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對於江溫言來說,都是他曾經的日子,造成了性格怕人的有缺陷。
他的耳朵就是被打的聽不太清,一巴掌過去,又是臉蛋腫的老高,助聽器也可憐巴巴的躺在地上,只有另外一隻的右耳還在。
茶几上的熱水將身體燙的炙熱,嫩白的皮膚瞬間紅了起來。
在這個房子裏,沒有他的話語權。
當年梁超在江溫言的父親死後,藉着撫養他的名字吞併了江家的所有財產,寄人籬下的Omega就成爲了下等人。
梁超爲了防止他在十八歲以後要合法繼承財產。早就着急的想要把他嫁出去,正好碰上了老一輩的聯姻,拿着他去結婚也算是一種聯姻。
能夠給他的利益最大化,可是現如今呢,梁家的公司實在是太過差勁了,他平日裏運作的地產生意由於用材太過劣質,頻頻出現房租問題,早就臭名昭著了。
本以爲江溫言嫁給了霍家,自己能夠攀上點關係,他醜惡的嘴臉,貪婪的性格再也抑制不住了。
前幾天和霍氏合作的項目遲遲沒有開工,他今天又遞過去一份合同乾脆就被退了回來,正在家裏愁呢。
然後江溫言就回來了,在他的眼裏,可不就是他被退婚回來了?
而且當天把他送去霍家的時候明明已經打了促進發情的藥物。竟然還沒有被標記,這分明就是霍鬱丞乾脆看不上他。
Omega從小就過得小心翼翼,學習不好會被罵,平時喫飯都要小口小口趕緊喫掉匆匆回房而患上了厭食症。
梁超到處去說自己和霍鬱丞成了一家人,話都放出去了,可是人又被退回來,這不就是分明打他的臉!
狠狠的唾了一口,“沒用的東西,明天就把你扔出去買了,誰還要一個嫁過人的Omega?”
彷彿怎麼樣都不能夠發泄他心中的怒氣,惡狠狠的看着他。
江溫言蜷縮成一團,癱坐在地上,劉嫂把他的衣服已經扒下來,遞過來鞭子。
“舅舅,我真的是回來拿東西,我沒有……”
“狡辯?!你是不是想要拿上你爸的東西,再偷點錢離開這!人家霍總不要你,乾脆都給你扔回來了,你也知道這家容不下你所以想要跑是不是!”
“唔…嗚嗚……沒有的。嗚……”
“沒有!?”梁超狡猾的眼睛眯了眯,冷哼了一聲,“那他怎麼不標記你?送上門都沒有人要的便宜貨!”
他直接從自己的懷中又掏出來一根菸,劉嫂就在旁邊靜靜的看着,就等着看這笑話呢。
鞭子是一條曾經江溫言父親的皮帶,他美名其曰是幫着他的爸爸教訓兒子。
皮帶那種粗糙的皮革不知道已經多少年了,拿着江溫言最愛的父親遺物之一,去懲罰他。
讓江溫言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差勁的人,噙滿淚水再也止不住噴涌而出,“舅舅我求求你不要打我好不好,我以後一定…不,我今天一定回去就求霍先生標記我好不好?”
“求我有什麼用!呵,你都被人家送回來的東西了。”甩着手中的皮帶示威,居高臨下的模樣極其可怕。
如同在青天白日裏都會漏出獠牙的惡魔一般,嚇的人瑟瑟發抖。
江溫言的腺體不受控的一直緊張的釋放信息素,濃烈的甜糖味道格外的芳香,聞起來能夠讓人蠢蠢欲動起來。
在這個房子裏,給這個小Omega的除了疼痛還能有什麼呢?
他不知道,啜泣了兩聲都不敢擡頭看人,摸着自己已經被打的紅腫的臉頰難受。
垂下眼眸想要把自己蜷縮的更加小,這樣說不定就不會那麼疼了。
梁超努力嗅了嗅空氣中的香氣,眼珠一轉,一瞬間有個想法在他的心中出現,“霍總反正也沒標記你……”
“舅舅,你要做什麼?我不去…嗚嗚……”
頭髮被薅起來,他被強迫性的擡頭,這幅模樣分明是要帶他上閣樓,那閣樓裏,一旦進入他還能活下來嗎?
“明天我就把你送到鄉下人,沒人要的東西,你還想要跑去哪裏!”
江溫言想要掙扎,擡手想要跑出梁超的手掌,卻被一皮鞭直接抽打到了後背,他整個人渾身都傷痕累累。
客廳當中一片狼藉,Omega警惕又害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嘴裏喃喃的求人都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梁總,那夫人……”
劉嫂看着他要帶着江溫言上樓,大概就明白他要做什麼了,多少有點猶豫了,畢竟自己在這裏做活計這麼多年,夫人對她也不錯。
梁超嗤之以鼻,“這家裏誰說了算,給我走!”
“不要。舅舅……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今天一定討霍先生喜歡……”
嘩啦一聲,江溫言死死的拽着沙發,發白的指尖都被劃破,淚水滿面。
掙扎之時,門口卻被按下了門鈴。
“叮噹。”
“是不是夫人回來了?”劉嫂愣了一下,畢竟打江溫言這種事,在這個房子當中也是常有的事。
江溫言趁着空隙,也動彈不得,他只有一隻耳朵能夠聽見聲音,身體軟綿綿的,被踹了一腳的腹部完全使不上力。
是舅媽回來了嗎?
可是他的舅媽……和舅舅是一起的,恐怕也會冷眼相待這種場面。
“咳…痛……”
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脣,身體的不舒服和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的臉色都已經徹底發白了,“救命……”
“叮咚,叮咚!”
“應該是夫人回來了。”
梁超覺得自己今天可能美好的下午被打擾,有些不滿,鬆手將奄奄一息的江溫言扔在地上,“去開門。”
劉嫂跑過去,“來了。”
空氣裏這一股濃烈的香甜讓他的內心當中都不得已的蠢蠢欲動,這Omega長得格外嬌軟。
他看着癱軟在地上的人,“晦氣東西。”
“你們是誰?!不能進!不能進!你們這是私闖民宅!”劉嫂尖叫的聲音嚷着。
踏步而來的皮鞋聲音穩重而來,他聞到這一股不夠正常的信息素,眉頭一皺,“我是江溫言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