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阿宓,朕怎麼捨得打你,朕只會疼你愛你,至於你說什麼都可以,若是朕想讓你成爲朕的女人呢!”葉若塵看着面前乖巧異常的花宓,只覺得很反常,這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花宓的示好對於他而言是好事,但他也沒有被美色迷昏了頭,還是分得出一些端倪。

    “這,葉若塵,你不要臉!”花宓憤怒瞪了一眼,她是真沒想到葉若塵會這樣說,雖然她想見陳玄瑾,但也沒必要犧牲自己的清白去見他。

    “若是陛下不同意就算了,我先告退了!”她現在是不想多看見葉若塵一面,看見他就壓抑不住心底的怒氣。

    不讓她出宮她就不出,至於陳玄瑾那邊,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阿宓,別走!”見花宓要走,葉若塵輕笑一聲,這樣活潑有生氣的的花宓纔對,他伸手拉住她纖細的手腕,輕輕將她帶入懷裏。

    “你放開我!”

    “阿宓,誰說朕不同意了,朕同意你出宮去,但你必須完好無損的回來,若是讓朕知道你有過逃跑的念頭,那你……”

    “多謝塵哥哥,塵哥哥放心,我不會逃跑的!畢竟塵哥哥你許給我的是後位,是天下女子最嚮往的後位,我又怎麼可能會跑,我會一輩子和塵哥哥糾纏在一起的!”

    見葉若塵同意,她頭輕輕埋在葉若塵胸口,軟軟糯糯說着。

    她嗤笑一聲,打從她踏進皇宮起,她就已經身不由己了,她的命運已經緊緊和葉若塵連在了一起,既然躲不過,逃不了,爲何不順其自然。

    “阿宓,你可得乖乖回來啊!若是試圖逃跑,賢王府和承國公府的人都會爲你陪葬的!”

    葉若塵將花宓牢牢抱在懷裏,聲音淡漠還帶着絲絲殺氣。

    花宓身子一僵,賢王府,葉若塵真是全天下最卑鄙無恥的人,就算她沒有逃跑的念頭,卻還是覺得心底發寒。

    賢王府是葉傾羽的家啊,也是她曾經的家,那裏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都是葉傾羽的心血。

    “塵哥哥,阿宓說了不逃就是不逃,你若是不信可以隨阿宓一起出宮!”花宓突然輕笑出聲,手臂牢牢勾住葉若塵的脖子,說完還在他喉結處輕輕一咬。

    “阿宓,別鬧,朕如今這模樣怎麼出宮!你早去早回!”葉若塵喉結微微滾動,眼神幽深。

    他如今臉上頂着一個紅通通的巴掌印,這讓他如何出去見人?

    “多謝塵哥哥!”花宓從葉若塵懷裏退了出去,盈盈一拜就離開了。

    見花宓離開,門口的小安子趕緊走了進來,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地上那堆碎片,而是葉若塵那張紅腫着的臉,他輕輕瞄了一眼,很快就低下頭。

    普天之下誰敢打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除了花宓再無別人了。

    “陛下,奴才去宣太醫來給您看看!”龍體受損這可不是小事。

    “不用!”

    這時候一個白白瘦瘦的小太監慌慌張張走了進來。

    “參見陛下,有人給您送來了一封書信!”小太監唯唯諾諾將信呈了上去。

    葉若塵淡淡挑眉,信,誰還會給他寫信!修長的手指接過書信,慢慢將信封拆開,纔剛掃了一眼臉色瞬間大變。

    阿宓,好的很啊,這就是你必須要出宮的原因?可真好啊!葉若塵手指微微收緊,面上帶着嘲諷的笑,眼底卻是蝕骨的殺意。

    “備車,朕要出宮!”

    一個時辰後,一間樸華無實的客棧內。

    花宓湊在窗邊看了半天,卻還是沒有看到陳玄瑾的身影,她覺得有些疑惑,爲何陳玄瑾還沒有到,這早就過了約定的時候了,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臘梅,你說陳大哥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怎麼還沒來?”她的心突然很慌,似乎會出什麼事一樣。

    “娘娘,您別急,奴婢出去看看,您放寬心,陳公子武功高強是不會有事的!”臘梅趕緊寬慰花宓,陳玄瑾一個武功高強的江湖人能出什麼事?

    這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了,一襲紫衣的男子走了進來。

    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脣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娘娘,陳公子,您們慢慢聊,奴婢去門口守着!”臘梅見到陳玄瑾來了,趕緊退出去守在門外。

    “陳大哥,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爲你出什麼事了?”見到來人,花宓顯然很高興,眼底滿是笑意。

    “阿宓,你近日可好,賢王的事既然已經發生了,你也不要多想什麼,若你不願意留在東嶽,我可以帶你去南疆!”

    見着花宓瘦了一大圈,陳玄瑾也有些於心不忍。

    “陳大哥,謝謝你,我很好,我走不了也不會走的,對了,你找我可是有重要的事?”花宓和他寒暄幾句就步入正題,她不能在宮外耽誤很長時間,若是讓葉若塵知曉她和陳玄瑾碰面,那個男人指不定會做出什麼!

    “不願意就算了,若你哪日願意,儘管開口,我會帶你離開東嶽的!對了賢王的事我查到一點蛛絲馬跡,似乎是和皇室的人有關!我聽聞東嶽皇室有種祕藥,可以讓人死於無形,突然暴斃!”

    見花宓不願意,陳玄瑾也就沒有過多強求,只是皺着眉頭將自己查到的消息告訴花宓。

    “皇室?陳大哥,我知曉了!謝謝你!”花宓身子微微一頓,究竟是誰這麼惡毒,葉傾羽已經廢了雙腿,也不再是太子,對他們也沒有任何威脅,爲何就是不肯放過葉傾羽呢!

    是誰,是肅親王還是燕王,亦或是葉若塵!

    “你我之間無需言謝!對了阿宓,皇室的事錯綜複雜,你還是不要插手了,賢王的事就當做不知道!”陳玄瑾細長的桃花眼裏滿是笑意,仔細看又帶着些許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