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特意做的,能夠吸收這裏的人能做出來的大部分毒藥,就算是被人刺中心臟,有明丸在,能保住拓跋燕一時半會兒丟不了命。
既然無法自主呼吸,那就先解決自主呼吸的問題。
“準備生理鹽水,我要給病人催吐。準備給病人吸氧,使用特效藥消除咽喉水腫,準備血液透析。”
“已生理鹽水已備好,是否確認現在使用。”
“確認。”
纔剛幫着拓跋燕洗了胃,外面就傳來了一個丫鬟的聲音,“就在那裏面,奴婢見到皇后娘娘將三公主毒死了。”
聽到聲音,衛曉曉知道,現在想要給拓跋燕透析已經來不及,只能先用其他的方法先抱住拓跋燕的命了。
想了想,她對系統道:“準備青黴胺,注射。”
“青黴胺已備好,注射完成。”
“準備與病人匹配血型,給病人輸血,觀測病人溶血反應,若溶血反應減輕,立即停止輸血。”
剛吩咐完這句,外面的人已經走了進來。
率先走進來的是唐清峯。
見到躺在地上的拓跋燕,唐清峯似乎十分傷心,撲上來抱住了拓跋燕,朝着衛曉曉就罵:“衛曉曉,你好狠的心,你要是恨我,對我不滿意,你直接衝着我來就是,爲什麼要害燕兒?”
此時只有衛曉曉能看到拓跋燕身上的種種儀器,也好在其他人看不見也摸不着,否則唐清峯現在的行爲,妥妥的就是拔呼吸機扯輸液管的行爲了。
她還沒有說話,趙平清就出來厲聲斥責道:“唐清峯,你說話注意一些,你與燕兒的關係,何時親密到如此地步?即便是她出事,與你有什麼關係?”
唐清峯轉而看向了趙平清,一臉恨恨:“就是你們不允許我和燕兒在一起,你們就是看着我家道中落,所以處處阻攔我和燕兒來往。但燕兒和你們不一樣,她根本就不看重家世。而且就算是我和皇后娘娘之間有恩怨,皇后娘娘直接對付我就是,你們爲什麼要害燕兒,燕兒是無辜的啊!”
趙陌笙走到了衛曉曉的身邊,雖然現在在衆人的眼中,事情的真相還不明朗,但是他已經堅決的將衛曉曉護在了身後。
衛曉曉也並未心安理得的站在他的身後,而是走上前來,一字一字,十分清楚的說道:“我沒有害三公主,我進來的時候三公主就已經是這樣了。”
說着,她看向了一開始帶她進來的丫鬟,問道:“你當時和本宮一起進來的,你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聽到她所說,末末心中一緊,這個丫鬟剛纔就大聲喊着是衛曉曉謀害了拓跋燕,現在又怎麼會幫衛曉曉說話?
果然,丫鬟撲通一聲跪在了趙陌笙的面前,沉聲說道:“是.....奴婢是與皇后娘娘一同進來的,但是奴婢進來的時候三公主還是好好的,只是......”
說到這裏,丫鬟怯怯的看了衛曉曉一眼,似乎礙於衛曉曉的威勢,不敢繼續往下說了。
“只是什麼?”唐清峯厲聲喝道,他眼睛通紅,彷彿爲了拓跋燕的死真的痛不欲生。
丫鬟好像是被他嚇到了,低着頭接着說:“只是.....之後皇后娘娘讓奴婢出去,奴婢就在門口聽着,然後就聽到皇后娘娘說什麼不同意,警告之類的話,之後就聽到三公主痛呼一聲,奴婢大着膽子推門進來看,就見到三公主滿面痛苦的倒下了。”
聽丫鬟說完,唐清峯似乎有了光明正大指責衛曉曉的理由,看着衛曉曉怒聲道:“衛曉曉,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還有什麼好說的?
