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潔搖了搖頭:“沒。”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哥哥一家,竟然對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外甥女有所圖謀,她就放心不下。
和千贏說了之後,千贏將葬禮的準備部分,全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讓自己坐下午的火車,一路趕到了這裏。
權暮帶着人往客廳走。
“權暮哥哥,我忘記林盡染的房間裏,能再帶我去一次嗎?”
她想讓權暮看到開門的一幕,只是在客廳坐着可不行。
注意到權暮狐疑的目光,她連忙補充了一句:“這裏房間太多了,我第一次來,記不清楚。”
權暮只得又帶人上了二樓,把人帶到房間門口。
溫潔也跟了上來。
溫香草伸出手,能聽見自己的心撲通撲通地跳着,她一閉眼,用力推開了門。
聽到溫潔叫了一聲:“染染!”轉動着輪椅衝了上去。
反倒是身邊的權暮,沒有任何聲響。
她有些詫異地掙開眼睛,拿出手機,打開相機。往前面一看手機差點沒扔出去。
場面確實挺驚險刺激的。
只是跟她想象中的驚險刺激不太一樣。
只見正對着門的窗戶上,掛着一個被五花大綁,連嘴都用膠帶封住的人。
林盡染站在窗前,一隻手拉着一根繩,另一隻手裏握着一把小刀,橫放在繩子上,準備隨時割斷繩子。
這裏雖然只是二樓,房子建得卻很高,這個二樓,和普通房子的三樓差不多。
要是這麼掉下去了,摔不死,但斷胳膊短腿肯定少不了。
一時目瞪口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她之所以能想出這麼一個辦法,有一個大前提是,林盡染只是個女孩子,論力氣,肯定比不過溫福。
所以溫香草很放心,到時候只要鉗制住林盡染,別讓她在自己推開門之前發出聲音,就夠了。
怎麼也想不到,會出現眼前這一幕。
林盡染聽到聲音,轉過頭,銀白色的月光灑在她身上,比白天的時候,多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氣息。
看到溫潔,她有些驚喜,想要走過去。
被掛在窗外的溫福瘋狂扭動身子,像條蛆一樣,提醒林盡染千萬別一激動鬆開手,他可不想被摔成殘廢。
林盡染冷冷斜了他一眼,用小刀在繩子上劃開一個缺口。
溫福冷汗直冒,僵硬在半空中,不敢再亂動了。
只在嘴裏嘟噥着:“太狠了,這女人太狠了,竟然說劃就劃!”
不過沒人能聽清他在說什麼就是了。
溫潔也懶得管她,握住林盡染的手,看了一圈,確定她沒什麼事,才放下心來。
另一邊的溫香草,也跑了過來大喊:“哥,哥!”
她抓着半截繩子,想把溫福拉進窗戶。
可她沒注意到,那半截繩子剛纔被林盡染劃開了,再這麼一用力,繩子難負重擔,咯嘣一聲斷裂開來。
溫福在夜色中迅速消失不見。
“哥!”溫香草趴在窗戶上急切地叫着,可惜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你個惡毒的女人,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哥!”她瞪着林盡染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