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冷笑,雖然我對泰國的佛牌和巫術不是很瞭解,但四面佛可是正神,怎麼會出現這種反噬。
很明顯,李洋是受到反噬了。
李洋抱着試試看的心思,將那塊佛牌供了起來。
沒想到那塊佛牌還真挺靈驗,不到半年,李洋身上就產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漸漸的,追求她的富豪和帥哥越來越多,每一個都出手大方,只爲了博她一笑。
桂亮的老婆遲遲不見回來,娶她的諾言也變得遙遙無期。
李洋開始看桂亮越來越不順眼了,現在的她,隨便挑一個男人,也比這個又黑又醜的皮匠要強得多。
終於有一天,李洋找了個藉口跟桂亮提出了分手。
桂亮也算得是個男人,沒有繼續再繼續糾纏李洋。
李洋也開始了她新的戀情。
原本一切都還好好的,甚至有個帥氣多金的富二代想要娶她,連婚期都訂下了。
誰知道三個月前,李洋的身體開始出了問題,先是稍稍一運動,就會冒出奇怪的黑色汗液,那汗液不僅粘膩難洗而且氣味極其刺鼻,很像是腐爛的肉類發出的氣味,接着皮膚上開始出現如同蛛網一樣的紅血絲,像是剝了皮一樣難看又噁心,而且稍稍一碰觸,就會刺痛無比。
富二代也因此跟她分了手。
李洋輾轉多家有名的皮膚醫院都沒有查出任何毛病。
她想到可能是那塊四面佛牌出了問題,於是就將那塊佛牌帶出去扔進江裏,誰知道前腳剛扔掉佛牌,後腳再回到家,佛牌又好好的被供奉在原處。
當天晚上李洋做了一個夢,夢到佛牌裏的四面佛活了,目光猙獰的威脅她,這次就對她小懲大誡,如果敢再將佛牌扔出去,就會要她的命。
第二天早上李洋醒來,發現原本光潔的臉上也佈滿了細密如蛛絲一般的紅血絲。
李洋嚇壞了,聽人說蓮花山觀音寺的僧人很厲害,於是去求了一張符回來鎮壓那塊佛牌。
這些天李洋一直在做夢,夢見那個四面佛被困在一片金光裏,揚言等它出來就要她的命。
眼見着就要壓制不住了,李洋恰好在網上看到緣起通靈閣的帖子,就想着來試試運氣,沒想到竟緣起閣竟是我開的。
說完後李洋一臉期待的望着我問:“胡靈,你真的能幫我解決那塊佛牌嗎?如果能解決,你只管開價,不管多少錢我都能接受。”
我仔細打量了她身上的氣息說:“你這是反噬,讓你的身體徹底恢復如初我無法保證,但解決那個佛牌,保住你的性命還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價格嘛——”我想了想,擡手對她豎起兩根手指。
“二十萬?!!”
李洋倒抽了一口涼氣,隨即又笑了笑說,“胡靈,沒想到你這行這麼掙錢,不過我現在有的是錢,只要你真能解決,這個價格我接受,但我可事先說好了,雖然我們是老同學,沒解決我可不會付錢給你的。”
我抽了抽嘴角,沒接話。
其實我的意思是兩萬,沒想到她理解成二十萬了,果然錢來得比較快的人思維就是不一樣。
“你先帶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那塊佛牌吧!”我對李洋說着,站起身,收拾了幾樣東西裝進包裏。
“嗯,嗯,好的!”李洋連連點頭。
“肖恩,走了!”我拿出狗繩套在肖恩脖子上。
自從李洋走進店裏,肖恩一直不太願意靠近她,遠遠的趴在收銀臺底下打瞌睡。
“胡靈,這是你養的狗嗎?好可愛!”李洋說着就要伸手去摸肖恩。
肖恩退後幾步,對着李洋發出幾聲低吼。
“呀,還挺兇的呢!”李洋訕訕的收回手說。
我望了望肖恩,沒說話。
肖恩剛跟着我的時候的確很討厭別人碰觸它,但現在時間長了,總被蘿月和顧西文、白夭他們蹂躪,加上常跟着我一起去有家龍蝦館,少不得被人當成狗摸摸頭,已經不那麼抗拒陌生人了。
看來肖恩也感受到了李洋身上的邪氣。
李洋是開了車過來的,一輛翠綠色對開尾門mini,雙色車身塗裝看起來十分時尚搶眼。
替我拉開車門時,李洋的眸子裏帶着明顯的優越感,她望了望肖恩說:“哎呀,胡靈,你這狗個子挺大,早知道我應該開另一輛車來的,這輛車空間太小了。”
我實在有些不太明白她的心理,都已經大難臨頭了還不忘炫耀一把。
實在懶得搭理她。
不過十來分鐘,車子駛進和平大街的江苑豪庭,江州有名的高檔小區。
綠化和安保設施都很全面,離沿江大街其實並不是很遠,走路過來也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
李洋的家在七棟1801,走到門口,我就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煞氣和邪氣,肖恩警惕的垂下尾巴,漆黑晶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大門。
我摸了摸肖恩的腦袋,隨着打開門的李洋走了進去。
“這套房子就是桂亮送給你的吧?”我隨口問李洋。
“是呀,還不錯哈!”李洋有些得意。
我沒接話,四處看了看,房子面積很大,採光也不錯,如果不是李洋帶回來的那個佛牌的原因,應該是風水極好的房子。
看來那位桂亮對李洋的確很不錯。
肖恩到處嗅了嗅,最後在一扇關着的房門前坐下了,嗚嗚低吼着,用一隻前爪輕輕刨着地毯。
“那塊佛牌你就供在那間屋裏?”我肖恩面前緊閉的房門問李洋。
“嗯,就在那裏面,觀音寺的那爲高僧讓我鎮住佛牌後就不要再隨意進去。”李洋說着瑟縮了一下身子。
“我進去看看吧!”我望了李洋一眼說:“你沒有落鎖吧?”
“你,不會有事吧胡靈?”李洋顯然有些害怕,“要不我們先立個字據,你若有什麼事我可不負責的!”
“不用,我不會有事的,你不用跟來,就在客廳等我吧!”我笑了笑,擡腳走到房間門口,扭動把手推開房門。
一股極強邪氣撲面而來,肖恩背上的毛根根豎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