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歡你這個霸道的樣子。”趙陌笙笑道。
這世上除了衛曉曉，估計他不會再覺得哪個女人如此有野心，還如此可愛。
有了趙陌笙的金口玉言，京兆尹也是鐵面無私，以陳榮殺正和公主和誣陷皇后爲由，判了陳榮斬首之刑，並且雷厲風行，十日之後就執行。
趙陌笙將桑上的副使打發走了，到最後宜川城的那些俘虜依舊沒有解決。
不過那些勞動力衛曉曉使得甚是順手，也就不急了。
陳榮被判處死刑的消息傳回了京城，但是京城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
由此，郴州的孩子都編了兒歌來嘲笑趙曜。
“天祁一分二，皇帝有二人，榆林真帝王，京城烏龜坐。”
類似的童謠從大街小巷傳出了郴州，傳遍了整個天祁，衛曉曉啃着西瓜聽着末末說着孩童們的創造力，都能想象到趙曜聽到這些話的表情。
“作爲一個皇帝，敢怒而不敢言，也是丟臉到家了。”衛曉曉笑着說。
“我們老家有一句話，擡得起多大的碗就喫多少飯，端了不屬於自己的碗，早晚要砸了自己的腳。”末末一邊給她捏着肩，一邊說道。
衛曉曉看着手中的奏摺，這是成珏遞上來的，是關於考試的經費申請。
已經過了趙陌笙的手，她也不過是看一眼也就批了。
突然，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問道：“今天是陳榮被斬首的日子吧？”
青衣點點頭：“定在正午行刑，娘娘要去看嗎？”
“血呼啦的，有什麼好看的。”衛曉曉的頭揺的和撥浪鼓一樣，渾身都寫着拒絕：
“我只是想說，別忘了派人給他收屍，好好安葬了他。好歹也是三朝老臣，到時候可別讓人家說我們不念舊情。”
死都死了，面子工程是最容易做的，當然不能放過。
到時候被戳脊梁骨的也是趙曜。
青衣頷首，下去吩咐人辦了。
“皇后娘娘，不好了，岀事了。”這時一個嬤嬤跑了進來。
衛曉曉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出什麼事了？”
嬤嬤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但也來不及休息，說道：“是.....是五殿下，五殿下與何靈依有了夫妻之實。”
“具體是怎麼回事？”衛曉曉不曾想到會出這種事，以趙翊的性子，應該看不上何靈依纔是。
之前何靈依的爲人有眼睛的人都應該看得清楚，趙翊怎麼會和何靈依有了關係呢？
“老奴也不知道，是五殿下身邊的小廝來說的，兩人現在還在蕭公子的府上，說是何靈依現在正在尋死覓活，五殿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讓娘娘去瞧一瞧。”嬤嬤說道。
蕭公子？
衛曉曉的眉頭一皺：“哪個蕭公子？”
“就是淮陽王世子。”
是蕭煙！
衛曉曉霎時間覺得大事不好，怎麼會在蕭煙的府上出了事？
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還是要去看一看。
想着，她起身吩咐人備車，往蕭煙的府上而去。
走到半路時，青衣來到了她的身邊。
一路上她隨便分析了一下，如果這件事是被人揹後算計的，應該就是想要利用輿論，逼趙翊娶何靈依。
這樣的話，事情一定會第一時間傳出去。
“你去打聽一下，趙翊的事情，是不是傳出去了。”她對青衣道。
“來的路上，屬下已經聽到有人在議論這件事，事情應該是已經傳出去了。”青衣說道。
這麼快，果然是有人算計了趙翊。
如此一來，事情就棘手了。
現在她有些後悔，早知道事情是這樣，應該早早就打發了何靈依，那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後悔也沒有用，只能儘量止損了。
想着，來到了蕭煙的府中。
蕭煙的府中靜悄悄的，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但是穿過了走廊，來到了一個院子裏，在門口就能夠感受到院子裏籠罩着一層陰霾。
衛曉曉一隻腳踏進了院子，就聽到裏面傳來一個女聲：“殿下如果覺得小女是那種人，那小女不如一死證明自己的清白。”
聽到清白二字，衛曉曉差點笑出聲來。
何靈依還有臉提這兩個字。
隨後是趙翊解釋的聲音：“我並沒有這樣覺得，姑娘又何必惡意揣測？”
“小女的清白都已經給了殿下，殿下卻還用那般眼神看小女，一臉是小女算計了殿下的樣子，難道不是這樣嗎？”何靈依哭着說道。
衛曉曉的嘴角含着一抹冷笑，大步走了進去，揚聲道：“喲，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一進來就聽到有人要死要活的。”
