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車庫的盡頭裏,一輛黑色長車其中關門徒然悶聲發響。
江溫言驚訝的睜眼看着面前的臉:“先…唔,先生,你弄疼我啦……唔…怎麼啦……”
霍鬱丞目光有些紅,卻只是張口指示前方還在坐着的司機:“去環信會場。”
“好的。”司機應聲。
隨即車內的擋板被緩緩升起,將車內的空間分割成兩塊,已經快要到晚上八點了,車子駛出車庫,外面閃爍的路燈也是昏暗。
他纖細的手臂被摺疊在一起按在頭頂,後座的靠背放下去,整個人都被按在身下。
藉着頭頂微弱的光線,目光漸漸向下,男人不容他質疑,侵略性的進攻。
沉啞的嗓音:“你最好趁機想想,怎麼和我解釋……”
江溫言還沒有開口,男人明顯有些急不可耐的想要喫掉他似的,話裏話外有些喫醋:“什麼孕檢,還要脫褲子?”
脖頸被強迫性的擡起:“前面還有人,唔…先生,真的只是檢查……”
霍鬱丞狹長眉目波瀾不變,卻帶着一絲笑意和難以辨識的眸色,本來微笑的臉徒然僵住,按着他不許動。
“他在前面看不見。”聲色低沉,兩個人的鼻尖幾乎緊緊的貼着。
不容他反駁,乾脆就把江溫言整個人緊扣在懷中乾脆不能夠輕易的掙扎。
霍鬱丞的姿態慵懶,可是身材健碩好大,江溫言和他相比差距太多。
莫名被拽上車下來,毫無徵兆的吻上來如同賭氣一般,主動權一直在霍鬱丞的手中,江溫言沒有兩分鐘就潰不成軍。
江溫言掙扎兩下,想要從這個吻當中逃走,細微呼吸聲音,男人粗糲寬厚的大手從他的腰直接圈攔過去:“不許亂動,讓我親親你,不然我要生氣了。”
撞上他的目光,差點無法從失神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只覺得心跳好快。
*
下午被王醫生帶着去檢查,可是需要脫掉上衣,人家就是打趣的聊天而已,並且檢查他現在有沒有胸腔發育的情況。
最後一項檢查,需要看生殖腔。
好巧不巧,霍鬱丞這個時候過來接人,他進去的時候,這個陌生並且有些高大的男人正在和他的Omega開玩笑,並且成功讓他的小孩有笑容。
自從懷孕以後,爲了避免獸性大發這種事,他都很少幫江溫言洗澡。
現在讓他脫衣服給別的男人檢查,嘖。
說是喫醋?
倒不如說心裏有些不舒服,雖然知道王谷念是個醫生沒有什麼,可是看着別人摸江溫言的肚子,並且問想要男孩女孩的時候,不得不承認他有點……心裏不舒服。
不是有點,是非常。
可是江溫言不覺得啊,不等他發問,就哆哆嗦嗦的自己解釋起來,臨末了還解釋:“檢查不都是要脫衣服嗎?這樣有什麼不好嗎?”
臨走之前他還和人打招呼:“謝謝哥哥,再見哦。”
王谷念:“你好可愛啊,我都怕你的Alpha是個人口拐賣的人販子,下次來我給你喫糖,好不好?”
“好呀,那我下次就可以看見肚子裏寶寶的照片了嗎?”
王谷念點頭,伸手捏住他的臉:“當然。”
霍鬱丞抿脣不語,安安靜靜的等他穿好衣服,牽着人就出門了。
下樓的時候還不明所以,可勁的在面前誇別的男人。
大約是自己平日裏工作真的有些忙,甚至疏忽了他,有個人過來對他好,就好像給塊糖真的就會被拐走一樣。
霍鬱丞想,應該教孩子一點防騙措施,這醫生笑眯眯的看着他,可不像是個好人啊。
嘖,小孩容易被騙,今天還被陌生人捏臉,氣。
*
轉而到車裏,剛纔牽着人直接上車按倒了就親。
一個擋板將前後的人徹底隔開,在這後車座正有兩個男人正在激烈的吻。
準確來說,是一方控制着另外一方,江溫言沒有任何退路,並且感覺到先生好像已經有一些生氣了。
男人的食指和大拇指反覆摩擦着他因爲接吻而紅起來的耳垂。
自從出差以來,先生都很少這樣了。
“先生,您別咬我,有點疼……”他的下脣被含住,說一句話都有些斷斷續續。
“噓……”
霍鬱丞深深的吻他,咬他的脣瓣,眼神都是難以撲滅的慾火:“言言,你要張嘴…,我記得我教過你…”
一個後車座位容納兩個男人實在是有些過於勉強,霍鬱丞修長的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目光散漫,彷彿不在他的身上。
這是車裏,這前面還有人呢!
