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找你來不是說這個的。你把我們都看成什麼人了,趙陌笙也說了,你祖母只是暴斃的,他這麼說你還不明白嗎?我們也不是不明白道理的人,這件事過去了,就誰也不提了。”
衛曉曉一邊想要將她扶起來,一邊說。
可華瑤是練武之人,若是不想起來,她怎麼扯都是沒有用的。
“這不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不責怪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祖母的確是謀害了太后娘娘.....”
“華瑤!”衛曉曉輕聲喝住了她,帶着清淺的怒氣:“難道你和你哥哥就真的不明白我們的好意嗎?我們都已經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了,你們若是一直放在心中耿耿於懷,總有一天這件事情還是會被翻出來,到時候會是什麼後果,你們自己想一想。”
華瑤愣住了,她的確是沒有想過衛曉曉說的這些,也沒有想過事情會這麼嚴重。
看她的神色,衛曉曉知道她是想明白了。
“所以你明白了,而且事情要是被翻出來,你們祖母的聲譽又該怎麼辦?難道你要那些人往你祖母的身上潑髒水嗎?”衛曉曉一字一字的說着。
而衛曉曉越是這麼說,華瑤的心裏就越是難過。
正是衛曉曉對她這麼好,她纔想不明白。
她終於也忍不住了,撲在了衛曉曉的懷中,哭着說道:“我真的不明白,祖母爲什麼要這麼做啊?父親的死,是趙曜爲君不仁,關你們什麼事呢?祖母這麼做,有沒有想過以後我和哥哥怎麼辦呀?”
事實上,至今她都不敢讓母親知道具體的事情,母親要是知道了,只怕愧疚的都要活不下去了。
她的心情衛曉曉多半能理解,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拍着她的背,說道:“如果你的心裏真的過意不去,就好好練兵,做你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報答了。”
華瑤緊緊抱着衛曉曉,這一天的時間她一直緊繃着,眼淚流出來,就繃不住了,抱着衛曉曉哭了好一會兒。
面前的姑娘也才十五六歲,卻要承受這麼多,衛曉曉的心裏也是難受,任由華瑤抱着哭。
不過不一會兒之後,有人就來打擾。
“皇后娘娘,方纔宋將軍來弔唁,但是身體不太舒服,讓皇后娘娘去瞧一瞧。”丫鬟說道。
見到有人來,華瑤擦乾了眼淚,對衛曉曉道:“皇后娘娘有事就先去吧,是我唐突了,看皇后娘娘的衣服都被我哭溼了。”
衛曉曉看了一眼印有淚漬的衣袖,笑着道:“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我還以爲你是例外,沒有想到你哭起來也是這樣的。”
聽着她的調侃,華瑤嗔了她一眼。
這時候她真的羨慕衛曉曉,好像不管什麼時候,衛曉曉都是這幅笑嘻嘻的樣子。
之前救他們的時候也是,明明面前是刀山火海,衛曉曉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和趙陌笙有說有笑。
或許這不是性格,而是不管什麼時候,衛曉曉都自信有能力能將事情處理好。
“皇后娘娘去吧,我沒事了,皇后娘娘不用擔心我。”她斂了心神,對衛曉曉道。
華瑤深吸一口氣,叉着腰,似乎恢復了往日神氣的模樣,“也就這一次例外,我要是轉頭哭,我不是好漢。”
見她這般,衛曉曉稍稍放心,跟着丫鬟離開了。
華瑤看着衛曉曉漸漸遠去的背影,感覺自己面前的天空好像一下子就放晴了。
不知爲何,她看着,看着,總覺得那個丫鬟的背影好似有些奇怪,比起一般的丫鬟,是不是也太壯碩了一些?
她甩了甩頭,暫時不想這些,往大堂裏去了。
這是她祖母的喪禮,她的心情是應該沉重傷心的,但是與衛曉曉把話說開了,心情大好,藏都藏不住。
而此時的衛曉曉,跟隨丫鬟來到了後堂,她走進屋子的那一刻,屋子的門就被鎖起來了。
聽到關門的聲音,她的心都提了起來。
“出了什麼事!”她下意識的揚聲問道。
但是沒有人回答她。
肯定是出事了。
她已然確定。
“注意,有迷煙。”系統忽然提醒。
果不其然,又是什麼人想在背後算計她。
“啓動保護模式,分析迷煙成分,製作解藥。”她對系統道。
這種迷煙對系統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問題,不過兩秒的時間,她的手中就多了一顆解藥。
服下了解藥,她放下心來。
剛嚥下去,外面的房門被人打開,她以爲是救兵來了,但還沒有看清楚人,門就被重新關上。
不過地上躺了一個人,定睛一看,是宋修文。
霎時間,她就明白了那些人是什麼意思。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有什麼說法呢?
揺了揺頭,她把自己剛纔喫的解藥複製了一顆給宋修文服下,不一會兒的時間,宋修文就醒過來了。
一睜開眼睛見到衛曉曉,宋修文就問道:“你沒事吧?”
衛曉曉聳聳肩:“我沒有事啊,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什麼了?”
“有人和我說華瑤對你遷怒,你們說的不高興,華瑤就打了你。”宋修文急聲道。
不過說到這裏,再看衛曉曉的樣子,他都知道自己是被算計了。
再看門窗都關着,他不由慌了,急忙起身試圖去開門。
但是門都被從外面鎖死了,在裏面怎麼都是打不開的。
他眼眸一沉,擡腳就要去踹,卻忽然被衛曉曉叫住了。
“等一下,如果我們就這樣出去,豈不是太便宜背後算計的人了。”衛曉曉說道。
宋修文停止了動作,不解的看向了她:“你的意思是......”
“什麼人在背後算計我都不知道,我可受不了這個氣。”衛曉曉冷笑着說。
其實倒也不是不知道,她心裏已經有了猜想,但是不能完全確定,想要確定,她還需要一些證據。
宋修文想到了那次她算計楚琉霜和陳靜雲的樣子,不由失笑,也相信她有那個本
事,問道:“那你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