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之前真的沒有半點野心,這點面子是絕對不會留的。
眼下,這些人敢針對衛曉曉,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衛曉曉輕輕拉扯了一下趙曜的袖子。
“曉曉,怎麼了?“趙曜低頭,溫柔似水的問了一句。
真的是上一秒冰霜下一秒春風。
看得林月咬牙切齒。
她那麼喜歡趙曜,這個男人卻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當然,還將她丟給了那麼多乞丐。
想想,就恨之入骨。
“這裏這麼多人呢,總不能把國師大人的小情人來問吧,這樣,不太公平啊!“衛曉曉平靜的說着,語氣很淡定,面色也很冷靜。
“你,胡說!“
“血口噴人!“
跪在那裏的兩個年輕婦人急了,這種名聲,她們可擔不起。
不管是真是假,他們回到府中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這個年代,名聲太重要了。
衛曉曉根本不管那兩個年輕女人的反應,而是問向了宮女。
兩個宮女,都紛紛說,親眼看到兩個打鬥的婦人傷了林月。
隨後,衛曉曉又問向三名太監。
得到的答案與宮女一樣。
最後,雲雨凝的母親雲夫人站了出來:“臣婦也能做證,傷了國師夫人的,的確是左相夫和國公夫人。”
這樣一來,就有幾個女子站了出來。
雖然這樣,會暴露他們解蠱之事。
可也不能眼睜睜看着衛曉曉被冤枉。
見此,秦逸寒的臉色更沉了。
他先看了一眼段悟,面上極沉,那樣子彷彿在說,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段悟,他沒想到,這些中了蠱毒的人竟然敢反抗他的命令。
真是作死!
看來不弄死一個,這些人是不知道他的厲害了。
只是眼下這樣的局面,反倒被衛曉曉反踩了他們一腳。
秦逸寒這個人,是面子裏子都要的。
此時也只能恨恨瞪向林月:“國師夫人,你又怎麼說?你如此三番兩次無賴鎮南王妃,怕是朕都保不住你了!“
扶着林月的段悟狠狠掐了一下她的手腕。
之前麻木的沒有知覺的手臂卻恢復了知覺,被這樣一掐,痛得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
人也清醒了許多。
直接跪了下去,根本顧不得腹部插着一塊瓷器碎片,一動血流不止。
她不怕流血,她不想死。
“回陛下!臣婦受了重傷,痛的暈了過去,人也糊塗了,聽到他們說,是鎮南王妃傷了臣婦,臣婦就信以爲真了,還請陛下恕罪。“林月也不含糊。
一邊說一邊磕頭。
她知道,段悟這個人,隨時都能把她推出來擋箭。
今天是皇上與雲華郡主大婚,鬧成這樣,定會氣惱萬分的。
就算今天不殺人,也能要她半條命。
衛曉曉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就這點道行,還敢與她鬥。
真是找死。
“蠢婦!”秦逸寒狠狠一甩袖子,氣的咬牙切齒,額頭青筋根根崩起:“你們污衊鎮南王妃,罪該萬死,可今天是朕大婚之日,不宜見血,賜酒吧。”
大殿裏安靜的可怕,針落可聞。
秦逸寒這話很是明瞭,只要不見血,弄死也沒關係。
爲段悟辦事的兩個年輕婦人急壞了,忙喊冤枉。
秦逸寒何償不知道這些人受段悟控制。
可眼下來看,段悟的道行似乎不行,還是有人不怕他。
一旁的卓文卻眯了眸子,似乎想到了什麼。
又多看了幾分衛曉曉。
趙曜感覺到他的目光,一個閃身,站到了衛曉曉面前,冷冷看向卓文。
這個卓文倒是極聰明,似乎發現了什麼問題。
“陛下饒命,饒命啊!“兩個婦人不斷的磕頭,嚇壞了。
“還等什麼呢?”秦逸寒看向門邊的侍衛:“拉下去。”
這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今天娶了一個不想娶的女人,想看戲也沒能看成,計劃又徹底失敗了。
他的心底別提多麼惱火。
怒意不斷的升騰。
根本不在意兩個婦人的命。
這天下都是他的,他要人生,人就生,他要人死,人就得死。
他真的受夠了處處受制的感覺。
設了一次又一次的局,卻沒有一次成功。
這些種種真的把他氣到發瘋。
今天,就快瘋了。
所以,纔會不顧一切的要弄死這兩個辦事不力的女人。
如果可以,他想把林月也拖出去砍了。
如此廢物,留着何用。
可他還是爲段悟考慮了起來,要弄死,也不能在這裏,不能在人前。
林月丟盡臉面之事,他也是知道的。
他也很佩服段悟的忍耐性。
“好了,都散了吧!”秦逸寒擺了擺手,氣場極低沉。
在場的官員倒是不敢說什麼,都快速離開了。
趙曜卻不肯離開:“陛下,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本王的愛妃還揹着殺人的罪名呢,還得請陛下召告天下,告訴他們這件事與本王的愛妃無關。”
他可不是好相與的。
惹了他,還想全身而退,根本沒有可能。
“這.“秦逸寒一臉爲難:“這點小事,不至於此!“
“至於!“趙曜也一臉堅持。
敢算計他,就別想好過。
趙曜冷着臉,瘟神一樣站在那裏,一邊擡手將衛曉曉護在身後。
氣場強勢,威壓之勢讓在場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好,朕會昭告天下的。“秦逸寒袖子裏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那樣子,恨不得趙曜碎屍萬段。
卻不敢那樣做。
只能忍着。
卓文的面色也難看極了。
他想不通,爲什麼局面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馬車裏,趙曜輕輕摟着衛曉曉,又是愧疚,又是擔心:“以後,這種宴會,直接拒絕。“
“好!“衛曉曉也不喜參加。
有這些時間,還不如種點草藥,看看醫書,救治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