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件事情……”

    臘梅趕緊跪在地上,她支支吾吾半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件事情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也沒有想到絕子藥的事情就這樣暴露了,想到這裏,她更是心慌,總覺得花宓醒來之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這件事情怎麼了?說啊。”

    葉若塵怒氣衝衝說道,他看向臘梅的眼神中滿是殺意,他想要臘梅死。

    “陛下,其實娘娘她也有自己的打算,您和娘娘畢竟是身份懸殊,就算是在一起了,還是會揹負罵名的,娘娘她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揹負不好的名聲,所以才喝下了絕子藥。”

    臘梅轉了轉眼珠子,然後顫抖着聲音說道。

    她見葉若塵的情緒不太好,只能先將葉若塵的情緒安撫好再作打算。

    雖然她說得都是假的,但葉若塵不知道啊,說不定他就相信了也不一定。

    “哦,照你這麼說,阿宓她喝了絕子斷還是爲朕好了?”

    葉若塵的聲音淡淡的,但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是生氣了。

    “你覺得朕這麼傻,就這麼好騙嗎?”

    葉若塵冷冷盯着臘梅,爲他好,他能信就是有鬼了。

    花宓這麼恨他,又怎麼會爲他着想呢,之所以服下絕子藥不過是不想給他生孩子罷了,不想懷上他的孩子,這些他都知道。

    “陛下……”臘梅有些啞然,這個時候了她真的是無話可說了,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去包庇花宓了。

    因爲她知道,葉若塵都知道了,知道花宓不想生下他的孩子。

    葉若塵轉過頭看向牀榻上面色蒼白的女子,爲何,爲何花宓這麼狠心呢,這到底是爲什麼,就因爲恨他,所以才喝絕子藥。

    若是喝藥的時候已經有了孩子呢,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太大,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臘梅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她看得出來葉若塵很生氣,可能想殺了她的心都有,她擡起頭擔憂的朝看去,等花宓醒來,不知道葉若塵會如何對花宓。

    臘梅輕輕嘆息一口,雖然她也覺得花宓喝絕子藥的做法有些不太對,但是那時候花宓畢竟也是恨葉若塵的,喝下絕子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郎中走了過來,輕聲開口:“陛下,娘娘手上的傷口都處理好了,就是那胸口上的傷有些不太方便。”

    郎中也是一臉的爲難,他們可都是一些男子,而且花宓的傷又在胸口,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

    若花宓不是葉若塵的女人,他們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顧忌了,畢竟在醫者眼裏沒有什麼男女之分,但是花宓她是葉若塵的女人,是天子的女人,他們是在還有些不太敢。

    “你們將藥留下,然後所有人都給朕出去。”

    葉若塵微微一愣,是啊,花宓的傷口可是在胸口處的,他方纔都忘記了,居然讓這些老男人給花宓包紮傷口,真是失誤,早知道就該他自己包紮纔是。

    雖然包紮傷口的事情他不太會,但是他可以學的。

    “是,草民告退。”

    幾個郎中對視了一眼,然後轉身出去了,臘梅也想要出去,可是卻被葉若塵叫住了。

    “臘梅,你去端一盆熱水過來,朕給阿宓清洗一下傷口。”

    看着花宓髒兮兮的小臉蛋,葉若塵的心裏一陣一陣的疼。

    他的阿宓怎麼就這麼狠心啊,爲何要這樣對他,若是此時花宓醒着,他定然會扳着她的肩膀好好問問她,問問她究竟爲什麼這麼恨自己,恨到不惜親手喝下絕子藥。

    “奴婢馬上就去。”

    臘梅應聲而下,離開前她還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她覺得有些慶幸,慶幸花宓如今是重傷昏迷的,不然葉若塵指不定會怎麼對花宓呢!

    “阿宓,阿宓!”葉若塵慢慢朝花宓靠過去,看着花宓蒼白的脣瓣,他俯下身子吻住了她的紅脣。

    葉榛這邊,她見半天都沒有花宓的消息傳過來,她不禁有些好奇,如今花宓到底是死還是活。

    不過方纔看到花宓一身的血跡,想來應當是活不了的,畢竟是個人流了這麼多血都是活不了的。

    不過還是她猜錯了,花宓身上的血跡不全然是她的,還有一大半都是影一的,不過此時的葉榛自然也是不會知道的。

    一直都得不到花宓的確切消息,葉榛實在是坐不住,她正打算出去探探情況,看看花宓是死是活,可是這個時候長孫瑾瑜進來了。

    長孫瑾瑜還是扳着一張臉,不過在看到葉榛的時候,眼底多了幾絲溫情,這些葉榛自然是沒有看到的。

    “長孫瑾瑜,你怎麼來了?”

    看到長孫瑾瑜剛離開卻又來了,葉榛一臉的淡漠,此時的她可是一點都不想見到長孫瑾瑜。

    因爲長孫瑾瑜處處偏袒花宓,明明是她的夫君,可是卻處處偏向其她人,她真的很是難過。

    “公主,我帶來了你想要的消息,花宓無事,就是受了一些重傷,可能需要好好休養幾日。”

    長孫瑾瑜走近幾步,然後一把拉住了葉榛白嫩嫩的柔荑,他的眼底滿是柔情蜜意,可是葉榛全然看不到。

    葉榛腦海裏只聽得到一句話,那就是花宓沒事,她沒事。

    聽到這個消息,葉榛真的是震驚的,都流了這麼多血居然還不死,花宓怎麼就這麼命大。

    不行,她不能讓花宓活下去,花宓必須死,她一定要趁着這次機會將花宓弄死。

    想到這裏,葉榛眼底浮現出一絲殺氣。

    “長孫瑾瑜,爲何你這麼快就知道她沒事了,莫不是你擔心她,所以就讓人一直注意着她的動向吧?”

    葉榛眉頭一皺,然後不善的盯着長孫瑾瑜,對於長孫瑾瑜這麼早就知道花宓沒事的消息,她心裏滿是懷疑。

    對於長孫瑾瑜無時無刻都在關心花宓,她真的很是無奈。

    “是,我的確是讓人一直注意着她的動向,但我不是擔心她,而是擔心你,她若是死了,你會受她牽連的。”

    對於花宓的事情,他和葉榛一直都不能達成共識,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葉榛居然三番四次懷疑他和花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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