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五年爲妃,終身爲後 >第一百四十七章落網
    苻郴受傷了,被苗矜傷的,當時苗矜是憤而要殺允也嫆,允也嫆被苻郴拉開,所以不及躲苗矜,就被苗矜一劍刺中了背部。

    雖被苗矜刺中了背部,可苻郴還是將允也嫆護的好好的,然後回身刺了苗矜心口一劍。

    苗矜本就傷痕累累,這一劍,直將她刺的大口吐血,一下跪倒在地。

    袁輝見苻郴背部受傷流血,也趕了過來,一劍削下苗矜的頭顱,頓時苗矜就頭首分離,死的透透的。

    這時候,原該是要成親的尚西怎與苗矜洞房花燭的時候,但此刻,南部王府充斥着血腥味,尖叫聲,實在淒厲可怖。

    自被苗府中人試探身份後,允也嫆她們在南部又帶了幾日,便到了尚西怎和苗矜的大婚當日。

    這一日,天氣暗沉,瞧着有要降溫的趨勢。

    南部百姓觀看婚禮熱鬧時,也紛紛裹緊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受不住冷的,熱鬧也不看了,索性找了個避風的地方,但總體來說,南部王成親這一日,還是萬人空巷的熱鬧。

    南部的婚禮與閆隆一帶的並不一樣,這裏的女子成親要坐花車遊城一圈。

    一大清早,尚西怎就換上了暗紅色喜服,帶着花車去苗家。

    苻郴做了接親一員。

    允也嫆也在人羣裏跟着。

    去到苗家,祝者在前頭說恭敬的話,苗家開門後,尚西怎走在前頭去接苗矜。

    進了苗矜的閨房,尚西怎沒多說話,以一根紅繩將人牽出房間。

    這個房間的主人離開之後,房間裏也沒安靜下來。

    兩道着苗府下人服侍的身影閃身進了這個房間裏,然後就翻箱倒櫃的找起東西來。

    前頭,苗家二老端坐着受苗矜和尚西怎的跪拜,後頭,這兩道身影在暗格裏找到想找的東西之後,閃身離開了房間。

    在苗府的禮儀行完了,苗矜被送上花車。

    南部的婚禮不像閆隆,新娘子得以紅蓋頭掩面,直到新郎接了蓋頭纔可以將真面目示於人前,南部只需新娘薄紗掩面,完全沒有禮成之前,外人不能看新娘子得說法。

    不過,南部新娘戴的面紗也有講究,這面紗要存放新人的結髮,是以再次之前只能在新娘的臉上帶着,若是面紗髒了壞了都會被視爲不吉之象。

    苗矜端坐在花車上,花車四周的紗幔飛揚,遮住了她曼妙豔麗的身姿,突然一陣帶着泥土味的風吹過,無論是行人還是馬兒們都躁動起來。

    控制馬兒的控制馬兒,躲避風沙的躲避風沙,等一切在歸於平靜,花車內的苗矜的面紗已經不在臉上,不知去了何處。

    五福婆婆驚呼,“呀,新娘子得面紗不見了,快找找。”

    苗矜坐在花車裏,一手捂着臉,目光平靜,並無什麼驚慌失措的表情。

    “不用找了,苗矜,你已經到地方了。”尚西怎調轉馬頭,居高臨下的望着苗矜。

    此處,正是南部大牢。

    “王爺,不知妾犯了何事?”苗矜冷靜問。

    “入了天牢,你自然就知道了。”尚西怎不欲多解釋,一聲令下,命人將苗矜從花車上扯下來。

    “王爺,你這樣是否欺人太甚?你若不願娶我,儘可去與我阿爹說,何必來欺辱我?我阿兄們也不是死的。”

    苗矜的兄弟們也在送親行列,見狀也聚了過來,詢問尚西怎緣由。

    “苗矜窩藏逃犯,戕害幼妹,毒害皇室,死罪難逃。”

    苗矜的兄長們一臉不可置信,“王爺,苗矜柔弱,怎麼可能做出這些事,必然是有誤會。”

    “她纔是徹頭徹尾的心如蛇蠍,苗鐺自幼脾氣暴戾,是她下蠱之故,這些年,她借苗鐺的手殺了多少人你們只怕知道後,也要嚇破膽。”

