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胡靈祁越 >第174章 祕境之門
    望着張教授和徐文穎父女情深的樣子,我心裏有些悲涼,更多的卻是羨慕。

    血濃於水,徐文穎通過努力後,終於跟自己的父母和解了,而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跟自己父母和解,變得像真正的一家人。

    也許,永遠沒有那樣一天吧!

    “張教授,胡靈,前面有座石門!”走在最前面的付傑回過頭朝我們大聲喊道。

    我們聞言忙加快腳下的步伐走了過去。

    只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個拐角,拐角處瀰漫在濃郁的霧氣,霧氣中一座高大恢弘的拱形石門若隱若現。

    石門上雕刻着祥雲圖案,一條漆黑的龍盤繞在祥雲間,隨着霧氣忽隱忽現,如同活了一般。

    不知道爲什麼,見到那條黑龍的瞬間,我沒來由的感到有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

    我凝神望向石門,只見它座落在西南方,正是死門的位置,整個石門散發着陣陣黑氣。

    “丫頭,看出什麼門道來了沒有?那個門能不能出去?”張教授望向我問。

    付傑和錢志奇三人也望向我,在未知的領域面前,我和張教授成了幾人中的主心骨,我們沒有決斷前,他們都不會隨意輕舉妄動。

    “那個門不對勁,最好不要過去!”我皺着眉頭說。

    我環視着四周,前面是那座雕刻着黑龍的石拱門,後面是一片枯萎得焦黑的彼岸花,正中的那條地下河的河水依舊翻騰着,不時有陰魚嘗試着想要躍上岸。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找到門了還繼續待在這個破地方被幾棵花給纏死吧?”錢志奇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了,說着擡腳就朝拱門走去。

    “志奇,你給我回來!”張教授冷聲喝道,“你忘了那兩個人是怎麼死的了嗎?”

    錢志奇站住腳步,回頭望向張教授,又望了望我,顯然是一副不太相信我的樣子。

    “教授,這個小丫頭纔多大,我們跟着你出入多少墓葬了,哪裏有見了門不出去的道理,怎麼能就憑這個丫頭一句話而困在這裏,說來不定進了那扇門很快就能出去呢?”錢志奇不滿的說。

    又是我年齡的問題!

    我突然覺得,四舅奶奶要我二十三歲以後才能開始幫人看事,除了陰陽劫的問題,是不是也有年齡太小不被信任的問題。

    “你可以因爲我年紀小而不信任我,但是我告訴你,那扇門不像你看上去那麼簡單,如果你真想進去送死我不會攔着,但是你最好別拖累了大家。”我並沒有客氣,望着錢志奇冷冷的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客氣就會被當成心虛的表現。

    六個人中,除了張教授和徐文穎,其他三人願意完全信任我,將性命交給我來安排的恐怕沒有。

    付傑雖然不一定信任我,但卻因爲蕭寒和趙虎的原因和我答應給他奶奶帶視頻的關係而尊重我。

    曾義塵看起來好像比錢志奇要深沉內斂一些,最起碼目前臉上還沒有表現出來。

    我的話讓錢志奇站在原地,如同少年一般梗着脖子,看起來有些進退兩難。

    “志奇,別衝動了,說不定還能找到別的路呢?”曾義塵拉了拉錢志奇的胳膊說道。

    錢志奇冷哼一身,扭過頭走到一邊蹲下身,從揹包裏拿出一包壓縮餅乾吃了起來。

    “胡靈,你說我們能出去嗎?蕭天師他們現在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徐文穎湊到我面前,悄聲問我。

    “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大家帶出這個地方的,既然他們不在這裏,就一定有離開這個地方的出口。”我告訴徐文穎。

    “嗯,需要我幫你嗎?”徐文穎點頭問我。

    “照顧好你自己和張教授!”我說着,摸出玄金羅盤開始卜起卦來。

    很多通靈師或者風水先生用羅盤定位或者是看風水,而三奇一門卻有一套獨特的用羅盤卜卦的方法。

    在壽寧村的時候曇花婆婆曾經告訴過我,秀才爺爺當年是個卜卦的高手,給他一個羅盤,他甚至能將即將來拜訪他的人的男女、衣着都卜得分毫不差。

    我當時很驚訝,也很崇拜嚮往,所以在沿江大街的時候我除了練氣就是按照天書裏的方法學習卜卦。

    我記得有一次三舅奶奶跟我閒聊時說過,卦多而不準,意思一個通靈師一生卜多少卦都是有定數的,所以很多通靈師每天,甚至是每個月只卜三卦,過了這個數目,花再多的錢也求不得一卦。

    自從這個羅盤到我的手裏後,這還是我第一次正式用到它。

    羅盤的指針瘋狂的轉動起來。

    最後,指針浮而不定,轉不穩而亂動,指向石門的方向。

    大凶!

    我緊緊擰起眉頭,望向石門,那裏會有什麼?爲什麼會是大凶?這個地方還有其他的路嗎?

    張教授望着我,有些擔心的問,“出了那扇門也無法離開這裏嗎?”7K妏斆

    “那扇門後面具體是什麼情況暫時還不知道,大我用羅盤卜出來的卦數是大凶!”我如實告訴張教授。

    但顯然張教授關係的問題有些偏,他驚訝的問我:“羅盤也能卜卦?”

    我笑了笑,“任何東西都能作卜卦用,只是會因每個人的習慣和門派的不同而不同。”

    張教授點頭,“你是我見過的年齡最小卻極其聰明的通靈師,難怪就連蕭天師也對你另眼相看,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帶着人一起出來,以前天師府張長老的女兒要跟着他,他都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我被張教授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隨口問道:“您跟蕭天師認識很久了嗎?”

    “距今爲止快有三十年了,我進研究組後就認識了他,他是個了不起的人哪!”張教授說。

    我心中微微驚訝,三十年前,即使那時候的蕭寒才二十歲,現在也有五十歲了,然而眼下看起來也不過才三十左右。

    但眼下不是糾結蕭寒年齡的時候,帶着大家走出這個詭異的地方纔是最重要的。

    環顧四周,看不出來還有其他出口,河道里肯定是不能去的,裏面全是虎視眈眈的陰魚,後面,是成片枯萎焦黑的彼岸花,入眼滿目荒涼。

    我再次擺弄起手裏的羅盤,但指針朝着石門的方向,看來除了那座石門,再沒有別的路可走。

    “怎麼樣?”張教授再次滿眼希冀的問我。

    我搖了搖頭,“恐怕只有這一條路可以出去。”

    “然而你卜出的卦象卻是大凶之兆?”張教授問我。

    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