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無所謂，聳了聳肩。
陳姨看着灑了一地的綠色藥劑，卻是心都在滴血。
這些藥劑，已經不是價值千金了，而是千金難尋，在拍賣會上都難得。
她跟在金老身邊這麼多年，多少知道些京城上流社會的事情。
很多家族，甚至某些協會，一直都在尋找世界上僅有的幾位S級藥劑師。
希望S級的藥劑師，能根據他們的體質，調劑一份屬於他們自己的藥劑。
來增強體質，避免病重，甚至延年益壽。
S級藥劑師之所以能被捧得這麼高，絕不只是因爲這些虛名。
他們所調配的藥劑，是真得能讓重病之人，起死回生。
這是被京城上層人士，所證實的事實。
即使不能讓S級藥劑師，調劑只屬於自己的藥劑。
但就算S藥劑師隨手調出來的一瓶藥劑，效果也不比靈丹妙藥差到哪去。
近些年，沒有人能找到S級藥劑師在哪。
倒是有可能會在京城最頂端的拍賣場所，碰到S級藥劑的拍賣。
但那也是數量極少，價格也被擡到天價。
之所以沒有廣爲流傳，也是京城人士有私心。
只是在京城，競爭壓力就已經很大了。
要是再傳出去，外州財閥也跟他們競爭，真得會哭死。
灑在地上的這些綠色液體，就是S級藥劑師所調配的藥劑。
雖然不知道，林盡染到底是從哪裏得到這麼多，連京城頂層人士都得不到的藥劑。
每次問，她只含糊地說一句，朋友送的。
金老近些年，看着老當益壯，精神得很。
其實年輕時落下的病根，一直在暗處作祟。
拖着金老的身子，漸漸一天不如一天。
金老自己就是中醫界的頂樑柱，自己清楚，自從用了這份藥劑之後。
藏在暗處的病氣鬱結，就逐漸化開了。
金老相信，只要堅持使用乖徒給自己尋得的藥劑，就是自己也無法控制的病根，也能徹底清除。
陳姨當然知道這藥劑的寶貴程度，思襯着要不要把藥劑從地上糊起來，找個小瓶裝上。
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自己不說，染小姐不說，金老照樣可以使用。
想了半天，正準備就這麼做。
低頭一看，林盡染已經拿了抹布，蹲下身來。
“染小姐，先別擦！”
她連忙阻止，可是已經晚了，林盡染已經擦了個乾淨。
看到她如同被定住成了木頭一樣僵硬的表情。
林盡染仍舊若無其事地把抹布放到水龍頭下，洗乾淨。
好吧，如果剛纔陳姨還存了，可以把抹布擠一擠，擠出液體裝到瓶子裏。
可能會有些髒水，自己不說，染小姐不說，金老什麼也不知道，照樣使用，也不是不行的心思。
現在的陳姨，心已經拔涼拔涼的了。
染小姐真是連半滴都沒留下，一點也不剩了。
林盡染大概知道她在想什麼了，但自己的事情更重要：“陳姨，你說，這瓶藥價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