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都安排好了。”趙曜忙正了正臉色,他知道,這其實是生氣了!
心裏一下子沒了底氣。
"媳婦!下次,我一定與你商議!”趙曜認錯的態度極好,發現矛頭不對,立即認錯。
衛曉曉扯了扯嘴角,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變化來:"還有下次?”
"沒有沒有!”趙曜忙擺手。
不敢有。
"不過,這個秦逸寒也是個蠢的。"衛曉曉倒是沒有揪着這個話題不放:"命都沒了,還要什麼天下!”
"他是覺得,你能解毒。"趙曜知道秦逸寒不蠢,只是眼界太過侷限了。
而且太過忌憚他趙曜。
加上野心勃勃,很想得到趙曜手裏的勢力。
纔會這樣瘋狂。
纔敢做到這一步。
衛曉曉冷哼:“傻子!”
見血封喉是什麼毒,她就是累死,也無法救下全城百姓。
趙曜點頭:“是傻子!”
拿全城百姓的命來搏。
就算贏了這一局,也失了民心。
這纔是得不償失吧。
毒箭木並不難尋找,祁景看着參天大樹,再看看下方那些不起眼的紅背竹竿草,眼底滿是驚詫。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根本想不到。
他的心裏更是十分震撼,衛曉曉也不過十六歲的年紀,如何能如此博學!
他走南闖北這些年,也是見識多廣。
卻與衛曉曉相差的太多了。
就說這毒箭木,他就覺得是無解的。
當時衛曉曉幾針解了傅貓的毒,他就震撼不已。
"祁景,青岸,戴好手套!"衛曉曉囑咐了一聲:"此草,劇毒!"
她沒有動手,有徒弟徒孫在,哪用得到自己動手。
"師傅,你是來過南部嗎?”祁景心底疑惑重重,忍不住問了一句。
一旁的趙曜也看向衛曉曉。
"沒有!"衛曉曉只猶豫了一下,便開口說道。
所有人都擰着眉頭。
—臉的疑惑。
"我可以看書啊,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衛曉曉又繼續說道,一邊看了看趙曜。
沒有錯過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祁景點頭:“是這個道理!"
他倒是沒什麼疑惑了。
他覺得,衛曉曉這樣小的年紀,就是從小出來歷練,也不會有他走過的路多,沒
有他的見識廣。
可他一心向醫,只知道學習醫術,看的書就會侷限一些。
衛曉曉不一樣,各方面都有涉獵。
而且都算精通。
趙曜的面上一點變化都沒有。
衛曉曉什麼樣子,他都喜歡,都能接受。
而且再匪夷所思,都不在意。
從衛曉曉在莊子裏的表現,和嫁進王府後的表現來看,她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不過,他不在意。
他娶進王府的,不管是不是真正的衛曉曉,都是他的王妃。
"王爺,在想什麼?"衛曉曉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讓衛曉曉移不開眼。
長的這麼妖孽,太容易讓人犯罪了。
"咳!"秋木在一旁狠狠咳了一聲:"不要臉!”
"對師傅不敬,該當何罪!"趙曜白了一眼秋木:"而且,你懂得什麼!"
一輩子都只知道打打殺殺,哪懂得什麼風花雪月。
雖然稱霸衛湖,卻依然讓趙曜覺得沒意思。
秋木扯了扯嘴角,不接話。
他知道,自己會拜衛曉曉爲師,全是被趙曜算計的。
不過,他不後悔。
他對字畫的癡迷,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只要看到衛曉曉送他的字畫,他就心甘情願了。
青石抱着劍站在一旁,白了一眼幾個人,在他看來,都挺無聊的。
岑戰也覺得不太適應,可他的原則是,小妹做什麼都是對的。
所以,不發表任何言論。
岑固則是一臉的滿足,他看事情看全面,趙曜與衛曉曉恩恩愛愛,纔是最好的。
看得出來,趙曜滿心滿眼都是衛曉曉,這樣足矣。
他才能向父皇好好交代。
只是這大秦正是多事之秋,要帶衛曉曉回去的計劃一推再推,也讓他心急如焚。
可他們不能太過心急。
不然會讓衛曉曉反感。
畢竟這種事,不是一時半刻能接受的。
他們得耐着性子,慢慢來打動衛曉曉的心。
衛曉曉只能無奈的不理幾個人。
祁景和青岸採摘了一小捆紅背竹竿草,個頭實在太小,數量也是有限。
毒箭木的數量也有限,把附近的紅背竹竿草都拔乾淨了,也沒有多少。
"夠了!”衛曉曉不好與趙曜卿卿我我,也不好舊話重提,只能看着祁景和青岸,
此時看着小小的一捆,已經很滿意了:"有幾十顆就夠了,餘下的,留着入藥。”
青岸有些猶豫:"小師祖,這草不是有劇毒嗎?”
"當然是以毒攻毒啊!"衛曉曉挑眉笑了一下:"而且,還可以提煉了拿來防身啊!
這個也是見血封喉的!"
她說話的時候,眉眼間都帶着笑意。
別提多興奮了。
一張小臉閃閃發光一般。
讓所有人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提到劇毒,衛曉曉真的太高興了。
這種東西,用來防身,絕對是一級棒的。
祁景幽怨的看了衛曉曉一眼,卻沒敢說什麼,師傅永遠都是對的。
不能有任何異議。
不過,此行,也是收穫極大的。
至少讓祁景知道了這世上最毒的見血封喉是可解的。
一行人又快速返回了大秦皇城,他們趕路的速度很快,宮裏依然有人死去了。
不過皇宮的大門緊緊關着,無人敢出來。
守宮門的侍衛也不在。
因爲宮門是從裏面落鎖的。
百姓來鬧過幾次事兒了。
因爲百姓們知道,是宮裏的水出了問題,影響到了全城的百姓。
連百官都是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