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得了一個人,這天下受苦受難的人便少了一個。如此,便也算是盡了一點報效家國之心吧。”
楚青石看向杜從嶽,見他丰神俊朗,臉上卻寫滿了不合乎年歲的大義,凝神而問:“杜公子也有報國之心?”
杜從嶽頷首,誠摯而言:“身爲俠者,便是要以自己的一己之力,守衛大懿江山,使得大懿家國永安。”
“我如今武功尚淺,只盼得有朝一日,學有所成,能夠實現心中的理想抱負,如嶽鵬舉那般,憑一己之力報效家國!”
夏侯穆清亦誠摯道:“從嶽心中的抱負,也是我們鸞湘閣所有人的抱負。身爲俠者,便是要爲國爲民,懲惡揚善。”
“但願有朝一日,將侵犯我大懿家國的韃子盡數除去,使得我大懿恢復昔日裏的安寧。”
望着面前這一對少男少女,年輕人臉上還帶着涉世未深的稚氣,可胸懷中的大義卻不合乎這樣的年歲。饒是楚青石這樣的閱歷深遠朝廷官員,也不由得既震撼又敬佩。
“二位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胸襟抱負,當真是少年英才。若當今的少年人都如你二人一般,何愁大懿沒有國泰民安的一天。”
夏侯穆清笑了笑,卻也只是說:“如今的我們雖然一心報國,可以我們現在的資質,也不過是空有一腔熱忱而已,卻無法付諸真正的實踐。”
“若說報國,太尉您是武官之首,又心懷天下,爲國盡忠最多的人,當屬是您啊。”
“哈哈哈。”楚青石朗聲笑:“老夫能有今天的武功,也是經過了多年的歷練才能學得的。老夫像你們這般年歲時,還不如你們呢。”
“只要你們有這一腔熱血,心中的抱負,總有一天會實現的。”
杜從嶽含笑而言:“那便借您吉言了,但願有朝一日,我與阿清都能實現心中的抱負,以一己之力保衛大懿江山!”
楚青石點點頭,又言:“你二位心懷大志,與老夫也算是志同道合,如此看來,也可與老夫做得這忘年之交了。”
“你們兩個今日又救了老夫,不如老夫請你們到府上坐一坐,以表答謝,如何?”
“這便不必了。”杜從嶽禮貌地推辭着:“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俠者的分內之事,太尉您不必放在心上。”
“二位小友無需客氣。”楚青石再次邀請:“老夫與你二人相談甚歡,想請你二人到府上坐一坐,正好老夫有些武功絕學可與你二人探討,也可助你二人一臂之力。你們就不必推辭了。”
夏侯穆清思忖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多謝太尉大人盛情,我二人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如此,便請吧。”
“請!”
高大富麗的府邸,牌匾上寫着大大的“楚府”二字。這房屋的輝宏富麗不亞於鸞湘閣,一看便知是富庶人家。
“這是老夫的府邸,二位小友,請進吧。”楚青石說道。
“多謝楚大人。”杜從嶽攜着夏侯穆清踏進了楚府。
“爹,爹,您怎麼纔回來呀,急死女兒了。”剛進門,就見得一個年歲不大的女孩,滿面驚慌的撲倒楚青石的懷裏,顫聲道。
“你急什麼啊,憐兒。”楚青石摸着那女孩的髮絲,聲音中含滿了寵溺“不過就是晚回來了一會兒,看把你急的。”
那女孩翹起嘴角,用着嬌嫩的嗓音說着:“怎麼能不急,外面有北夷人作亂,一直不太平,女兒怎麼能不擔心爹爹。”
她看到楚青石手臂上纏着的紗布,還帶着點點血跡,心裏一驚,大爲慌張:“爹,您怎麼了,這是受傷了嗎,有沒有事?”
“無妨的。”楚青石着安撫女兒:“路上發生了一點意外而已,並無大礙。”
“來,憐兒。”他握住女兒的手,向她介紹,“這兩位是爹今天結識的小友,多虧他們在路上對爹拔刀相助,爹今天特地邀請他們到府上的。”
“這位公子是杜從嶽杜公子,這位姑娘是夏侯穆清夏侯姑娘。”
他又向杜從嶽與夏侯穆清而言:“這是老夫最小的女兒,楚憐兒。她今年十五歲,算來你們年歲應該相仿,都是同輩之人。”
但見那楚憐兒容貌秀麗,身材嬌小。雖是沉魚落雁之容,眉目間卻含了幾分懶散的病態,活脫脫是一個捧腹西施的美人,她的這種美,是全然不同於夏侯穆清的英姿颯爽的。
“杜公子,夏侯姑娘。”
“楚小姐。”
二人與那楚憐兒見了禮後,楚青石便把他們招呼進了屋裏:“別在這裏杵着了,進屋說話吧。”
楚青石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向楚憐兒敘述了一番,楚憐兒聽後心有餘悸,連連拍着胸口:“爹,您可嚇死女兒了,現在這天下本就不太平,您萬一出點什麼事,您要女兒怎生是好?”
楚青石笑着安慰:“憐兒呀,你也太小看你爹了,你爹可是堂堂太尉,能出什麼事?”