江溫言的心裏打鼓,他根本對於這種事毫無招架之力。
“先生,我沒有亂說話…我就是…”一句話斷斷續續說不清楚,他喘的厲害。
身上穿着的緊身褲已經被他探進。
“平時真不應該把你放在別人哪裏寄養,都學壞了。”低啞的嗓音,帶着滾燙的蠱惑氣息。
從他的耳朵滑向他的頸,又回到他的脣上,一寸一寸將他的理智全部蠶食。
江溫言迷茫的眯着眼,緊張的的搖頭:“我沒有學壞,我沒有……”
他一向特別怕自己變成壞孩子,不想被丟棄。
聽到自己放大了無數倍的心跳聲,聽到對方心臟跳動時,強而有力的節奏。
霍鬱丞的指尖反覆在他的耳垂處撫摸捏弄:“江溫言,你不乖。”
掙扎了半響毫無意義,反而纖細的手腕反手被扣住在懷裏,成了男人即將喫掉的小兔子。
吻了半天,江溫言的臉側和耳根早就已經紅透,眼神朦朧的不行,嘴脣也有些紅腫了。
手心發軟的推他,有一些不服氣,卻又心裏委屈:“怎麼…怎麼不乖了?”
明明自己只是跟着去檢查而已,先生怎麼還不高興呢。
男人重新啄吻了一下他的嘴脣,乾啞的嗓音極具魅惑:“不及格。”
目光鎖定在他的脣:“學了這麼久,一點長進都沒有。”
江溫言垂下眼眸,心跳早就加快到要從胸腔當中離家出走了,不受控制的嚥了咽口水,反應了半天。
車子在公路上飛速行駛,一個又一個的路過燈光,彷彿放慢了兩人之間的時光似的。
視線逐漸向下移動,喉結滾動:“我是不是工作太忙,忽略你了?不開心要和我說,和我在一起,不要受委屈。”
江溫言咬了咬嘴脣,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緊張的半天無法平息自己的心緒:“沒有委屈……”
一想到顧先生在楚雲哥哥生了寶寶後那樣溫柔,他不禁有些羨慕。
可堅持了半天垂着頭:“只是覺得自己沒有用,好像…做什麼,都不能讓先生很喜歡。”
“是麼,我沒這樣覺得。”
霍鬱丞挑了挑眉:“一會有一場酒會,我要把你介紹給我的家人,不過你要是和其他男人說話的話……”
一想到剛纔,他心裏是生氣的,神色也不像剛纔吻他那樣柔和:“信不信我打你?”
“…………信。”
“我就回去讓你穿裙子,或者脫光了給我做飯。”
江溫言驚訝,眼神裏都是緊張:“…男孩子,不可以穿裙子,那是女孩子纔會穿的…我不穿,可以麼,我不會和別人說話的。”
霍鬱丞眯着眼睛看他,若有若無的勾着嘴脣:“你的思想不對,男孩也可以穿裙子,而且你穿,一定很美。”
還是不要犟嘴了,他看着男人有點生氣的模樣,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哄,呼吸調整了半天才好。
霍鬱丞伸出食指,從他的下頜線一路勾到了他身上剛纔被摸過的地方:“這個地方,只能讓我碰,別人不許。”
“嗯……”
擡頭看他,猶豫半天:“您生氣了嗎?”
“你說呢。”
“…………”
江溫言看着他,男人身上穿着板正到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裝,家裏有很多款這種一樣的,霍鬱丞很高几乎將近一米九,高出了自己一頭半。
兩個人在車內旖旎了一會,弄得小孩臉色通紅。
下車的時候嘴脣很紅,腳底也有一些發軟。
自從懷孕被查出來以後,他很少帶人出來,因爲江溫言的體質不太好,而且之前很容易發燒,多少更應該小心一些。
本來這種場合顧清初也是需要來的,公司這一年正處於上升期,事關重大。
可人家偏偏有更重要的事,比如在醫院裏黏着老婆要親親要抱抱,一個大男人,還是原來那種說一不二的狠厲男人,現在成了這個樣子。
畫面太美,霍鬱丞都不敢看了。
環信這次的酒會是爲了慶祝即將開業的商場和珠寶設計展覽的剪綵。
S市不少的達官貴人都到場,來的也都是熟悉的面孔,從下車,就有不少人的眼睛盯上了這一對。
彷彿是在他們的身上聚焦一般。
霍鬱丞一直是很神祕的存在。因爲家裏的企業在國外風生水起,回到國內也是跟最大的地產大亨合作,展品無一都是爆款,許多人想要將自己的Omega送上他的牀,卻都沒有結果。
可今天,他帶着一個柔弱的男孩出現,讓不少人都注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