    苗鐺行事囂張,自然也殺過人,所以當初她來找允也嫆,第一次見允也嫆就敢下殺手。

    可其實那是苗矜吩咐的,她給自己的親妹妹下蠱毒,讓她只聽自己一人的,然後涼茲懷裏的親妹妹培養成了一把刀。

    從一開始允也嫆來南部,苗鐺來挑釁,就是苗矜一手挑撥的。

    苗矜看似歲月靜好,不管外事,可她早已查清了允也嫆,她不允許有人能威脅她的南部王妃之位,是以教唆苗矜來殺人。

    苗矜失敗後,她又再生一記,準備將允也嫆拐去緬窩,一輩子都別回來。

    允也嫆逃出來後,她又在塔臺給允也嫆下毒,故意命人將允也嫆關進男戒毒塔,欲讓那些人殺了她,以除後患。

    這一次又失敗後,她動了當年爲了尋找去涼茲的尚西怎的暗探,讓他們在允也嫆的補藥裏下夢寐,準備讓允也嫆無聲無息的變成傻子。

    這些都是袁輝在南部這段時間查出來的。

    原本這些罪行都有實證,已經可以治苗矜的罪,不想這幾日裏,尚西怎又有發現。

    當初與他爭奪南部王之位的他的庶出弟弟一直都被苗矜藏着。

    苗矜所做之事簡直罄竹難書,而她做夢都想當南部王妃,所以尚西讓她在這一日好好大夢一場,然後接受自己的懲罰。

    今日是南部王的大喜之日,所有人的重心都在南部王尚西怎身上,所以沒人發現,允也嫆沒跟着接親隊伍來。

    而此時,她也正和尚存朗……

    沒錯,就是尚存朗。

    尚存朗在受傷那一日,昏迷之前對尚西怎說了他覺得苗鐺死亡有疑,所以後來有了南部諸人不待大將軍出殯便離開西川的一場戲。

    這段時日,尚存朗除了最開始昏迷了兩日,看着嚴重,後來他都在勉力祕密研究苗鐺。

    此刻允也嫆和尚存朗正在和苗家二老說苗矜惡行。

    苗家二老見尚西怎拿出來的證據,先是絕對不信,後將信將疑,最後是不得不信,那些證據,他們知道都是真的。

    尤其是在苗矜暗格裏找出來的東西。

    當初尚西怎還在涼茲,傳聞身子不好,所以大家都以爲最後繼位南部王的會是尚西怎的庶出弟弟。

    後來尚西怎回來,庶出弟弟多次暗害,最嚴重一次是想給南部人下藥,讓南部人認爲尚西怎命裏帶煞,不被山神所喜,萬不可接替南部王的位置,但那一次,在剛下藥之初,庶出弟弟地惡毒陰謀被帶尚西怎和尚存朗長大的於先生髮現了。

    之後南部發生騷亂,於先生死於不斷地試藥找解藥之中,苻郴從閆隆領命來相助,才穩定下那次騷亂。

    對於南部人來說,尚西怎的庶出弟弟是南部的罪人,他黑南部帶來可災難,收留了他的苗矜也會引起南部憤怒。

    “還請州長早日寫好辭官文遞到南部王案頭,不然苗矜一人比惹你全家滅門之禍。”尚存朗漠視着苗家二老,他並不心疼這兩人現在的惶然無措,畢竟他們還活着。

    他的先生當初死的時候,連個屍體都不能留下。

    苗矜被抓緊南部大牢,等待她的是受審判罪,在南部沒有什麼秋後問斬地說法,她被定了罪後,會由巫醫給她服下會腸穿肚爛的毒藥,然後丟到山裏喂鳥。

    事情都歸於平靜,但也有不妥的地方,允也嫆聽了尚存朗和苗家二老的對話後,心情就一直不怎麼好。

    在屋子裏待了一個下午。

    快黃昏的時候,允也嫆跑去找了尚西怎和尚存朗。

    “帶我去給於師父上柱香吧。”允也嫆如是說。

    尚西怎尚存朗對視一眼,面露痛苦。

    “四娘,於先生比你沒有留下墓地來。”

    南部不興立衣冠冢那一套,當初於先生的失身是被化屍粉化成了一灘水,所以他並沒有可供祭拜的墓地。

    “你們……你們兩個大木頭!”允也嫆突然憤怒,罵完就轉身跑走。

    允也嫆回了住處,見苻郴在廊下,明顯是在等她的樣子,她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就回了房間,然後一頭栽進牀鋪裏。

    苻郴走進房間,允也嫆又把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裹了裹,只露出一個後腦勺。

    “殿下,我覺得你表弟和你表弟的朋友實在太蠢了!”突然,允也嫆開口。

    苻郴本要往牀邊走的腳步一頓,然後改走到案前,提起筆在鋪開的紙上寫起字來。

    “他們倆和我的聰明伶俐一點都不配……”

    苻郴手一抖,一滴墨水滴到紙面,立刻暈染開來,毀了一張紙,苻郴將紙揉掉,換了一張新的紙。

    允也嫆罵罵咧咧的好半天,見苻郴都不說話她轉過頭,露出委屈巴巴的一張小臉,“殿下,我好心疼他們啊。”

    苻郴啪的一聲把筆放下,疾步走到允也嫆面前。

    苻郴的動作太迅速,走到允也嫆面前時,允也嫆還愣愣的,沒反應。

    苻郴抿了抿脣,然後張開手臂說,“讓我抱抱就好了。”

    允也嫆跪在牀上,迴應了苻郴的索抱。

    對,在允也嫆看來,這個擁抱是苻郴索求的。

    也不知道苻郴怎麼了,自從來了南部,就神神叨叨的,跟個沒安全感的小孩子似的。

    “殿下,你抱的我太緊了,我有點喘不過氣來。”許久後,允也嫆弱弱道。

    苻郴鬆開了允也嫆,回到案几邊,“嫆嫆還要說什麼,我聽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