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君滅雙掌摩擦,咧着嘴笑了起來,蕭寒煙的話明顯的讓他很激動:“宗主宗主,那首席弟子平時都幹什麼啊?”
“蠢貨!”突然冷冷的一記嘲諷響起。
“臭小子!你說誰蠢呢!”即墨君滅不敢太大聲說,壓低了聲線,聽起來有點咬牙切齒。
北冥修無視投過來的幾道詫異目光,也不理會即墨君滅敢怒不敢言,怒瞪自己的樣子,對上蕭寒煙有點深意的雙眼,朗聲直言:“既然是首席弟子,字面裏佔據了首席二字,當然是實力擔當的表現,弟子入門時間雖然短暫,但知道首席弟子除了替宗門懲戒犯錯弟子外,還要應付其他宗門的挑戰,既是實力擔當,也是門面擔當。”
“請問宗主,弟子說得可對?”北冥修眼含笑意,反問蕭寒煙。
事實上,北冥修只粗略的說了一部分,偏差也大。
首席弟子已經好幾百年沒有選拔,現在氣宗的弟子們幾乎很少人知道這個,就算有明白的也不是很瞭解,爲防蕭寒煙懷疑,他是刻意只說了一點。
蕭寒煙沒點頭,也沒搖頭,幾人看她的樣子也猜不透。
她在殿內漫走幾步才問:“你們想知道?”
幾人狠狠地點點頭。
蕭寒煙被他們逗笑了,華容瀲灩傾城,世間的色彩都不及於其一色,不知誰亂了心,閃了眸光。
她打算不說那麼多了,要知道剩下的部分,等時機一到自然會明白。
在幾人好奇又不敢說話的目光下,蕭寒煙十分壞氣氛地將四人趕出了紫雲殿下去修煉。
惹得幾個小弟子頻頻回頭朝她投去哀怨的視線。
蕭寒煙噗嗤笑出聲:“真是一羣小鬼。”
翌日一大早,即墨君滅在去蒼穹峯喫完早飯回來的途中,發現大修煉場邊上的告示牌上貼了一分告示,正有一大羣人圍聚。
他好奇地擠兌了進去,在明確瞭解了裏面的內容後,半開的面具下,嘴裏的韭菜包子掉了下來。
一截皙白如玉的倒三角下巴露出,上挑的脣角有幾分驚喜的激動。
“這位帥氣的師兄,上面寫的三年後舉行選拔首席弟子,是真的嗎?是屬實嗎?”即墨君滅發現掉了包子也忘記撿了,激動地抓着一個藍衣着身的弟子就使勁問。
藍衣弟子雖然對他叫的那一聲帥氣師兄很是滿意,但實在受不了即墨君滅滿嘴的韭菜氣味,揮散着手在臉前,身體向後傾斜:“對對對,是沒錯,所以師弟你先離我遠點可好?我要被你嘴裏的味道齁死了!”
藍衣第子捂着鼻子嫌棄地不說話。
即墨君滅樂呵呵的趕回雲鶴峯。
觀景臺處,李雲深和冷清霜正各自拿了一本書研習。
即墨君滅修挑的身姿朝這跑來,先把給他們打包的早點放在桌上,纔將在修煉場上知道的內容複述了一邊。
講完重點才覺得口乾舌燥,拿起桌上的一杯茶隨便就喝了起來:“原來首席弟子竟然是直接歸宗主管轄!那不就是相當於是宗主的徒弟嗎?哎喲喂,小爺我一開始就想當宗主的親親小徒弟,之前不成,那現在,機會可不就自己湊上來了?”即墨君滅摸着下巴,美美的幻想着。
李雲深手裏拿着一本書,是關於煉製丹藥的,聽到即墨君滅的自言自語,面上無感,但手裏的紙頁半天都沒翻動。
正在打開油紙袋子的冷清霜一看又是韭菜包子,當下就黑了臉,“怎麼又是韭菜包子?即墨君滅,你這輩子是不是就只愛喫這個啊?我不是讓你幫帶一籠蝦餃嗎?你就給我帶回這個?”
“食堂裏就只剩這個了,你愛喫不喫!”
“你每次都這樣說,次次去得比誰都早,怎麼可能沒有其他喫的!肯定是你只顧着自己排隊去喫韭菜包子了!”
“懶得理你,和女人說不清!”即墨君滅喫飽喝足了,心情甚好,說完擊轉身去走走消消食。
冷清霜卻不想放過他,雙手環胸:“得了吧,你是說不過我吧!你就像地裏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
氣的即墨君滅大力轉回身子,指着她你你你半天。
李雲深:“……”
看兩人又因爲喫食爭吵起來,李雲深合上書,從蒲團上起身。
與其有時間爭論這個,還不如回去抓緊時間修煉呢……
北冥修從公孫琦那裏回來,得知是三年後才舉行選拔首席弟子,眼神微凝。
三個月變成三年,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太過意想不到。
他匆匆敢去紫雲殿想問個清楚,臨門又猶豫停住了腳步。
進去了自己要說什麼?他現在根本沒有資格過問宗主決定的事情,果真是遇到有變數的事情就亂了方寸。
怎麼就沉不住氣呢?
北冥修在殿外躊躇不決,還是決定先離開。
既然如此,那就在等等。
首席弟子,只能是他北冥修一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