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耳邊溫柔的聲音,拓跋燕哪裏還想得了其他,問道:“你需要我做什麼?”
宮中,衛曉曉看着面前的拓跋燕,有些不敢置信,問道:“你要請我去遊湖?”
就拓跋燕一直看到她就恨不得能用眼神就把她解決的樣子,現在突然邀請她去遊湖,她還真的是不敢相信。
而且昨天晚上趙陌笙才和她說了宋修文爲了唐文華胡說八道,都直接提着劍架在唐文華的脖子上了。
在這個關頭,拓跋燕說是找她遊湖,她不起疑心也難啊。
拓跋燕看她狐疑的模樣,輕哼一聲,說道:“然後娘娘又是不敢去就罷了,我也不敢強人所難。”
這還用上激將法了。
衛曉曉微微一笑,罷了,她就去看看,究竟是鴻門宴,還是正宗的遊湖。
“公主難得相邀,我要是拒絕那就傷了和氣了,明日我一定準時到。”
聽到她答應了,拓跋燕這才鬆了一口氣,行了一個羌國的禮,語氣還是透出張揚:“希望皇后娘娘說到做到。”
拓跋燕的語氣連末末都聽不下去了,等拓跋燕走出去,她對衛曉曉道:“娘娘,這羌國三公主未免也太過無禮了,您與她一向無冤無仇,還對她禮遇有加,她卻如此不將您放在眼中,當真是豈有此理!”
衛曉曉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了:“倒也不是完全的無冤無仇,她是爲人打抱不平吧。”
說完,對青衣道:“去打聽一下,三公主還邀請了什麼人一起參加宴會。”
青衣領命下去了。
青衣剛離開,趙陌笙就走了進來,問道:“我見到青衣出宮了,你讓她做什麼去了?”
衛曉曉也沒有瞞着,如實將拓跋燕邀請她的事情告訴了趙陌笙。
趙陌笙的眉頭微微一皺,道:“唐文華對你的污衊你就真的不打算管了嗎?”
衛曉曉嘆了一口氣,沒有馬上回答。
要是看事實的話,她的確不算是唐文華的女兒,如果可以,她實在是不想認唐文
華這個父親。
不過事實也不是唐文華說的那般,她也不是衛雲久的女兒。
但是也不能不管,這與她的身世沒有關係,是真相。
原主是唐文華的女兒這沒有錯,宋瑩玉給唐文華生了原主這個女兒也沒有錯。
雖說宋瑩玉曾經與衛雲久有過一段情,但是兩人發乎情止於禮,沒有任何的越矩之處。
並且按照衛雲久所說,宋瑩玉回到京城,一段日子之後才與唐文華定親,之後纔是成婚,原主也是足月出生的。
那唐文華的這種行爲,完全就是往別人的身上潑髒水了。
主動帶綠帽子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想着,她才說道:“我管啊,可是我要是現在急吼吼的去找唐文華理論,看上去倒像是我惱羞成怒。其實唐文華此舉也就是仗着這裏沒有太多的京城人,否則的話這種謠言根本就傳不開。”
趙陌笙歪倒在軟榻上,笑道:“你真以爲謠言那麼容易就能傳開嗎?唐文華的背後是
有人幫忙的。”
“有人幫忙?”衛曉曉不解。
“是啊,就是之前說過的那個天隆錢莊,宋修文查到,謠言就是從天隆錢莊傳出來的,其次就是各類的茶館,甚至在茶館中,還有人將這件事編成了戲文在唱。但是這些人都與天隆錢莊脫不開干係。”趙陌笙說。
衛曉曉的臉色不大好看,天隆錢莊背後的人是蕭煙,那也就是說,這件事蕭煙也牽扯其中。
要打仗大家就光明正大的打一場,用這種陰謀詭計又算是什麼好漢呢?
趙陌笙伸手將她緊皺的眉頭撫平了,說道:“你也不用擔心了,要我們說這件事我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明天的宴會你帶着我一起去吧。”
聞言衛曉曉挑起了眉頭,促狹道:“你現在可是堂堂的皇帝,想去哪裏不能去,還要我帶嗎?”
趙陌笙颳了刮她的鼻子:“那當然,沒有皇后娘娘的允許,我敢去哪裏呢?”
