是他舅舅!霍總放過我吧……啊……”
“舅舅又怎麼樣?”
霍鬱丞從小到大,自己的東西都是有標籤的,屬於他,別人就碰不得,想要碰,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蹙眉,轉身將地上的人撈起來,視線定格在江溫言被打紅的側臉上。
哆哆嗦嗦的畏懼,下意識都沒有看清抱着他的男人是誰,輕聲的抽噎了一聲,“我一定會討先生喜歡……”
“言言,別怕,是我。”
空氣靜默下來,江溫言實在是太瘦了,抱在自己的懷中,彷彿一點兒分量都沒有,光潔的上身被皮鞭抽出了好多不同顏色的血痕。
高大的身影將他整個罩住,語氣關切,“言言,看我。”
鄭重的呼了一口氣,抱着人向前走一步。梁超趕緊畏縮的向後退一步,ALpha信息素壓迫。
在這個信息素統治的世界裏,誰的信息素濃烈,高級,就能夠獲得更加人上人的機會,木香本來很淡,可是如同烏雲一樣捲進了這所房屋當中,將人死死的按壓在地,根本起都起不來。
懷中的Omega終於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被誰抱在懷中,眼前瞬間朦朧一片,撒上了不少的霧氣。
“先生?是你嗎?先生……嗚……”
纖細的手臂剛纔不知道怎麼的也被踹了,兩腳,有一些顫抖的趕緊環繞住霍鬱丞的脖頸。
抽噎在他的耳邊,“先生,我好疼…嗚,我好疼……”
梁超生生被他逼到牆角,退無可退。
不知道剛纔哪一腳或者是哪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此時此刻嘴角也有一些微微滲出血來。
“別怕,我在。”
“先生…嗚……”
“梁超。”男人居高臨下,眸光沉沉,耳邊男孩抽噎的聲音都在給他提醒,他的妻子受委屈了,被面前的這個男人,“道歉。”
下個瞬間,梁超的整個脖頸就被皮鞋一腳按在牆,從下頜傳來的劇痛瞬間傳遍全身,喉結是一個男人不亞於下身最痛的存在了。
梁超想要咳嗽都咳不出來,幹瞪着眼睛,長着大罪想要呼吸,如同脫水的魚一般想要掙扎。
霍鬱丞一眼不眨的看着他,眼中毫無波瀾,沉得像是一灘死水。
“梁總貴人多忘事,我竟然不知道還有我的Omega還需要你來教訓的道理?”
“咳…霍總饒命……咳……”
雙手無力的掙扎,可是奈何踩在他脖頸上的皮鞋不肯挪開,反而更加加重了力道,窒息讓他憋的滿臉通紅。
神色渙散起來,絲毫沒有剛纔在這房子裏耀武揚威的模樣,此時此刻就是螻蟻垃圾,在霍鬱丞的眼中他什麼都不算。
動他的人,就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