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無可奈何，只能選擇逃避。
林盡染在短短的一分鐘裏，理解了他這種矛盾心理，解開了她以前的疑惑。
她雙手握住林歐海的手：“爸爸，你纔不會沒有我呢。”
她放軟了聲音，甚至有幾分撒嬌的味道。
林歐海回過頭，有些錯愕地看向她。
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
心裏卻像是升起了一片片煙花。
林盡染又解釋了一句：“我很強的，能保護所有人。”
她舉了舉自己的手臂：“爸爸，你放心去度個假，回來以後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染染，嗚嗚嗚……”林歐海一個沒控制住，差點沒控制住，當場上演一個淚流成河。
林盡染有些嫌棄地縮回手，遞了幾張紙巾過去：“爸，你不用這麼感動。”
林歐海用紙巾醒了一把鼻涕：“感動你個腦袋，在你心裏，你爸我就是這麼一個膽小鬼？遇到事情，連閨女都不要了就想着躲？”
還沒等林盡染做出反應，他站起身，拿出手機，自言自語地嘀咕：“不走了，你不走，我一個人走了有什麼用？我現在就讓小助理別收拾了。”
突然，言清寒推門而入。
“林教授，既然如此，把科研院與工程院合作的合同簽了吧。”
林歐海愣在原地，這小子的意思是：來都來了，把合同簽了再走？
還有，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僵硬地轉頭，看了一眼門口，又看向言清寒。
好傢伙，原來一直在門外偷聽呢！
把腦袋轉向林盡染。
林盡染知道他在想什麼，搖頭聳了聳肩。
表示跟自己無關。
雖然如果言教授告訴自己的話，自己肯定也會配合就是了。
林歐海嘆了口氣：“行，我籤。也算是做了貢獻，千初就不會怪我懦弱了。”
他自言自語地嘀咕，接過言清寒手裏的合同，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遞了過去，看向言清寒，似乎是等着他的反應。
言清寒一句話也沒有說，和往常一樣，表情沒有任何異常。
林歐海又偏了偏腦袋，給他提示，是不是應該問點什麼。
兩相僵持，最後還是林歐海繃不住了。
“哎呀，我還等着你問我一句，爲什麼連看都不看合同一眼，就這麼信任你嗎？”
言清寒反倒是側了一下頭，表示自己的疑惑。
林歐海無語：“本來我還想說，我信你，拔高一下自己的形象，順便裝個ber，你這反應，讓我怎麼往下接？”
言清寒轉回腦袋，看了一眼合同，伸出了手，機械式地開口：“林教授合作愉快。”
林歐海看着言清寒這個悶葫蘆，又是重重嘆了口氣。
敷衍地握了一下手後，轉頭把林盡染拉到一邊，小聲說：“你可千萬別向他學，得虧當年是你媽媽教他，要是我的話，別說培養他，我怕是能被他憋死。”
林盡染剛打算說什麼，言清寒叫了她一聲：“染染，有一個比賽，科研院希望你作爲代表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