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溫言從來沒有喝過酒。
酒會上的哥哥求自己幫幫他,喝了一大杯嗆人的酒,信息素失控,甚至還酒精過敏,是沒有人能夠想到的。
酒精過敏帶來的反應好奇怪,身體又熱又燥,酒會里那麼亂,是不是都因爲自己?
他隨便喝酒,是不是闖禍了?
江溫言咬了咬嘴脣,想要讓自己不出聲,趁着醫生從臥室裏出去的時候鑽進了衛生間裏,不想再讓先生看見他奇怪的模樣了。
“嗚……”
小Omega委屈死了,撐着自己的衣服,眼底裏都是波瀾。
他自己鎖在衛生間裏已經好一會了,因爲酒會上因爲楚雲的逃跑引起了騷動,他又因爲喝了酒,以爲是因爲自己犯錯了。
自己藏在衛生間裏,不想出來。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能惹禍了,每天都在給先生找麻煩,覺得自己好沒有用。
“先生別進來,我知道我犯錯了,您別打我…別生氣好不好?”
在他的印象當中,犯錯了,可能就是需要捱打的,所以沒有任何辦法,他害怕。
原生家庭讓他已經足夠怯懦了,唯一剛剛結婚的丈夫,也快要因爲自己闖禍不喜歡他了是不是?
又要出去被人嫌棄了是不是?
小小的Omega恨自己怎麼這樣怯懦,無奈自己怎麼這樣脆弱,喝一些酒就會暈倒,剛纔的哥哥被自己放走了,那一位顧先生看起來很生氣……
先生會因此和自己離婚嗎?他不知道。
“言言……”
在外面敲門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會傳來一些嗚咽的啜泣聲音,他害怕自己會打他,像他舅舅一樣不愛他。
這個讓人心疼的男孩。
霍鬱丞一腳踹開門闖進來,這股香甜的信息素味道瞬間讓他差點失控了一般。
怔了一秒,嗓音發沉:“怎麼坐在地上,你過敏了,快起來。”
走過去想要拉他起來。
江溫言跪在浴室裏,他不想哭,可是根本忍不住。
江溫言的身體撐不住,又熱又燙。
剛纔喝了一大杯的酒,嗓子裏都火辣辣的,胃裏也在燃火。
看着霍鬱丞闖進來,他想要遮住自己的行爲:“先生別進來,我自己…我自己可以……”
“你自己弄什麼?”霍鬱丞的眉頭擰緊,自然是不放心他的。
何況,他發現了,自己想要念清心咒沒有用,這小孩無時無刻都是像故意似的。
這種又純又欲的模樣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把持的住,或者能夠從中抽離出來。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腦袋暈,我…我不應該喝酒對不對,怎麼辦?先生怎麼辦?”
江溫言覺得羞愧。
就因爲自己喝酒,整個酒會好像都被破壞了一樣,氣氛瞬間都跌到了谷點自己,這是不是闖禍了啊?
他本來是一個聽話的孩子,特別不想給人添麻煩,如果闖禍了,恐怕會讓先生生氣的吧。
“怎麼辦?剛纔你喝酒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呢?”霍鬱丞憋着笑。
其實也不算是什麼闖禍,就算他放走的人又能怎麼樣呢?
沒有他,那個Beta也會找別人幫忙,憑藉顧清初那樣對待人,不離開纔怪呢,這件事也不是言言的錯。
別人家的過敏都需要打針吃藥的,他家的Omega也算是特例,恐怕不需要打針也不用吃藥,用棍子戳一戳或者鞭子抽兩下恐怕就好了。
“顧着你年紀小,不想做太多次,但是……”
男人慾言又止,直接將他從浴室裏橫抱出來,垂眼看了一下他,小巧可愛。
好想和這個人一樣小,但是卻很會哭,要是努努力,一晚上能哭好幾次。
江溫言攥緊了自己的小拳頭,被抱起來,發誓了不到一秒鐘,人又軟下去:“可是那……”
剛纔的話被他軟乎乎的語氣打斷了,霍鬱丞無奈:“但是你不讓人省心啊。”
順着他的話說下去,假裝自己真的認爲他給自己惹禍了。
“就不能當一個乖孩子嗎?非要給我惹麻煩?”
霍鬱丞挑了挑眉。嗓音發沉,直接將他帶回到臥室裏。
不然在衛生間裏哭,很容易着涼的,他身子這麼弱,讓人怪捨不得的。
眼窩深陷進去,江溫言拉着自己的小褲子往上拽,覺得氣氛有點怪怪的。
上次是發情熱弄的神志不清,這次只是喝了一點酒,還不至於沒有印象了。
一被丟到牀上,整個人的腦海裏都像是漿糊混在一起了一樣,就連雙眼也變得赤紅:“我…我不是故意要給先生惹麻煩的。”
煩躁的解開自己喉結前的領帶,掉落一半在身,沉下臉:“不是故意給我惹麻煩?”
“嗯?”霍鬱丞截住了他想要離開的動作,一把給撈回懷裏。
自己應該是屬於在外面闖禍了。
可不就是要捱打了嗎?
舅舅原來打他,會狠狠的罵他是壞孩子,掃把星,一切都是他的錯,說自己是剋死父親的元兇。
先生也會這樣做嗎?他看起來不是很兇。
他不會喝酒,也從來沒有喝過酒。
竟然是這種感覺,好想有一種得上雲端飄忽忽的。
嚥了咽口水:“我不要哭了,先生放過我吧……”
“放過你?那我怎麼辦?你可給我惹禍了,不讓我消氣,言言,你這樣不禮貌哦。”
老男人太壞了,他深刻的把握着如何能夠操控一個小孩子。
並且,他完全有信心將江溫言往成一個自己最愛的小寶貝,言聽計從,想養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好傢伙,這還是個養成系列。
他那裏是這男人的對手,被子一矇住,在裏面就受盡欺負。
“疼…!求求你了我錯了…”
霍先生正在家暴,非戰鬥人員請儘快撤離!
請儘快撤離!
就因爲喝了酒所以腦袋暈,剛被撈起來。腦袋又空空的,整個人醉醺醺卻又軟乎乎。
抽噎着自己的哭腔:“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小Omega一句話都說不全。
反而霍鬱丞來了興致。每日都極其紳士的模樣今天反而變成了禽獸:“我說想寵着你,可是你自己不願意,還不說今天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哥哥讓我幫他離開……他讓我喝掉飲料以後上樓去找您,讓您帶我回家,可是飲料不好喝……嗚嗚嗚,疼……嗚嗚我再也不亂喝了………”
江溫言雖然人小,可是身體卻格外成熟,整個人就像是水做的。
霍鬱丞點點頭:“繼續說,寶寶,要乖乖認錯……”
“我…”
“言言…別哭了。”霍鬱丞的眼神一點點變得有些可怕:“你一哭,讓人心疼了。”
因爲人一哭,就抽抽搭搭的。
“嗚嗯……”
“還不繼續說?”霍鬱丞捏着他的腰固定:“不許亂動。”低啞的嗓音“認錯。”
“我錯了……我再也不偷偷喝飲料了,我…我聽話喝了飲料,燈就掉下來,我害怕想要去找您,嗚嗚……可是太黑了,飲料也好難喝,嗓子不舒服……”
“讓我看看,張嘴。”
“啊……”
“言言嘴脣都紅了,喫點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