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捨得傷到她,他寧可傷自己。
想到從前種種,他是真的後悔。
衛曉曉還看着皇后,自然也聽到了趙曜的話,嘴角處揚起一抹笑意,十分滿足。
她挑男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然後纔對皇后開口:"這樣,你和他之間,我只救一個!"
她這個人很記仇的。
當初皇后明知道秦逸寒的所作所爲,卻沒有全力阻止,最後還是助紂爲虐。
她當然不會對他們二人手軟。
聽到這話,皇后遲疑了一下,然後重重點頭:"請王妃娘娘救救陛下!"
不用說什麼,她放棄就是了。
"既然你已經想好了,我尊重你的選擇。"衛曉曉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準備
一下,我一會兒進宮。”
要進宮,得帶些人手,因爲宮裏的情況很糟糕。
這得費些精力。
然後衛曉曉才擡眸看向趙曜:"如何?”
"聽你的!"趙曜沒有任何異議,點頭應了。
面色溫潤,讓人如沐春風。
當然,只有對着衛曉曉的時候纔會如此。
轉身,就變了臉色,威嚴中夾着冷傲。
他的溫柔只給衛曉曉。
城中的百姓交給祁景就沒問題了,這不像瘟疫和遇災,相對來說,處理起來,容
易一些。
加上祁景的經驗豐富,她只提出幾點,他就能一清二楚。
收了一個這樣的徒弟,做事也是省心省力。
偶爾還能借借這位成功徒兒的實力。
何樂而不爲。
秦逸寒正坐在龍乾殿的龍椅上,一張臉已經變黑了。
毒入肺腑了。
這樣是相當的嚴重。
比當時的傅錢還要嚴重的多。
他都已經如此了,其他人定是更慘了。
不過,這毒是從皇宮擴散出來的,這樣也很正常。
看着拎着藥箱進來的衛曉曉和趙曜,秦逸寒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光芒:"鎮南王妃!”
他知道衛曉曉在宮外施藥救人,此時也看到了一線希望。
"是皇后求我來救你的!”衛曉曉扯了扯嘴角,說的很隨意。
更帶了幾分不嘲諷。
她覺得秦逸寒這種人很該死,她是不想救的。
可她想成全皇后。
所以,才進宮來救人。
"皇后呢?"秦逸寒愣了一下。
他知道皇后對自己是真心實意。
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站在自己身邊的。
此時也有幾分緊張皇后了。
衛曉曉沒搭理他,不想搭理,直接上前給他號脈,檢查了一番。
的確是中毒已深。
一定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施針會痛,忍着點!"衛曉曉眯了眸子,算是提醒了一句。
話落,已經捏起銀針開始走穴。
七處大穴,全是死穴。
這是郎中根本不敢嘗試的。
—針走錯,就是一條人命。
而且行鍼很快。
手指在針尾拂過,針尾震動,嗡嗡聲不絕於耳。
趙曜一直都對衛曉曉的醫術十分欽佩。
此時更能肯定,此衛曉曉絕非鄉下莊子長大的衛曉曉。
秦逸寒悶哼聲不斷,他忍着沒有叫喊出來,已經是極限了。
真的痛。
生不如死的那種。
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
感覺隨時都會去世。
這種痛,真的讓人無法承受。
當然,給傅錢解毒時,衛曉曉是手下留情的了。
對秦逸寒,則是沒有半點留情,更是下了黑手,有意讓他痛苦不堪。
這個人本就該死。
直到秦逸寒暈了過去,衛曉曉才擡按住銀針,不再讓其震動。
"你有什麼打算?”衛曉曉一邊淨手,一邊看着趙曜。
其實她是希望趙曜坐上龍椅的,他有這樣的能力,更有實力。
而且他坐鎮大秦,沒人再敢打那些有的沒的主意了。
"讓他主動讓位!”趙曜不想再有戰爭。
名正言順才更好。
衛曉曉倒是覺得他的想法不錯,可以一試。
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秦逸寒:"這個人也是有野心的,不會那麼容易!"
"在皇位和性命之間,他只能選擇一個!"趙曜眯了眸子,他是沒有野心,可衛曉曉想要的,他一定給她。
而且控制一個傀儡,不如自己握着權力。
"其實不應該救他!”衛曉曉有些後悔了。
"沒事,已經救下了!"趙曜倒是不在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一個秦逸寒,還是很容易對付的。
如果他是個成器的,也不會是眼下這樣的局勢。
救下秦逸寒後,衛曉曉又安排人給宮裏的人解毒。
一天後,皇城又恢復了一片生機。
不過百姓卻都圍在了宮門處。
百官則堵到了龍乾殿外,他們一致決定,把這個皇帝換掉。
如此不顧及天下百姓,只爲一己私慾壞事做盡之人,不配坐上那把龍椅。
最強烈的就是左相。
如果不是趙曜和衛曉曉趕回來的及時,醫術高明,方法得當,這皇城怕是要成爲一座死城了。
而且他的獨子在宮中被人下毒,險些一命嗚呼。
是鎮南王妃出手,才保住一命。
左相本來就站在趙曜這邊,他不能直接提出來擁護鎮南王的話,可他先把鎮南王和鎮南王妃救治全城百姓一事拿出來說事。
其實這一次鎮南王夫婦施藥救人,再次收了一波人心。
本來趙曜就有着戰神之名,護國將軍的稱號。
如今百姓更是對他歡迎之至。
得了民心。
秦逸寒也好的差不多了,他睡了兩天,此時醒過來,人是懵的。
側眸就看到了臉色慘白的皇后。
也僵了一下,忙擡手抱住皇后:"雅兒,你醒醒,雅兒,你不要嚇朕,這一次朕都聽你的,只要你睜開眼睛看看朕!"
他雖然野心勃勃,注重權勢,卻對馮知雅格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