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ABO:偏執大佬的小美人又甜又軟 >74 孕期發燒讓人心疼
    江溫言不適應這種地方。

    彷彿這裏面充斥着許多對他的惡意。打量的目光就如同一根刺一樣,在他的身上從不減退。

    刺耳的話就在他的腦海當中,一遍又一遍的盤旋,就算霍鬱丞當中介紹他是屬於自己的Omega,也有一種毫無用處的感覺。

    “霍家竟然會和他這樣的人聯姻,真是沒有想到……”

    “天啊,他纔多大,小小年紀學的一身狐媚勁。”

    “誰知道家裏人怎麼教的,發騷唄,Omega最會裝可憐啦。”

    “誰不知道霍鬱丞身邊不是一直有個軍官陪伴?他這種沒有家庭背景的人,怎麼可能和這樣優秀的男人扯在一起?要說他沒有點手段,我都不相信。”

    江溫言抿着嘴脣,周圍那些刺耳的聲音,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播放。

    手中緊緊握着先生說好喫的蛋糕卻一口也下不去嘴,彷彿蔓延着苦澀。

    隔着很遠,他看見霍鬱丞邊有幾個漂亮的Omega貼身而上,雖然很快被他避開,可是江溫言的眼中,還是覺得刺痛。

    因爲懷孕,他被安置在很遠,看着霍鬱丞在酒桌之間碰撞交錯,自己彷彿很累贅多餘。

    世界上惡意揣測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本來就承受着不應該是這個年齡承受的東西。

    按照正常人來說,他這個年紀應該在學校裏面綻放自己的青春,擁有着自己美好的人生,或者大好的未來,最好做着自己喜歡的事,將來能夠選擇想要的生活,去自己最想要去的城市。過自己喜歡的日子。

    可是作爲霍先生的Omega,他更應該去熟悉的是上流社會之間的社交禮儀,還有生意場上那些虛僞的笑容。

    他都不喜歡。

    就算在孕期,醫生多次說過,他的心理狀況不算太好,屬於在孕期抑鬱的邊緣。

    霍鬱丞把這件事情也當做一件事放在心裏,覺得隨時隨地把他牽在身邊,介紹給所有人,就算是對他的一種承認。

    可是如何愛一個人,他真的知道嗎?

    小Omega的委屈,也從來沒有和他訴說過,同牀異夢,這是一對伴侶之間最可怕的事情。

    *

    從酒會里回來,江溫言就生了病,整個人虛弱的躺在牀上,甚至都沒有力氣下牀了。

    霍鬱丞工作確實很忙,可是直到服務員給他打電話說江溫言暈倒在了衛生間裏的時候,還是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已經快要兩天了,因爲商場這兩天忙着剪綵,所以他也沒有回來,只是讓自己的助手告訴他,無聊可以出門帶他兜風。

    都被一一拒絕了。

    所以一開始他還是瞞着不想給自家先生添麻煩,孕期的Omega無法離開自己的伴侶太久。

    而且敏感多思更應該注意。

    服務員在今天下午進來送下午茶的時候,發現整個人幾乎是暈倒在了浴池旁邊,是剛剛洗完澡,可能摔倒了。

    林祕書趕緊叫了醫生過來。

    江溫言連續兩天的發燒,已經有點神志不清,抱着林祕書就一個勁兒的說冷。

    醫生進來的時候,看見這一幕情形,還有一些震驚,一時之間以爲是霍總家的後院着火了。

    “別看着我啊!霍總正在回來的路上,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兒,突然暈倒了。”

    “哦,哦”醫生反應了半天。

    連忙拿出體溫計給他測量體溫38度5,如果再晚一點,恐怕就必須要去醫院了。

    他正在屬於孕期一點的感冒發燒其實都不能馬虎,只不過這應該是缺少信息素所導致的。

    之前林祕書不知道江溫言和霍總的關係,甚至還提問過他有沒有伴侶這種話。

    沒想到的是,他都已經懷孕好幾個月了。

    等着醫生幫他正準備打吊針的時候,門口傳來了短暫的談話聲,接着房門被推開腳步,腳步有些急躁。

    高大的身影隨着一陣寒冷氣息進入房間,:“言言怎麼了。”

    目光又深又尖銳,淡淡的掃過醫生,整個人籠罩着一種天生的威壓。

    “您的Omega抵抗力非常的差勁,而且簡單的測試可以顯示到他的信息素分泌是有問題的,腺體現在應該有一些不太適應孕期。免疫系統有被影響到這次只是一個普通的感冒,可能只是缺少信息素導致抵抗力下降的緣故。”

    不過繼續又補充道:“但是他的體質實在是太弱了,以後需要特別的注意。”

    醫生簡單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我建議出差結束後回到z市,可以住院。”

    霍鬱丞點點頭,走到了牀邊,接過了服務員手中的酒精棉球。:“都出去吧,我會照顧他的。”

    他不動聲色的逐客,順手將棉被拉在他的肩膀之上,遮蓋住男孩兒美麗的肩膀。

    江溫言熱的厲害,抱着林祕書不肯撒手,可憐兮兮的拽着他的褲子,將熨燙平整的西裝抓出了幾道不太得體的褶皺。

    “先生……別走。”

    霍鬱丞微微皺起的眉頭,鬆懈下來,用力掰開他轉緊的指尖抱着他,躺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我是誰?”霍鬱丞聲音沉沉的問。

    江溫言的手被弄疼了,含着眼淚望向始作俑者,水務淋漓的看了好一會兒,抿着嘴脣小聲的喊:“爸爸,是你嗎?”