衛曉曉冷冷一笑,她能說的可多了,不過她還想看看唐清峯的表演。
“本宮沒有做過。”她淡淡的說。
現在她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只有等着拓跋燕自己醒來說纔能有說服力。
在拓跋燕醒來之前,她要做的就是讓唐清峯醜態百出,如此等拓跋燕醒來,她倒要看了唐清峯能怎麼圓。
這時候唐清峯從拓跋燕的頭上拔下了一支銀簪,插到了桌上的茶盞之中,不一會兒的時間,就看到銀簪接觸到茶水的地方變黑了。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唐清峯拿着變黑的銀簪,一步一步走近了衛曉曉,逼問道。
然而就在他距離衛曉曉還有五六步的時候就就被冷煞攔住了。
“唐公子,請你自重。”冷煞冰冷的聲音響起。
唐清峯知道冷煞的身手,只能滿含恨意的瞪了冷煞一眼,隨後看着衛曉曉問道:“這杯茶水中分明有毒,你還敢狡辯。”
衛曉曉攤開了手:“這杯茶水是在本宮進來之前就有的,本宮說過了,本宮逬來的時候三公主就已經被人害了,不關本宮的事。”
在此之前,唐文華並不知道唐清峯要幹什麼,現在見到,他只想拍手叫好。
唐清峯總算是有點像是他的兒子了。
“我和青衣都能作證,皇后娘娘進來的時候三公主就已經是不省人事了。”末末憤然說道。
不過唐清峯早已經想好了怎麼應對:“你和青衣都是衛曉曉身邊的人,自然是向着衛曉曉說話。”
聞言末末漲紅了臉,還想要說什麼,被衛曉曉制止,之後衛曉曉對唐清峯道:“唐清峯,你我之前有許多恩怨,但我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自己想想你所遭遇的事,是你主動招惹我,還是我無端端就針對你。你也不小了,是非總要能分吧。”
聽衛曉曉說起以前的事,唐清峯的眼神更加沉鬱。
關於那些事,衛曉曉還敢說!
如果不是衛曉曉心狠手辣,他也不會變成現在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
他的一輩子就被衛曉曉毀了,衛曉曉竟然還敢說!
“我們只說今日的事,皇后娘娘說以前做什麼?即便是以前,皇后娘娘也能說自己一點錯都沒有嗎?”他只恨目光不能殺人,否則現在的衛曉曉已經被他碎屍萬段。
不,碎屍萬段也不足以讓他泄憤,總要衛曉曉也承受與他一樣的痛苦,他要讓衛曉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衛曉曉無奈的揺揺頭,人和人的區別真的很大,這中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已經可以用時過境遷來形容,但是唐清峯和唐文華還能像是以前一樣。
那麼自大,那個陰毒,從來都不曾反省自己,也不曾去想自己有什麼錯。
只會覺得自己沒有得到的,都是被別人搶了。
她沒有讓他們的計謀成功,反而讓他們作繭自縛,這也變成是她的錯了。
但凡唐清峯的心中還有那麼一絲絲善良,她想事情不至於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不過,她看着唐清峯還尤爲年輕的臉龐,終究還是狠不下心輕易就給唐清峯判死刑。
“唐清峯,你在馬安山時想要讓人玷污本宮的清白,後來又勾結唐清萱等人,想要謀害本宮的性命,這些事情你認或不認?”她問道。
然而唐清峯迴想這些事情,想到的都是如果不是衛曉曉,他也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如果沒有衛曉曉,從一開始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這一切都是衛曉曉的錯,如今衛曉曉又提起,是想要提醒他是怎麼一步一步失敗
至此的嗎?
他冷笑一聲:“那些事情不都是皇后娘娘一家之言,皇后娘娘爲了誣陷我,還有什麼話說不出,什麼事做不到?”
聽到這話,趙陌笙都忍不住說了一句:“你未免也太高看了自己。”
曉曉爲了誣陷唐清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這是今年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若不是曉曉心軟,當初唐文華一家連榆林城的大門都進不來。
衛曉曉無奈的笑了笑,倒也不介意唐清峯是什麼態度了,繼續說道:“好,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若是我能將從你身上取走的東西還給你,讓你恢復如初,你可知自己犯了什麼錯。”
她的話音剛落,唐氏的臉上就出現了希望,擠過人羣來到了衛曉曉的面前,問道:
“皇后娘娘真的可以做到嗎?”
別說是唐氏,就見趙陌笙都覺得喫驚。
他很清楚衛曉曉所說的從唐清峯身上取走的東西是什麼,那命子都已經沒有了,難道還能接上嗎?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衛曉曉看着唐氏又是不由嘆氣,也是難爲了唐氏的一片愛子之心,但她要的是唐清峯改邪歸正,這是她唯一的條件。
“我能夠保證自己能做到,只要唐公子認識到自己以前的錯誤,我就能還給他。但是今日的事情,畢竟唐公子害的不是我,我沒有資格說原諒。”她看向了拓跋燕。
可是縱然她的話已經說到了這種份兒上,唐清峯依舊是不回頭,仰天大笑道:“衛曉曉,你少在這裏妖言惑衆,這種話騙一騙我母親還行,你拿來騙我!我告訴你,就算你能將我恢復如初,我的話還是一樣,你從出生開始就帶着一顆惡毒的心腸,以前父親將你關在院子裏,是早就知道你是個白眼狼,你將我害成這副模樣,現在卻擺出拯救的姿態,你不覺得噁心嗎!”
“峯兒,你就少說兩句吧。”唐氏撲上來,恨不能捂住唐清峯的嘴。
如果衛曉曉說的是真的,那衛曉曉是唐清峯唯一的救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