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職位最高的馬雄被革了職,但馬家還有其他人,都在軍中擔任了各種大大小小的要職。
可他們花了一天的時間,各種打點關係,可所有的問詢,都像是石沉大海,沒有任何結果。
這纔是最可怕的!
“柳家,只怕是完了。”馬賀低聲嘆氣道。
他的表情有些落寞。
多年來,馬家和柳家一直共進退,互爲聯盟。
而柳家卻在一夜之間,人間蒸發了一樣。
柳家會在一夜之間被滅掉,那實力相當的馬家呢?
這種氣氛,太恐怖了!
“看來楚王是要徹底撕破臉了。涼州府從此,要變天了。”馬賀搖頭緩緩說道。
聽到這話,一衆馬家人心頭咯噔一下,更加着急了。
紛紛道:“家主,這……這該如何是好?”
“是啊家主,我等還需造作決斷啊!要是晚了,不就步了柳家的後塵了嗎?”
“要不,我們逃吧!”
聽到這個“逃”字,衆人彷彿一下子被點醒,全都兩眼發光,激動的看向馬賀。
“是啊家主,我們逃吧!眼下這局勢,不逃,就是等死啊!”
“不錯!咱們馬家和柳家向來同氣連枝,這個整個涼州府都知道。他楚王已經解決了柳家,下一個目標,必然是我們馬家。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對,家主,趁着現在楚王那小子還沒反應過來,咱們趕緊跑,或許還有生機。晚了,就來不及了!”
一羣人全都滿臉焦急的看着馬賀。
如果不是馬家大權都在馬賀手裏,他們早就自己先跑了。
“跑?往哪裏跑?你以爲咱們還跑得了嗎?”
馬賀擡起頭,冷眼掃過一衆馬家嫡系,冷冰冰的反問道。
“你們以爲,現在就只是柳家那兩條街,被指揮使司的兵馬封鎖了嗎?哼!天真!”
“告訴你們吧,不光是柳家,就連涼州府的幾個城門,全都重兵佈防,所有人,許進不許出!別說是人了,就是一隻鳥,都飛不出涼州府!”
“就憑你們幾個,還想趁着天黑逃出城?簡直是笑話!”
馬賀的這幾句話,就如同一聲聲炸雷,打在衆人的頭頂。
大廳裏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呆在原地,絕望的說不出話來。
“是啊,他這般大開殺戒……他難道就不怕,他做的這些事,傳到京城,傳到聖上那兒嗎?”
“哼!恰恰相反!”
馬賀冷笑道:“他現在封鎖城門和柳家,就是不想讓柳家被滅門的消息,傳到京城去!畢竟剛剛被貶到這,要是再犯事兒,惹得聖上雷霆震怒,他小命都難保!此刻,幾個城門必定是重兵把守如鐵桶一般!”
“所以,”馬賀看向剛纔嚷嚷着要逃的幾人,“你們覺得,你們還有機會逃出去嗎?”
這幾人聞言,臉色蒼白,心中頓感絕望,癱軟在了椅子上。
一團絕望的陰雲,籠罩在所有人的頭上。
一時間,周遭的空氣都彷彿凝固,讓人喘不過氣來。
“難道,我等就這麼任人宰割,坐着等死嗎?”
“不!老夫作爲家主,豈能讓我馬家,斷送在老夫手裏!”
馬賀如同救世主的聲音,在衆人耳邊響起。
衆人紛紛擡起頭,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死死的盯着馬賀。
“家主有解救之策?”
馬賀沒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門外。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進來幾個人,爲首的是馬家的老管家,老管家是馬家的老人了,十分受馬賀器重,也很受馬家人尊敬。
老管家的身後,跟着三個年輕人,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紀,都是馬家年輕一輩中最爲優秀的幾個。
這三人雖然個個身穿華服,但都神情堅毅,沒有絲毫富家子弟的紈絝與輕浮。
“東西做的怎樣了?”
不等老管家開口,馬賀率先開口詢問起來。
老管家凝重的點頭,道:“幸不辱命。家主請看。”
說完,從懷裏掏出一物,揭開上面的黑布後,露出一塊木質的令牌。
令牌十分精緻,上面透着一股威嚴之氣。
在令牌的正中間,赫然刻着一個字——楚!
“這是……楚王令牌!”
都不用馬賀介紹,衆人全都認出了這個令牌的來歷。
一個個全都滿臉震驚的看着這個楚王令牌。
楚王令牌,怎麼會在老管家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