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
段悟反映也很快,縮了肩膀,快速後退,揚出枕頭擋了一下。
枕頭被挑破,揚了一地。
“鎮南王,你這樣做,會害死前朝的官員及其家眷,我死了,他們也必死無疑。“段悟已經自牆上取下了自己的劍,猛的刺向了趙曜。
他的身手不弱,怎麼說,也是顧維的師兄。
顧維的身手也是無人能及的。
趙曜要拿下他,也得費些精力。
“放心,秦逸寒把苗家家主都送到本王面前了,你那些蠱還能有什麼用!“趙曜出劍又快又狠,毫不留情。
說出來的話,也讓段悟心口發緊。
他也查出苗清蘭的來歷了。
甚至想動手解決掉,卻沒有機會。
心下也恨極了秦逸寒。
本以爲,趙曜和秦逸寒不過是螳螂捕蟬,而他段悟是黃雀在後。
眼下來看,未必哪個是黃雀呢。
或者,他是那隻蟬。
這些認知,都讓他的心裏發涼。
而且瞬間清醒。
他從未像此時這麼清醒過。
一邊避開趙曜的劍,一邊不斷後退。
開始他還能招架得住,與趙曜不相上下。
可幾十招過後,他就漸漸落了下風。
相反,趙曜越戰越勇,劍尖劃破了段悟的手臂,肩膀,後背,甚至削掉了他一
縷長髮。
情急之下,段悟一甩袖子,一條青色的小蛇被甩了出來。
可那蛇落到趙曜身上之後,卻發了瘋一樣掙扎着爬走了。
彷彿趙曜是洪水猛獸一般。
把段悟都看懵了。
一時間反映不過來。
隨即看到了趙曜手腕上的黑玉鐲,一臉的不可思議,甚至沒了鬥志,手裏捏着劍,後退了幾步,身上的血不斷的滴落下來,留一條血痕。
他怎麼也沒想到,黑玉鐲會在趙曜的手上。
而且趙曜還能完好無損。
這個玉鐲裏可是休眠的蠱王。
竟然乖的出奇。
要是這鐲子放在他手上,不出三天,就能見閻羅王。
“今天,先給你一點教訓,再敢做出傷害曉曉的事,本王要你的命。”趙曜揚手,手中的劍如流星追月一般,直剌進了段悟的左肩。
對穿了一個血窟窿。
段悟身形又後退了十幾步才站下來,低頭看了看肩膀上劍,揚手拔了出來。
不顧疼痛,大笑起來:“你不敢的!我死了,大秦的官員也會全部陪葬。”
剛剛趙曜的確可以一劍要了他的命。
可趙曜沒有,只是重創了他。
可見有所顧忌。
而段悟也只能想到那些中蠱的官員和家眷了。
趙曜,終究不夠狠辣。
他遵循玉家祖訓,守着大秦,守着天下百姓。
他根本無法違背本心。
揚手取回了自己的劍,趙曜拿出手帕緩緩擦拭了血跡,才又冷冷看了一眼段悟:“本王是不能殺你,可本王能讓你生不如死。”
這話一點都不誇張。
他的確能做到。
這就奇怪了,這根本不是段悟的性格。
這黑玉鐲在南疆,應該是尊貴身份的代表。
玄家人把苗清蘭折騰的半死不活,也是爲了這隻玉鐲。
甚至苗家人也想爭這隻玉鐲。
這並不是什麼好物件。
段悟沒敢再說什麼,他現在傷的很重。
出了國師府,趙曜又進了一趟皇宮,將還在睡夢中的秦逸寒給拎了出來,畢竟牀上還有云華郡主。
今天可是新婚夜。
衛曉曉事先給了雲華一包香料,今天一定是用上了。
不然,以秦逸寒對雲華的瞭解,又怎麼會去碰她。
想想都噁心。
可衛曉曉經手的香料,絕對品質保證,童叟無欺。
而且效果相當好。
基本聞不到味道,防不勝防。
秦逸寒只是來走個過場,就自動留了下來。
“趙曜,你要謀反不成?”秦逸寒急了,他的殿中安排了十幾個暗衛,竟然沒能攔住趙曜。
這個人真恐怖。
“要不是現在殺了你,大秦會亂作一團,本王還得憂心朝政,本王都不會給你見到本王的機會,剛剛在你的睡夢中,一刀就能要了你的命。“趙曜不屑的說着。
這秦逸寒倒與先帝有幾分相像之處。
至少,手段就極像。
只是,先帝比眼前這個少年皇帝要有魄力。
更有遠見。
不像他只盯着眼前的蠅頭小利。
若是他能看的長久,不與趙曜起衝突,根本不會讓段悟鑽了空子。
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四面受敵。
秦逸寒知道趙曜說的是真的,根本無從反駁。
整個人都不好了。
更不敢輕舉妄動。
他雖然安排了一批高手在宮中,卻都不及趙曜的身手。
當初老皇帝身邊那批人,死的死,散的散,根本無法爲己所用。
“你到底要怎麼樣?”秦逸寒的聲音裏還是夾了幾分懼意,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卻做不到。
主要趙曜太嚇人了。
“給你點教訓,讓你記住,本王的人,你不該動!“趙曜說着話,手腕一抖,手中的劍已經穿過了秦逸寒的肩膀,血噴涌而出。
秦逸寒慘叫一聲。
聲音不低。
卻沒有引來半點慌亂。
他只能把嘴又閉上了。
怎麼也沒想到,寢殿四周都清理的乾乾淨淨了。
挨的近的是御書房,緊接着是幾個得寵的妃子的宮殿,這聲音根本傳不過去。
牀上的雲華郡主已經醒了,卻假裝睡着。
秦逸寒受罪,她才高興。
她纔不管那麼多。
她嫁給他,本來也是爲了報復他。
她現在巴不得趙曜把秦逸寒弄死。
不過,那樣也不行。
弄死了,她還去折磨誰啊。
所以,又祈禱着,弄個半死就行了。
“趙曜,朕不會放過你的。”秦逸寒痛的五官都扭曲了,一手按住不斷噴血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