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穆清目的達到,心中大喜,邊飛快奔走,邊嬉笑着,“哈哈,杜少俠,你可算追過來了,你追的上我,我就把這塊玉佩還給你!”
見夏侯穆清滿不在乎,杜從嶽便更爲緊張,“小姐,這塊玉佩是杜某的貼身之物,不能拿去與小姐玩鬧的。”
杜從嶽越緊張,夏侯穆清就越覺得有趣:“想要啊,來拿啊!”
夏侯穆清奔逃的速度極快,杜從嶽追上她確爲困難。夏侯穆清飛走之際,杜從嶽本想拉住夏侯穆清,卻不想她奔總有得太快,杜從嶽沒能拉住她,卻拉下了她的面紗。
此一刻,二人俱是大驚,便不再追逐與奔逃,雙雙落回了地面。
杜從嶽自知理虧,忙拱手致歉“杜某唐突小姐,實非有意,還望小姐恕罪。”
夏侯穆清亦是怔在原地,呆若木雞的看着杜從嶽,沒有說一句話。
見夏侯穆清未有言語,杜從嶽戰戰兢兢的擡起頭,卻不想,竟被面前夏侯穆清的容貌驚得心一顫。
他本以爲夏侯穆清這樣的女子,容貌未必傾國傾城,也得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名門閨秀,卻不想,她的容貌竟會如此。
她滿臉都是淡紫色的疤痕,還有點點的雀斑,這模樣實在不堪入目。饒是杜從嶽這樣敦厚之人,也不禁心頭一驚。
夏侯穆清故作傷情的摸着自己的臉,喃喃說着,“你看到的沒有錯,如今的夏侯穆清的確是這樣一個面若無鹽的醜女。”
“我曾經的確是個傾國傾城的佳人,可當初的容貌早已不復存在,因爲一次意外,毀了容貌,便再也無法恢復了。”
杜從嶽怔在原地,滿面疑惑的看着夏侯穆清,一切全然在意料之外,此刻,他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夏侯穆清故意嘆了口氣,悽悽然開口:“人人都道夏侯穆清是一沉魚落雁的驚鴻神女,面若桃花的傾世美人,爲此無數青年才俊,來鸞湘閣向我爹提親。”
“可誰曾想,如今的夏侯穆清早已不復昔日的容顏。”
她頓了頓,又看向杜從嶽,直言問:“杜少俠,如今你見到了我的真容,知道了現在的我是個貌若無鹽的醜女。”
“你如此大費周章的前來提親,穆清大爲感動,可如今少俠你見到我的真容後,你可曾後悔你此來提親?”
“什麼?”杜從嶽一驚,未曾想夏侯穆清竟對自己的來意有如此誤會,“小姐誤會了杜某的來意,杜某絕無向小姐提親之意,杜某此番前來是爲了……”
“夠了。”杜從嶽話未畢,夏侯穆清便厲聲的打斷了他的話,聽到他說絕無提親之意,夏侯穆清的心便全然涼了下來。
她滿懷憤怒的指着杜從嶽,“好你個杜從嶽,我真當你是個不慕虛榮的謙謙君子,呵,卻不想你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我當真是看錯你了。”
“夠了,別裝了。”夏侯穆清冷眼而視,狠狠諷刺,“杜從嶽,你說什麼你愛慕蘭草的高雅,說什麼遵從嶽將軍,只願以身報效家國,你倒是很會演戲嘛,好像和真的一樣。”
“杜從嶽啊杜從嶽,你不去當個戲子真是可惜了。”
杜從嶽滿面訝異,全然不知夏侯穆清爲何會有如此想法,連連否認:“杜某不知夏侯小姐爲何會對杜某產生如此誤會,杜某所言非虛,全然是杜某內心的真實想法。”
“呵呵呵。”夏侯穆清冷笑:“你還裝呢,你聽聞夏侯穆清容貌傾世,大費周章的前來提親。”
“剛剛你還爲了博得我的好感,有意靠近我,可你看到我的真實容貌時,唯恐避之不及。你和他們都一樣,是個愛慕虛榮,貪財好色的匹夫之輩!”
杜從嶽亦是腦中混亂如麻,此刻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得否認:“小姐,杜某此番前來當真沒有提親之意,小姐誤會了……”
“不要再說了。”夏侯穆清將手中的玉佩重重的扔在了草地上,面如冰色:“東西還你,杜從嶽,我與你無話可說,你我後會無期!”
說罷,她便轉身飛躍而去。
“夏侯小姐!”杜從嶽拾起玉佩,本想對夏侯穆清再說些什麼。
卻不想,夏侯穆清早已不見了蹤影,此刻,他只默然與斜陽相對。
夏侯穆清滿腔怒火的回到鸞湘閣,正撞上迎面而來莫北崖,莫北崖見她歸來,忙問:“阿清,你這麼快就回來了,你覺得杜兄怎麼樣啊?”
聽莫北崖提起杜從嶽,夏侯穆清更爲惱火,一把將他推了開:“走開!”
“哎哎哎,回來。”見狀,莫北崖忙拉住了夏侯穆清,“阿清,怎麼了你這是,你告訴師兄,你和杜從嶽怎麼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不是他,是我……”夏侯穆清心亂如麻,捶着腦袋暗自惱火,“也不是我,反正我就是討厭他,裝得跟個正人君子似的,不過是個匹夫之輩。”
莫北崖訝異:“怎麼會?杜從嶽他不像是這樣的人。”
“呵,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夏侯穆清冷笑,“你當真是被他的表面給矇蔽了,他就是個道貌岸然僞君子!”
莫北崖頭腦發懵:“阿清,你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杜從嶽他怎麼你了?”
“不要跟我提他。”夏侯穆清滿心厭惡:“你以後不許在我的面前提起他的名字,否則小心我和你翻臉。”
她轉過身:“我不和你多說了,我現在心裏很煩,我先回房了,你該幹嘛幹嘛吧。”
“哎,阿清……”莫北崖還想繼續追問些什麼,夏侯穆清卻早已遠去。
莫北崖被搞得莫名其妙,只得兩手一攤,無奈的自言自語,”杜兄啊,你是怎麼又得罪了我們家的這個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