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緊趕慢趕,在晚上降落華州。
正準備訂機票回去的盧倫娜,冷不防聽到自己的老師,已經在華州了。
心裏沒想到那麼多,只是很欣喜,老師對自己這麼在乎。
甚至坐飛機坐到晚上,也要來華州找她。
歡歡喜喜地去接機,一見到自己的老師,她就想講科研院讓自己給林盡染道歉的事情。
想讓自己的老師,也高興高興,掃除坐飛機身上的疲勞,放鬆一下精神。
看到還不明白一切的盧倫娜,M協會長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但唯獨沒有高興就是了。
他開始自我反思起來,在心裏想到,就應該在協會到處貼上一張告示。
協會成員,惹誰都行,科研院除外!
他想讓M協保持如今的高傲,但沒想到一個個傲慢過頭了。
前段時間,才處理了老史萊斯的,現在就輪到自家徒弟身上了。
老史萊斯的事情,跟自己關係不大,自己還好往外摘清楚。
但盧倫娜可是自己的親徒弟,他要是再說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他自己都不能相信,他猜科研院也不能相信。
他自己左想右想,想不到一個能挽回的辦法,盧倫娜卻在一旁說自己是怎麼讓林盡染和科研院難堪,說得起勁。
她每多說一句,M協會長就覺得,自己眼前的色彩暗淡了幾分。
挽回的希望減少了幾分,M協的榮光越來越模糊暗沉。
“老師,您突然到華州來,是有什麼急事嗎?”
她相信M協會長是爲了自己的事情纔來的。
M協會長不只有她一個徒弟,但是她是最年輕的,也是最受M協會長看重的。
等到回了M協,她又可以向師兄師姐們炫耀,老師對她都多照顧了。
她心裏高興得不得了,嘴角也彎曲上揚。
M協會長鐵青着臉色,看向盧倫娜:“爲了給科研院的林盡染道歉。”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盧倫娜高高揚起的嘴角,一點一點地下壓。
直到再也繃不住,笑容僵在了臉上:“老師,您這是什麼意思?”
“華州警局的電話,通到了我這裏。要求我和你一起,向科研院的林盡染道歉。”
他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解釋道。
盧倫娜知道科研院原本的打算是這樣,但她問得不是這個。
“老師,我們爲什麼要向科研院道歉?他們讓我很不爽,我只是掀了他們的實驗桌,這已經算是我的仁慈了。”
M協會長的臉色沉凝了下來:“盧倫娜,我以前應該告訴過你,你確實有天賦,但不要太過心高氣傲,容易看不清自己,你根本沒有記住我說得話,你還要我這個老師做什麼?”
盧倫娜確實誰也看不起,但在她生活的地方,最具有權威的,就是M協的會長。
即使她打心底,誰也看不起,但對M協會長,還是有最基本的敬意的。
聽到這話,她有些慌了,她可不想被老師驅逐,離開M協,失去引以爲傲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