衛曉曉被他逗的呵呵笑了起來。
等到她的笑聲停了,寢殿中安靜下來,外面的蟬鳴顯得格外剌耳。
這時候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沉吟片刻,還是問趙陌笙道:“難道你都不奇怪,爲什麼這麼長時間了,我們都還沒有孩子。”
其實之前她就想問,可是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
趙陌笙卻輕笑一聲:“現在並不是有孩子的好時機呀。”
趙陌笙的笑容溫柔的仿若秋日的晚霞,柔聲道:“我只知道現在不是好時機,其他的
她眨了眨眼睛,趙陌笙的這個回答,分明就是知道她是不想現在有孩子的。
的確,現在不是好時機,但是她也拿不準趙陌笙的心思。
趙陌笙對她再好,這裏都是天祁,不是現代。
即便是她在榆林城已經有這麼有威望,可還是時不時的有人用她沒有子嗣爲原因讓趙陌笙納妃。
趙陌笙一次一次不厭其煩的護着她。
她不知道自己的這種做法會不會讓趙陌笙生氣,趙陌笙會不會理解她的想法。
但是拖到了今天,她覺得不管趙陌笙能不能理解,她都不能再瞞着趙陌笙了。
趙陌笙望着她呆愣愣的模樣,笑容中有兩份無奈:“難道到了今日,你還不確定我對你的心嗎?所有的一切加起來,在我的心中都不及一個你。
聽到這話,她心中瞬間潮浪翻涌,一層又一層的感動將她整個人都淹沒。
她情不自禁主動吻上了趙陌笙.....
宮外,趙平清看着拓跋燕爲了宴會的事情忙裏忙外,看着拓跋燕忙碌的模樣似乎是長大了不少。
如果不是爲了唐清峯,她會更高興的。
趙陌笙已經派人來說過,拓跋燕想要做什麼她都不要阻攔。
她只能祈禱拓跋燕不要把事情鬧的太大。
因爲是遊湖,用的也是之前趙陌笙爲會試的學子們舉辦宴會時的大船。
其實拓跋燕若是稍微想一想,就能知道如果沒有衛曉曉或者趙陌笙的授權,即便是她求助了趙平清,她也拿不到這艘船。
之前唐文華在宴會上胡說八道,將參加宴會的人弄的很是尷尬。
這一次拓跋燕邀請榆林城中的官員貴族參加,大多數的人即便知道衛曉曉會去,也是敬謝不敏,能推就推了。
只是看熱鬧還好,要是看熱鬧不小心惹上了麻煩,那就不好了。
次日,等趙陌笙下朝之後,衛曉曉與其一同前往宮外。
衛曉曉知道此行定然是沒有好事發生,不過唐清峯帶着拓跋燕鬧了這麼久,也該鬧夠了。
趙陌笙與衛曉曉來到大船上時,賓客們都已經到齊了,左右也不過是唐文華與唐清峯,還有傅雲染宋修文等自家人。
不過卻沒有見到東道主拓跋燕。
卻在這時,一個丫鬟進來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皇后娘娘,三公主請您去一趟。”
衛曉曉的眉頭微微皺起,拓跋燕要單獨見她,怕是沒有什麼好事。
但這也只是她的猜想,究竟是爲了什麼事,還是要去過之後才知道。
這般想着,她給了趙陌笙知道笑容,起身與丫鬟一同去了。
她沒有看到,在她離開以後,趙陌笙給了冷煞一個眼神,冷煞也悄無聲息的退下去了。
唐清峯依舊只看到了衛曉曉和丫鬟一同離開,沒有看到冷煞的動作。
衛曉曉跟着丫鬟走過走廊,來到了一個船艙之中。
走進了船艙中,就見到拓跋燕趴在桌案上,一動不動的,看上去好像是睡着了。
她不由覺得奇怪,既然是讓她來,怎麼又自己睡着了?
想着,她走了過去,輕輕推了推拓跋燕,同時小聲喚道:“三公主,三公主......”
然而就在這時,她第三聲還沒有喊出口,就見拓跋燕翻倒在地上,嘴脣青紫,臉
色慘白,只是看上去就不像個活人。
與此同時,陪着衛曉曉進來的丫鬟大聲喊道:“不好了,皇后娘娘殺人了,皇后娘
娘把羌國三公主殺了。”
見狀青衣就要追上去,卻被衛曉曉叫住:“外面的事情有趙陌笙在,你先在門口守
着,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
聞言青衣只能止步,站在門口守着。
一向相信衛曉曉的末末見到這種情況,忍不住問道:“娘娘,三公主還有救嗎?”
衛曉曉的脣角微微勾起:“只要有我在,就還有救。”
她之前就料到了唐清峯不安好心,當初卻也只是做個預防,沒有想到真的用上了。
隨即她啓動了醫療系統:“檢查拓跋燕身體。”
不一會兒,系統的聲音傳來:“拓跋燕中了砒,霜的毒,毒雖然被明丸吸收不少,但
是毒藥灼傷呼吸道,咽喉部有水腫,病人不能自主呼吸,肝臟損傷,肝功能不全,且
有急性溶血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