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僞善 >第20章 在勾搭男人方面,誰也比不上你俞笙
    “我年輕的時候混夜店,不知道天高地厚,和別人打架,就把臉弄花了。”

    很諷刺的,她把農村女孩蕭沉的事蹟拿出來說,熟練得就像是自己的親身經歷。

    “年輕的時候?”卓嘉年輕聲一笑,“你現在也不老啊。”

    “叛逆期,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他手指移動到她脣上,輕輕摩挲着:“小女孩,千萬不要在律師面前說謊,尤其是我這樣的律師。”

    她倔強地與他對視着:“我沒有說謊。”

    他眼裏有一汪深邃的星空:“如果你的謊言可以騙過我,那今晚沈洵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是啊,她說自己不是俞笙,卓嘉年不相信,沈洵也不相信。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願對他們坦誠。

    “沈先生只是錯把我當成某位俞小姐了。”

    “不只他,我也可以。”

    俞笙懵住,眼神越來越戒備,思考他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他只說:“我知道。”

    她冷嘲:“你又知道什麼?”

    “我知道她在那個美好的年紀沒有混夜店,沒有和人打架,她只是認識了一個……不該認識的壞男人。”

    他像喝醉了,意亂情迷地說着,摟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緊,低頭向她靠近,眼看着就要吻到她脣上。

    “啪!”

    俞笙驚慌失措,失手給了他一個耳光,把他打懵了。

    她順勢很用力地推開了他,失控怒吼道:“我說了我不是她!”

    女孩眼裏憋着淚跑開了,卓嘉年愣在當場,半天回不過神。

    俞笙一口氣跑出了娛樂城,初秋的夜微涼,路邊行人稀少。

    她上了一輛公交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心裏像是被人扯開了一條裂縫,有什麼酸楚的東西流了出來,堵住了胸口,憋得她很難受。

    13歲那年,女孩遇到了18歲的卓嘉年。

    長身玉立,站在櫻花樹下,比陽光還耀眼。

    他回過頭,望着那個眼神清澈、一眨不眨看他的女孩,衝她溫暖一笑:“你在想什麼?”

    13歲的她也許還分不清什麼是愛情,就鬼使神差地說出:“我想嫁給你。”

    他笑得如沐春風:“你還太小了。”

    “那你願意等我長大了再娶我嗎?”

    他摘了一朵潔白的小櫻花,戴在她烏黑的髮絲間:“也不是不行。”

    五年輾轉而過。

    18歲那年,她和沈洵訂了婚。

    二哥一死,她失去了最後的依靠。

    “幫幫我……”她找到卓嘉年,邊哭邊求他,“我知道沈洵在對俞家的產業出手,沒人能幫我,嘉年哥哥,你幫幫我好不好?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可他鬆開了她的手:“對不起,我做不到。”

    “爲什麼!”

    他揹着光,陰影覆蓋了所有表情:“不管怎麼樣,我不會背叛沈先生。”

    他說的沈先生,是沈洵父親沈滄海,是對他來說亦師亦友的人。

    爲了這份知己情義,卓嘉年推開了她,也推開了一個女孩真摯的心。

    從那一刻開始,她自年少起對這個男人所有美好的幻想都打碎了。

    回憶收束,俞笙頭靠車窗,閉了閉眸,眼淚早已打溼臉頰。

    城市奼紫嫣紅的夜景盡數倒退,映不進她的眼底。

    ……

    第二天晚上,俞笙照常到娛樂城上班。剛準備換保潔用的工作服,一道疾風颳過,她毫無防備下被人捂住嘴,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擄到了一間豪華套房裏。

    房間裏很暗,只開着一盞幽幽的深藍色壁燈。

    那些人把她丟到地毯上,隨後說了句:“沈總,人帶來了。”

    沈總……

    俞笙臉色一白,不安地望過去,結果就和她想的一樣,光影深處映出沈洵的身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優雅地交疊雙腿,指尖燃着一根菸。

    他點了下頭,那些手下就關上門出去了。

    俞笙跪在地毯上,舌頭都打着顫:“沈先生……”

    男人薄脣上揚:“不是挺會跑的嗎?還敢回來?”

    “我是來工作的。”

    “工作?”

    沈洵從容不迫地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好啊,服務好我,就是你今天的工作。”

    俞笙低下頭:“我只是清潔工,沒本事令沈先生滿意。”

    “不會啊,我看你挺能耐的。”

    他半蹲,一隻手用力鉗住她的臉,迫使她擡頭:“隨便做做清潔工,就能把卓大律師勾到手了?”

    俞笙睜大眼不說話,深深陷在對這個男人的恐懼裏。

    他那笑意陰冷蝕骨,手指力道彷彿是要捏碎她的下頜骨。

    “三年前趕着去和霍老闆開party,三年後又有王牌大律師幫你出頭,在勾搭男人這方面,誰也比不上你俞笙!”

    俞笙心狠狠一抽,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望着她這雙眼睛,沈洵夾帶怒火冷笑起來:“想不到三年沒見,你這下賤的本性真是更勝從前!”

    “我沒……”

    俞笙想爭辯,卻被他強行拎起來,一把扔在了沙發上,緊跟着,他便鬼魅似的,俯身欺上來,牢牢壓制住她的身體。

    “說,昨晚卓嘉年帶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