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塵氣得牙癢癢,他算是看出來了,花宓就是成心氣他的,總有一天他會被花宓氣死。

    “葉若塵,我知道傾羽哥哥已經不在了,可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提,你明知道我心裏還有他,你非要在我心口上捅刀子嗎?若是你不喜歡這樣的我,那就放我走。”

    在面對葉若塵時,花宓有時候會有些無可奈何,她總覺得想要藉助葉若塵的手查出真相這件事做錯了,可是現在大錯已經犯下,她回不了頭了。

    “放你走,不可能,你這輩子只會是我的人,就是死都不能離開我半步。”

    葉若塵的語氣有些偏執,這一刻他似乎是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要問了,每次一提起葉傾羽,他和花宓之間就會搞得水火不容,好似之前的溫馨都是假的。

    “……”花宓扭過頭不願意再看他一眼。

    明明都告訴自己一切都是逢場作戲,必須要忍耐,可是聽到葉若塵這樣說葉傾羽,她還是忍受不了。

    果然啊,葉傾羽就是她的底線,也是她的逆鱗,她什麼都可以忍受,就是無法忍受別人說葉傾羽的壞話。

    她可以不顧名聲委身於葉若塵,只爲查出真相給葉傾羽報仇,她也可以和葉若塵虛與委蛇,逢場作戲,這一切她都可以忍受的。

    明明心裏恨葉若塵恨得要死,她也可以表現出一副很愛他的樣子,但這一切都是爲了葉傾羽,都是值得的。

    爲了葉傾羽她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忍受。

    “塵哥哥,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夢到傾羽哥哥,我應該夢到你的,可是你之前一直都對我冷冰冰的,好像我欠了你什麼東西,對着你那張冰山臉我也夢不起來。”

    花宓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玉臂環住葉若塵的脖子,說完之後她還將自己香噴噴的紅脣湊了上去。

    “塵哥哥,我們之前的回憶太少了,那我們從今日起,就多多相處,也好爲日後製造一些回憶,你覺得如何?”

    花宓覺得自己都已經卑微到骨子裏了,若是葉若塵這個狗男人還不知好歹,那她就不管了。

    “好,阿宓,剛纔的事情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剛纔聽到你提到皇兄的名字,嘴裏還說着不要,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嗎?”

    那時候的花宓哪怕是睡着了可還是滿臉的春色,結合起花宓口中的話,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花宓在做什麼夢。

    做的是春夢,還是和葉傾羽的春夢,這讓他怎麼忍受得了。

    明明是自己的女人,卻和旁人做起了春夢,他都快嫉妒瘋了。

    “咳咳。”花宓尷尬的咳了咳,被葉若塵說出她做春夢這件事情還挺尷尬的。

    “日後只能夢到我,不許夢到旁人,明明每天賣力伺候你的都是我,你爲何會夢到皇兄?”

    此時的葉若塵就像是一個幼稚的孩童一樣,非要花宓說出個所以然來。

    花宓是一臉的無語,這個人真的是葉若塵嗎?難道不是被人調包了,可若他當真是葉若塵,那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

    至於爲什麼沒有夢到葉若塵,這不是很好猜的嗎?都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她日日唸叨着葉傾羽,那自然是會夢到葉傾羽的,至於葉若塵,她怎麼可能會念叨他。

    “我餓了。”花宓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來,只能戰術性的轉移話題。

    “餓了?那我們去用膳吧。”聽到花宓說自己餓了,葉若塵也不糾結花宓的回答了,拉着花宓的小手就下了馬車。

    花宓愣愣看着四四方方的宮牆,心底真的生出了一股無力之感。

    她真的不喜歡皇宮,不喜歡這個牢籠,她本來也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自然也不會喜歡的。

    她嚮往自由,嚮往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如同現在一般被人困在一個四四方方的籠子裏。

    “阿宓,你怎麼了?是不是累了?”

    身旁的葉若塵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花宓的情緒變得低落了,他關切的開口。

    “無事,我只是爲何天下人都向往皇宮?”明明皇宮一點都不好,就是一個大籠子,而皇宮裏面的人就是一隻只被折了翅膀的飛鳥。

    “因爲皇宮代表着無上的地位和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阿宓,這裏是我們的家,所以,不要怕。”

    葉若塵將花宓摟在懷裏,他看得出來,花宓不喜歡皇宮,甚至是打心眼裏的反感,但他不在乎,無論如何他只要花宓陪着他。

    若是花宓想要逃走,他不介意折斷她的翅膀,打斷她的手腳,讓她再也逃不出去。

    此時的花宓自然是沒有葉若塵會有這麼多心思。

    “榮華富貴和地位?”雖然在東嶽生活了十多年,她的行事作風也受了幾分影響,但她還是不能理解那些人對皇宮的嚮往。

    不管是榮華富貴,還是至高無上的地位,這些不都是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嗎?

    爲了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而爭得頭破血流是真的很不值。

    花宓的性子是很佛系的,基本就是得過且過的,她唯一去爭取過的只有一個葉傾羽,可還不是失去了。

    她從來都不會去覬覦那些不屬於她的東西,可是唯一覬覦過的葉傾羽卻也不屬於她。

    說來來還真是好笑,越是想要什麼,卻偏偏會失去什麼,她想要家,沒有家,想要葉傾羽,葉傾羽也沒了。

    而那些她最不屑一顧的卻又得到了,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她輕而易舉就得到了那些人苦苦追尋的東西,可她偏偏還不知足。

    “阿宓,好了,我們走吧。”葉若塵不知道花宓在想些什麼,但他從花宓的表情中還是可以看出來的,此時的花宓心情不好。

    他伸出大手摸了摸花宓毛茸茸的大腦袋,隨後摟着花宓的柳腰朝皇宮走去。

    葉若塵今日在朝堂上下發了要立花宓後的旨意,雖然聖旨被安平候和徐太傅多番攔阻,但眼下也還是在京城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