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夫君死後,我被迫成爲皇上的掌中寶 >第89章 你不開心,我就開心
    “日後這樣的話不可再說了。”唐詩蕊輕輕嘆息一聲,秋菊說的她又何嘗不明白,她在王府一直都沒有存在感,眼下怕是整個王府都要拿她當空氣了,不過這都是她一廂情願導致的後果,無論結果如何她都得受着。

    回京的所有皇親貴族都住在驛站,驛站的另一個院子裏,就是肅親王的住處。

    一大早的,肅親王居然拿着酒壺大口飲着酒。

    “阿姝,今日又是你的忌日了,轉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可還在怨我?”

    肅親王癡癡看着遠方,那樣風華絕代的女子已經逝世這麼久了,永遠停留在那般好年紀。

    “王爺,您怎麼又喝酒了,少喝點!”一個老僕人趕緊走過來將肅親王手裏的酒壺接過去。

    “老餘,你說這人活大半輩子是爲了什麼啊,本王都覺得自己這輩子白活了。”

    肅親王眼底有過惆悵,有過茫然,還有傷痛。

    “王爺,您可是東嶽保家衛國,守一方平安的戰神,若您這都算白活,那我們這些小人物豈不是不該活。”

    老餘遞去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看着面前頹廢的肅親王,只能無聲嘆息。

    “‘戰神,保家衛國,呵,若回到當初,本王必然不會再走這條路,老餘,本王后悔了。”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肅親王就已經淚眼摩挲。

    “王爺,時辰不早了,東西也準備得差不多了,青餈糯團也被好了,我們該去了,老奴伺候您洗漱一下。”

    老餘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然後溫聲開口。

    “是啊,要去見阿姝了,我怎麼能讓她看到我這副模樣呢,若是她見到了又該笑話我了。好好替我束束髮,阿姝她不喜歡我頭髮凌亂的樣子。”

    提到顏姝,肅親王的心就一直抽搐的疼,若不是他當初一心都放在建功立業之上,如今又豈會是這樣的下場,他的阿姝又豈會嫁做他人婦。

    “王爺,明年您還回來嗎?”打從十多年前起,每到挨近年關的時候,肅親王都會回來一次。

    他之前一直以爲肅親王是放不下京中的小輩,所以纔回來看看。

    可後來他發現不是這樣,肅親王回到京都不是爲了京都的小輩,只是爲了前任承國公夫人顏姝。

    “明年,若是本王那時候還活着必然是要回來的,這人啊年紀大了,都有些記不清她的樣子了,本王前幾日在宮中見到了阿姝的女兒,雖然是她的女兒,可和阿姝一點都不像,倒是那一支驚豔絕倫的舞挺像阿姝當年也給我跳過,她還說要給我跳一輩子。”

    說到最後,肅親王的聲音有些哽塞,眼眶也微微溼潤。

    “王爺,您胡說什麼呢,您可是東嶽的戰神,必然可以長命百歲的。”

    聽到肅親王這樣說,老餘隻覺得心酸,明明是一個戰神,爲了一個女子,卻一生無妻無子,就連一個子嗣都沒留下,這是幸還是不幸。

    “長命百歲,那大可不必,百歲太長了,我活不到這麼久,若不是邊關還沒有安定,我或許早就下去找阿姝了。”

    “王爺,別說那些喪氣話了,好了,已經束好發了。”老餘將手中的梳子放下,肅親王花白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一絲碎髮都沒有,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了不少。

    “走吧,阿姝該等急了。”看着銅鏡裏依舊英姿勃發的面容,他頗爲滿意的點點頭,阿姝看到他這副樣子應該會很高興吧!

    花宓回到寢宮將頭上的髮簪玉飾都拿了下來,一副清水出芙蓉的樣子。

    “娘娘,你要不要抹一點胭脂,您的臉色不太好,太過蒼白了。”

    臘梅在一旁呆呆看着花宓的動作,每年只要到顏氏的忌日,花宓就會身着素服,不施粉黛去祭拜顏氏,不過前幾年一直都是葉傾羽陪她一起去的,今年約莫只有花宓一人了。

    她不認爲葉若塵會放下身份陪着花宓一起去。

    “不用了,這樣就好!”花宓的心裏突然有些酸澀,明明她不是真正的花宓,爲何情緒還會受到影響。

    “我們走吧!對了,母親愛喫的青餈糯團可備了?”

    “娘娘,一早就備好了,夫人她最愛的青餈糯團早就備好了,忘了什麼都不會忘記青餈糯團的。”

    “好,準備了就好,去紫宸殿說一聲。”

    花宓的眼眶有些溼潤,然後淺淺說道。

    “是!”臘梅雖然詫異,但也沒有說什麼,她只是一個奴婢,主子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她應聲而下,花宓看着銅鏡裏嬌弱得好似小白花一樣的面容,嘲諷一笑。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絲黯然。

    “阿宓,怎麼了,爲何無精打采的?”花宓站在馬車前等着葉若塵,葉若塵一過來就是這句話。

    “無精打采,今日是母親的忌日,難不成我這個作爲女兒的還要喜笑顏開,葉若塵,我可不是你。”

    花宓不鹹不淡的回懟過去,她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不管她做什麼,葉若塵好像都不會對她怎麼樣?

    憑她不久之前行刺葉若塵的事就可以看出來,弒君之罪可是株連九族的,可葉若塵就像沒事人一樣隱瞞了下來。

    從這裏她就可以看出來,葉若塵對她的忍耐似乎沒有什麼底線。

    這樣也好,她也就不用惺惺作態的演戲了。

    “阿宓,你非要這樣嗎?你這樣真的開心嗎?”這幾日他聽多了花宓太多的冷言冷語,從一開始的心酸到現在的不以爲然,他早就不在意了。

    “開心啊,爲何不開心,看到你不開心,我就開心,我們走吧。”

    花宓淡淡一笑,如今的她就是一隻被困在牢籠的小鳥,哪裏也去不了,什麼都做不了,而她也早就不在意這些了。

    “阿宓,過來!”葉若塵走到馬車前,對着花宓伸出了大手,似乎是想要將花宓扶上馬車,花宓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越過他就上了馬車。

    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葉若塵的手指捏了又捏,他神色不明盯着馬車內,雖然簾子早已放下,但他還是可以看到花宓若隱若現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