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M協會長伸手打斷：“別再說了！”
他隱隱有了些怒氣，低頭看了眼華州的時間。
晚上七點鐘左右，應該還不算晚。
在心裏暗暗思索起來，是現在就去道歉，顯得比較有誠意，但萬一打擾到人家怎麼辦？
明天一早去道歉，倒是很有禮貌，但人家嫌棄自己沒有誠意怎麼辦？
最後，他決定尊重自家徒弟的意願：“盧倫娜，你想今天晚上就去道歉，還是明天再去？”
這個問題讓盧倫娜整個人都不太好。
“老師……”
M協會長又一次打斷她的話：“今天晚上就去？也不是不行，應該不能打擾到人家。”
盧倫娜就不明白了，他們科研院到底有什麼本事？
“老師！”
“嗯？”M協會長回過神，看了她一眼。
“需要道歉的難道不是他們？我們M協完全有能力，讓他們在整個九州都擡不起頭來！”
M協會長的眸光轉深，隨即哀嘆了一聲：“你說的M協，大概是在幾十年前了。那時候華州因爲組織，時局動盪，科研院遭受重創，幾乎就要瓦解，而我們M協，正好發展壯大。之後科研院重組，有了老院長坐鎮，新一代研究員的出現，讓科研院煥然一新，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M協就已經勢弱了。”
這是盧倫娜從來沒有聽過的，有關M協的歷史。
一時間不能接受，想到言清寒沒有半分起伏，警告過她的話。
她本以爲只是對方說大話而已，沒想到竟然是真得。
新未計劃是科研院的機密，但對同層次的M協來說，還是可以得知一些消息的。
林盡染這樣的人才，不可能憑空出現。
他特意調查過林盡染的來歷，查到了科研院近乎先知的，爲自己培養了人才，林盡染就是其中一位。
他沒有過多向盧倫娜解釋“新未計劃”，因爲具體的，他也不清楚。
只知道，是爲科研院自己培養人才的計劃。
他拍了拍盧倫娜的肩膀：“好了，本來就是你做得不對，和人家道個歉沒有什麼問題。”
盧倫娜感覺自己這些年樹立起來的人生觀價值觀，全部崩塌，愣愣地點了點頭。
再次回過神來，已經到了科研院大樓門前。
表明身份說明來歷之後，有人將他們帶到林盡染所在的收藏館。
林歐海完成自己一天的工作量後，就先離開了。
林盡染因爲前面耽誤了時間，執意要做完再離開。
M協會長帶頭，輕輕敲了敲門。
聽到林盡染順勢打了個哈欠的聲音：“請進。”
M協會長悄聲推開門走了進去。
將手上的機械模型拼接好，林盡染才擡起頭，看向來人。
倒是罕見的老面孔。
但她一點興趣都沒有，低下頭，繼續研究手裏的機械模型，又打了個哈欠，一隻手托腮，點頭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位置，讓他們坐下。
M協會長見她沒空搭理自己，擡起頭看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