    聽到這個結果,霍鬱丞明顯不太滿意,面目冷淡,嘴角彎起了一個剋制的弧度,糾正他的話語:“不是爸爸,是你的先生。”

    江溫言又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一會兒,粉紅的嘴脣撅起來。搖頭否認:“不是霍先生,他纔不會管我,只是喜歡捉弄我,是爸爸……”

    他畢竟在本質上還是孩子,雖然生理的年齡已經到達了18歲成年,可是他的心理年齡可能還在繼續成長當中。

    沒有經歷過太多的人情冷暖,還有人間世事。要比他的生理年齡小上許多。

    受到不冷不熱的對待,心裏難免覺得委屈,平時從來不說出口,生病了纔會爆發出來。

    不過他的爆發非常有限度,只是嘟囔着小聲的用自己微紅的臉和鼻尖蹭着男人的胸膛:“先生喜歡我是假的……”

    霍鬱丞並不是想接受這樣的指控,摸着男孩兒因爲體熱而潮溼了的頭髮反駁道:“我沒有不管你,這不是回來了?”

    江溫言迷迷糊糊的,靠在男人懷中,有氣無力的喊:“爸爸……”

    怯懦卻有聽話是他的本性,因爲從小舅舅的虐待,讓他不得已不順從,失去了屬於孩子的童真,現在嫁給自己也只不過是聽天由命罷了。

    在最淺薄的意識當中,下意識還是覺得爸爸最好,因爲在爸爸沒有去世之前,他還是可以做一個快樂童真的孩子。

    而不是在自己還沒有成熟長大之前,體會這些讓人無法承受的難過。

    “爸爸,別離開我…我一個人,好累……”

    霍鬱丞難得有了耐心,施捨出一點兒小小的悲憫,陪着他直到醒來,期間餵過了一次藥,可是江溫言一點也不肯吞下。

    小而柔軟的舌頭頂出白色的藥片,悶哼的拒絕。

    霍鬱丞無可奈何,貝白牙齒間的紅色像一粒火種,燥熱的誘惑,他湊過去舌頭探入齒縫,強迫不聽話的小孩吞沒這沒有糖衣的藥片。

    他不願意喫也是有原因的,這藥好苦澀。

    小小的掙扎了一下,腦袋燒的迷迷糊糊的,之後卻一直聽話順從,可能是藥片實在太苦了,嚥下去之後,他又很想找水喝。

    給爲了一些蜂蜜水才安靜的趴着睡着,幾乎沒有什麼聲音,連呼吸都很剋制小心。

    或許是真的,將自己帶入了即將要當爸爸的這個角色,他在睡夢當中,也下一世的撫摸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部。

    被髮燒弄得渾身發軟,沒有任何力氣,如同一隻被雨水打破翅膀的殘破蝴蝶。

    男孩兒的肩胛骨上有個顏色很淡的吧,再仔細看,從背脊和大腿上也有類似的痕跡,只是對比原來的皮膚顏色要淺一些,不近距離觀察很難察覺。

    這是曾經被虐待過的痕跡。

    從兩個人結婚到現在,除了第一天曾經仔細的看過他的軀體以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牀上進行一個美麗的欣賞。

    江溫言喜歡關燈,不喜歡在有亮光的地方暴露自己的肌膚,在家裏也更加偏愛鍛面的長袖睡衣。

    霍鬱丞抱着他的肩膀哄着翻身,從上到下的檢查了一遍。

    胸口和大腿的內側傷痕最爲密集,多的是菸頭燙傷的圓形痕跡,還有一些微小說不出是如何形成的傷痕。

    傷痕並不明顯,藏匿在許多微小的地方當中,所以之前一直都沒有發現。

    過了一陣子,又繼續摸他的額頭,發現已經退燒,本想離開,走到門口卻又折回來。

    在垃圾桶當中有一個很大的兒童繪本是16開的。

    霍鬱丞突然想起來,這是他之前買回來,說想要給將來的寶寶親自畫兒童書,邀請他一起,只不過答應以後,完全就拋在九霄雲外了。

    這是一個月之前買回來的,現在已經被他畫的完好,如今扔在了門口,靜靜的躺在垃圾桶裏。

    原來,自己忽略他到這種地步。

    在江溫言還在爲兩個人的孩子遐想未來的時候,他竟然錯過了。

    霍鬱丞轉而回來,摸着柔嫩的臉,聽着他在夢中喃喃的叫着他父親的聲音,心中忍不住動容。

    他還是個孩子呢,突然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