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草從小就怵這個姑姑,更怕她嚴肅起來的樣子,委委屈屈地跑下了樓,去看摔下去溫福。
這個時候,權暮才走到林盡染身邊,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她風輕雲淡地答道:“哦,沒什麼事,他往我房間扔了一根帶錨的繩子,想順着爬進來,我以爲是特工,就給他捆了掛起來。”
實不相瞞,看清人臉,發現不是特工,她覺得挺好玩的,所以又給他掛到了外面。
她是覺得挺好玩的。
可溫潔把今天下午,溫石打電話讓她把染染嫁到他們家的事情和這件事情聯繫在一起。
就不是件小事了,她皺起眉頭。
權暮也想到了其中的事情,走到樓下,看着溫香草幫溫福解開繩子撕開嘴上的膠帶。
溫福終於能說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罵罵咧咧:“那個死娘們,總有一天,我要讓她知道……”
權暮走過去,一腳踩在他的臉上,掛着一抹冷笑:“讓她知道什麼?”
溫福掙扎着,但是掙扎不開,嘴被鞋子堵了個嚴嚴實實,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權暮重重攆了幾下:“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啊,能不能大點聲音?”
他的聲音低沉,比平時多了幾分沙啞。
溫香草沒來由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害怕得不敢上前。
“權暮哥哥……”
這個時候,林盡染陪着溫潔走了出來。
溫香草好像見到了救星,連忙跑到溫潔身邊:“姑姑,你快救救哥哥吧!哥哥他知道錯了!”
溫潔和林盡染沒有因爲她的話,加快步伐。
“冷不冷?”
林盡染搖了搖頭。
他轉頭看向溫潔,他相信溫潔也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溫姨,他們兩個怎麼處置?”
溫潔沉思了一會兒:“先送去醫院,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好。”權暮點了點頭,“我們先回去。”
溫香草不敢再多說話,扶起溫福,一瘸一拐地先去了竹泉村的小診所。
“染染,聽說你們行李丟了,我給你帶了些必需品。”
看着塞滿的了兩個大行李箱,“必需品”這個詞還是不太嚴謹啊。
不過終於可以把身上的花棉襖換下來了,她還是高興的。
上去換了衣服下來,又圍了條圍巾。
溫潔看了眼手錶:“時間差不多了,染染,一起去嗎?”
林盡染知道他們要去哪,點了點頭。
來到溫石家裏,他們家正熱鬧着。
王三花扯着嗓門破口大罵着林盡染他們,從門外面都能聽到。
溫石在兒子牀邊,抽悶煙。
溫香草臉上兩道紅手印,坐在牀邊哭個不停。
被家人,衆星捧月般圍起來的,就是腿上和手上都打了石膏的溫福。
王三花罵出口的話,實在是不堪入耳,攻擊主要集中在林盡染身上。
溫潔有些擔心,轉頭看向身後的林盡染。
權暮用手捂着她的耳朵,她手裏還捧着自己帶來的雪媚娘,喫得正開心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