只見趙翊身上的衣服還凌亂着，疾步走到了衛曉曉的面前，滿臉焦急而又委屈的說道：“四嫂，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其實說着他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醒來的時候何靈依赤身裸體的躺在他的身邊，他也記得昨天晚上兩人之間的一些片段。
可是那並非他的本意，他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衛曉曉伸手將他的衣襟整理了一下，笑容溫柔而鎮定：“多大點事，看你急成這樣，先去洗漱吧，穿好衣服再說。”
她的鎮定很有感染力，趙翊的慌亂減輕了不少，微微點了頭，往旁邊的廂房而去。
這時她給了末末一個眼神，示意末末去伺候。
當她再看向何靈依的時候，完全沒有了面對趙翊時的平和，眼神中也透出一股殺氣。
何靈依感受到衛曉曉眼中的殺氣，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可事情已經做到了這種程度，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
況且她也不想退！
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
“何姑娘，你爲何會出現在這裏？”衛曉曉問。
回答的卻不是何靈依，而是蕭煙：“回稟娘娘，都是在下的錯，在下最近得到了幾罈好酒，就在府中設宴，邀了幾個好友一同品嚐。何姑娘的琴藝在榆林城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在下就想着讓她來助興，可是.....在下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衛曉曉眯了眯眼睛，理由看上去挺像那麼回事，但以蕭煙的身份，僅僅是邀請何靈依就顯得不合理了。
不過她也沒有指望從蕭煙的身上得到合理的解釋。
或者說，她只是想要確定，蕭煙與這件事的糾葛究竟有多深。
聽着蕭煙的解釋，她也絲毫不懷疑蕭煙對這件事幾乎是給何靈依提供了百分之百的幫助。
“皇后娘娘，莫非是以爲是小女算計了五殿下嗎？”衛曉曉還沒有問何靈依，何靈依就自己開口道。
衛曉曉略閉了閉眼睛，青衣會意，斥責道：“大膽，皇后娘娘還沒有問話，你多什麼嘴！”
何靈依面色一滯，最後還是大着膽子說道：“此事與我息息相關，我爲何就不能說話！”
說着，她一臉不服氣的看着衛曉曉。
青衣冷笑一聲：“姑娘家的親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聽何姑娘的意思是，這件事何姑娘可以自己做主了嗎？”
這一句話讓何靈依無話可說。
衛曉曉順勢坐在了一旁的圍欄上，對青衣道：“派兩個侍衛，去將何姑娘的父母都請來。”
“娘娘，何姑娘的父親此時應該在朝堂之上，也要去請嗎？”青衣問。
“那是自然，反正現在這件事外面已經人盡皆知，何姑娘的父親遲早也是要知道的，又何必避諱。”衛曉曉輕飄飄的說。
蕭煙的眼神幽深，話說到這裏，他還不明白衛曉曉到底想要怎麼辦。
但是他敢確定，衛曉曉肯定不會讓何靈依順利的嫁給趙翊。
好在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可以說是正中他的下懷。
不管如何說，何靈依與趙翊發生了關係是事實，現在人盡皆知，趙翊不能否認。
要是趙翊不願意娶何靈依，那可以做的文章就多了。
說不定，趙翊和衛曉曉會爲了不讓何靈依如願，會殺人滅口呢？
青衣轉身剛離開，趙翊也整理好衣裝從廂房走了出來。
衛曉曉才問：“昨天參加宴會的都有什麼人？”
“有成大人，華嚴華瑤二位將軍，另有朝中大臣的公子千金五六位。”趙翊答。
如果不是成珏的邀請，他也不會來赴宴。
趙翊想着，但是他也無法懷疑成珏也跟着一起算計了他。
聞言衛曉曉瞟了蕭煙一眼，成珏與蕭煙一同去辦學堂的事情，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成珏與蕭煙的確是要親近一些。
至於華嚴和華瑤，蕭煙與他們也算是患難之交，在危險的時候一同從京城逃出來。
看上去還真是一個十分尋常的宴會。
她眼眸微垂，喚醒了系統：“檢查房間裏有沒有異樣的藥物。”
“經過檢查，房間中的香有問題，有促進男女歡好的功效，何靈依的衣袖上的酒漬也有美藥的痕跡。”
果然是有問題。
得到了結果衛曉曉沒有急着去檢測，而是對蕭煙道：“就像昨天晚上的賓客都請來，蕭公子應該沒有異議吧。”
“自是沒有。”蕭煙含笑。
趁着去請人的這段時間，何靈依再次忍不住問衛曉曉：“皇后娘娘去請這麼多人來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